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一路清尘 >第 8 章 chapter 8
    自从张青盐进了库房,句阑一直藏在暗处,紧紧地靠着红木柱子屏住呼吸听房间内的动静。可她离得远,听不清二人的说话声,她只好微微侧头看。

    她看见张青盐在和一位白衣女子说话,那女子身材瘦削一看就营养不良且带着病。女子是背对着她的,看不清脸。

    背影是有些熟悉的,很可能就是......这样的判断让她呼吸一滞,从柱子后面显出身形,悄然走到库房门口站定。

    她小声而缓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脏疯狂地跳动,速度很快,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她这一瞬间竟不知道将手放在何处。

    为何而紧张?她觉得应该是自己怕被发现,毕竟她是有身份要脸面的人。

    待她的呼吸好不容易缓和了不少,再次抬眸往里看时,白衣女子正好坐了下来,她的脸毫不遮挡地暴露在句阑的视线中,即便是做好了准备,句阑还是控制不住地心悸。

    那张脸太过熟悉,即便是瘦下了些,也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即便是过去了三年,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还在蓬勃有力地狂跳。

    那个她养了许多年,护在胸口捧在手心里的女子,那个残忍无情消失了三年的人,她真的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句如渠!果然是你!

    一想到这里,句阑满腔的热血瞬间就冰凉了下来,继而转化为滔天的恨意。

    她紧握双拳埋下头。

    再次抬头,她看见张青盐压在甘棠的身上。

    她不禁想起杜到源说她喜欢女人,再想到杜到源拥有灼夭楼的云集卡,这说明杜到源也是灼夭楼内女子的客人。

    会不会这个叫张青盐的首席就是她的裙下之女之一?

    张青盐也是个磨镜女吧!

    句阑被愤怒吞噬的脑袋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张青盐一定喜欢女人!

    看看她的咸猪手,她在做什么?二人的动作根本不像两个关系要好的姐妹,句阑看在眼里,只觉得暧昧异常,也刺眼异常。

    她后悔自己没带剑来,不然她一定立马冲进去把张青盐杀掉。

    句如渠是她这个肮脏的女人可以亵渎的吗?

    “青盐!青盐你在哪呢?”秦娘柔媚的声音响起,声音由小到大,显然是在朝这个方向走来。

    气愤之余句阑也没有失去理智,她听到脚步声后立马闪进了旁边的房间躲避,一进门就看到一个裸体女人,她暗骂一声,抬脚踹上门,大步上前抬手堵住了女人的嘴。

    “不想死就闭嘴。”句阑手指微动,右手的戒指立马弹出一根尖锐的银针,她抵在女人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女人挣扎的身子立马停止了反抗。

    光着身子给人捂着嘴实在是过于羞耻,女人难受得不停地挣扎,可惜句阑力道实在是太大,手掌包住她的口鼻,冰冷的手指死死地固定住她的脸,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不可忽视,这般窒息又致命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后背发凉,生怕句阑动手杀掉自己,她便不敢再动。

    句阑眼睛微眯,冰冷的视线扫遍了女人全身,没有发现什么武器,便稍稍松了些钳制她的力气。

    女人总算可以呼吸了,但是羞耻与恐惧让她忍不住流出眼泪来,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打湿了句阑的手掌。

    可是句阑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秦娘一间房一间房地敲,有些房间有女人回话,没人的房间秦娘就自己开门进去查看,眼见得就要敲到句阑躲的这间。

    句阑立马附在女人的耳边,手上微微用力,低声威胁道:“知道该说什么吧?”

    女人满脸泪水地点点头。

    句阑屏住呼吸等待,几息后,秦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白缀,青盐可在你这处?”

    下一秒,句阑松开了捂住她的嘴巴的手,但带刺的戒指还抵在她的脖子上。

    女子咽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着道:“她不在我这。我刚看见她去库房了。”

    句如渠住的是库房?

    “唔。”钳制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句阑低头一看,发觉自己方才下意识地用力,戒指竟往娇嫩白皙的脖子里刺进了一截,可她并不觉得愧疚,只是沉默着抽出了尖刃。

    关着的门阻挡了女人细弱的痛呼,毫不知情的秦娘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听到张青盐和秦娘离开的声音后,句阑这才完全松开了对女人的桎梏,抽出戒指,站起身来。

    戒指上染了些血,句阑面不改色地拭去。

    身上染了些陌生的香气,句阑有些嫌弃地站远,抬眸看向此女。

    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乱七八糟地披着,皮肤白皙,未着寸缕的娇躯暴露在空气中,泛着粉色,也在颤抖。修长纤细的腿无助地并在一块,身子是侧着的,所以腰部是扭动的形态,看上去非常软,再往上,白皙的绵绵有点小,好在形状不错。

    肩膀处有着新鲜的红色指印。

    女人长着一张非常稚嫩的脸,嘴巴小而鲜红,鼻子小巧玲珑,眼睛却非常大,黑白分明、满是水光。

    光看脸,她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可她身体明显已经长开,腿长腰细,绵绵小巧玲珑,哭起来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想要让她哭得更厉害些,想要在她身上再多留些痕迹。

    此女宛如从未品尝过欲望的少女,宛如纯白干净的白雪,沾上一点点滚烫的情都不妥,可一旦沾上了,她便会一边抵抗一边哭着融化,融化成水,温度慑人,令人甘之如饴,禁忌般的沉迷。

    脖子上的疼痛刺激出了眼泪,她委屈而恐惧地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可以勾住多少人心。

    可句阑看着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为什么这个女人要用那种欲拒还羞的眼神看着她?她不会也喜欢女人吧?

    一个杜到源,一个张青盐,一个这位裸女。

    全喜欢女人?

    而且全在一天遇上了?!

    句如渠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地方!

    句阑从头到尾都没有摘帏帽,身姿挺拔,穿得又多,所以女人根本没有看出她是个女儿身,只是把她当作求欢的男客人,习惯性地开始撒娇,开始一个劲地哭。

    句阑觉得心烦,又不能看她,便恶狠狠地道:“闭嘴,不然扒了你的舌头。”

    女人立马止住了哭声。

    句如渠住在库房这件事让句阑心烦意乱,而张青盐压在甘棠身上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她烦躁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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