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坐。”一名交警示意她入座。

    夏匀颂刚坐下,这间屋里又走进来一个人,任苒是第一个看到的,但她没有作声,别开了视线。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夏匀颂听到声音回头,“呈羡。”

    “出什么事了?”

    “没事,”夏匀颂轻勾勒起微笑,“配合调查罢了。”

    “夏小姐,请问当时你是不是在肇事现场?”

    夏匀颂点了下头,“是。”

    凌呈羡在后面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那名交警还在继续问道。“能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下吗?”

    “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我看见她们的时候,车祸已经发生了。”

    “那也就是说,你没看到谁撞了人?”

    这种事,没什么好撒谎的,夏匀颂实话实说道,“没看见,我当时下了车,看见这位安医生蹲在被撞人的身边,两人在商量着怎么去医院的事。”

    年轻交警的视线看向对面坐着的任苒,嘴里却还在问着夏匀颂一些事,“她说被撞者当时说了,车祸跟她无关,你作为目击者还承诺过会帮她作证,是吗?”

    夏匀颂在来的路上,就料到他们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这会后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下,凌呈羡虽然坐在后面一句话没说,但都听在耳朵里。夏匀颂不慌不忙,声音如潺潺的溪水,“是说我吗?我当时只是帮忙将人一起送去了医院,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想想,我压根不知道肇事司机是谁,这种话我怎么能随便说呢?”

    “这就奇怪了,你们两个中间,总有一人在撒谎。”

    任苒转过椅子,看向边上的女人,“你一口咬定,你当时没说过这话吗?”

    “我真没说过,安医生,现在车子都有保险,也赔不了几个钱,你这是何必呢?你好歹是个医生,而且也构不成肇事逃逸,顶多算你临阵逃脱罢了。”

    这样对峙也出不来什么结果,凌呈羡在后面听得很是无趣,“既然话都讲明白了,可以走了吗?”

    “是啊,”夏匀颂拿了包准备起身,“我肚子都饿了。”

    “夏小姐,你再好好考虑下,”任苒目光轻抬,神色不卑不亢,“说不定你忘记了什么,你再想想。”

    “你不必多费口舌,我不可能连自己说过什么话都忘记。”

    凌呈羡也不紧不慢地催促句,“松鹤楼定好的位子快要到时间了,还去不去?”

    夏匀颂用脚轻踢开身后的椅子。“当然要去。”

    她只是来协助调查的,一两句话说清楚就能走,可任苒还要留在这做着所谓的配合工作。

    夏匀颂走到凌呈羡的身边,手臂犹如昭示主权一般缠进了凌呈羡的臂弯内,男人视线穿过她的颊侧,落到了任苒脸上。

    他居然发现任苒冲他挑了挑眉头,似在笑,又似在挑衅。

    凌呈羡搞不明白任苒都这么狼狈了,还有什么底气来挑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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