“三荣,你的脸是怎么了?”许芳华紧张的问!

    “大姐没事儿,拉柴的时候和人打了一架,对方是个女的,年龄又那么大,我没忍心使劲,就被偷袭了,这不脸上就多了几道印。”

    侯三荣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许芳华看着可心疼了,“来来来,把柴放墙根吧,我们先回屋上点药!”

    本来侯三荣想着先把活干完呢,但是一听许芳华的话,又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就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于是咧着嘴笑道,“伤口不碍事,就是肚子有点饿了,大姐你饭做好没有?要是没有我去给你烧火!”

    只是下个饺子,厨房里用不着留这么多人,她一个人就能行,“你们先歇着吧,上屋里去等着吃饺子,我自己来就行。”

    几个人这个时候都特别听许芳华的话,于是乖乖进屋等着。屋里的风扇开着,两位老太太正在陪着小毅和弯弯“打牌”。

    这牌是许芳华自制的,上面写着数字,小毅出一张3,弯弯就出一张4,这是最简单的比数字大小的打牌方式。

    四五岁的孩子,正处在数字的敏感期,两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而两个老人就充当指导员以及裁判。几轮下来,昨天许芳华交给两个孩子的数字内容,他们就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侯向荣看着两个弟弟,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俩看看人家,再想想你们小时候,都七八岁了还不认识数呢?小毅和弯弯现在都会比数字的大小了!”

    三荣可不承认这是他们自己的不足,而是狡辩说,“你当时也没用这个办法教我们呀,要不然我们俩上学了也肯定是学霸。”

    “别贫嘴了,赶紧吃吧!”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许芳华已经将饺子下好,并做好了汤汁。

    三兄弟十分尊敬老人,将盘子先端给两位老人,“您们先吃!”

    许天工洗了手去厨房帮姐姐端其他的饺子,当侯向荣看到红油油的汤汁后,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大姐这手艺真是好,就连汤汁也做的这么好看,这个酸辣的味道一闻就觉得过瘾。”

    “好吃,你们就敞开了肚皮吃,今天这饺子我可是包的多,吃不完我可是不依的!”许芳华开起了玩笑。

    三兄弟本来还想控制一下自己的饭量的,听罢许芳华这话,那就真敞开了吃,最后撑得半躺门口的躺椅上消食。

    许芳华看侯向荣这个模样,忍不住想笑,“你说你们这是何苦呢?非要把自己撑成这样,又不是大姐晚上就不让你们吃饭了。”

    侯向荣歪着头对许芳华说,“大姐你包的饺子这么好吃,我觉得要是不吃干净,就对不起你的手艺,也对不起我的胃,可不就是使劲儿往肚子里塞了么!”

    “好你个许芳华,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说怎么非要住在城里,原来是找好奸夫了!”一阵尖锐的谩骂声,打断了二人的话。

    许芳华寻着声音看过去,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是常婆子,“今天就是那姓高的来也没有用,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儿子才走几天,就把奸夫领到家里来了。”

    还没等许芳华说什么,侯三荣就从院子里蹿出来了,“你个老泼妇,在村里打我,我不和你计较了,现在竟然跑到城里我大姐家里来闹,是不是看我兄弟好性子?”

    常婆子不知道是不是得高人指点了,也不蹦着吵了,而是远远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

    随着哭声的增大,街坊四邻都打开了门看情况,那常婆子看人群多了起来,哭的更起劲儿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也没有忘了数落许芳华的不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儿子去了,媳妇带着钱进城过好日子来了,也不管婆家人的死活。

    这个时候许芳华也有些头大,如果跳出去和她讲道理,肯定讲不通,因为常婆子本来就不是一个论理的人。而且现在附近的邻居根本不知道内情,他们只知道,最近几天常婆子确实是来找过许芳华,但是都被许芳华给怼走了。

    现在常婆子再说一些颠倒黑白的话,周围的人肯定会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认为是自己的品行确实不好。许芳华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屋子里传来弯弯的哭声,许芳华顾不得常婆子的谩骂,赶紧去看弯弯怎么回事。

    弯弯看到许芳华就紧紧抱着她的腿,“妈妈,不要走,我怕!”

    许芳华安抚了好大一会儿,才让弯弯心情平复下来,这个时候她心里的火气确实压制不住了,常婆子总是来挑战她的耐心。

    当许芳华再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周大娘一边拉着侯家兄弟,一边和常婆子舌战。

    看到许芳华出门,常婆子似乎是找了攻击的点,将周大娘推到在一边,“你个老虔婆,就会拉皮条,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人?”然后冲着许芳华喊,“咋了,心虚了,不做缩头乌龟了?咋还敢出门,你这样不要脸的人放在古代可是要被游街的!”

    “向荣你们兄弟不用和她动手,她今天就是来找事的,三荣你去派出所报警,就说这里有人打架。周大娘您受了伤,先在地上坐着,等会儿我去医院叫医生来,您年龄这么大了,被推到了,万一伤到了骨头怎么办,可要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许芳华寥寥几句话,没有吵也没有闹,就成功让常婆子住了嘴。

    “大姐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去,我脸上可还是有伤呢?这个老婆子肯定是故意的,等会儿我就去验伤,让所里的同志给看看!”

    常婆子被吓得说不出话了,然后开始东张西望,似乎是要寻求能帮助自己的人。只是让她失望了,刚才还和她站在同一阵营的人,这个时候都自发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他们的家庭纠纷沾染到自己身上。

    看到身边没有谁可以依靠,常婆子嚣张的气焰一下子消灭了,放低了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我也没有说错呀,你这屋里确实住的有男人!”

    “哎哟喂,这媳妇欺负婆婆啦,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大家伙赶紧来看看呐!大娘,您别怕,碰见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就不能退缩,我给您作证……”

    众人听到这句话,都惊讶得去看这说话的人,她是谁,能做什么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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