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一路清尘 >第 50 章 chapter 50
    “小海!”句如渠白着脸喊出声,“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句阑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走到大白的面前,指着那一脸茫然的小姑娘道,“想她是你的女儿?怪不得,我明明记得孙栋从未娶过妻,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孙女?搞半天是你托付给他的……”

    “不……”句如渠看着句阑蹲下身扳过大白的脸细细打量。

    “啧,长得确实是像。三岁……呵,挺强的啊句如渠,十六岁就给人生了一个孩子。仔细想来,我真的佩服你,一边背叛我,一边利用我,一边报复我,还能在和我纠缠的空档里和男人苟合诞下这等野种,你就说你脏不脏?”

    句阑一边说着手上就在用力,大白便大叫起来:“呜呜,疼疼。”

    “你误会了……”句如渠拉住她的手,“她还小,有什么事不要迁怒于她。”

    “这般维护她,还说不是你的女儿?狗男人是谁?我去杀了他!”嗓子眼儿发出苦味,句阑只觉得自己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怒意来。

    句如渠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不让继续对大白动粗,劝道:“小海,放过她。这里人多口杂,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求你,我求求你。”

    孙栋在一旁看得也十分着急,心中不禁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和句如渠相认。

    句阑看着远处那些因为好奇而探头探脑的宫人,烦躁地舔了舔唇,松开大白的脸转为抓住句如渠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带到主卧。

    “咚!”厚重的房门被句阑一脚踹上,孙栋抱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大白,神情忧虑。

    这一次句阑不再顾息什么,直接把句如渠摔在地上,长腿将椅子勾过来坐在她的面前,神情烦躁:“我问什么答什么,敢撒谎我就掐死那个野种。”

    “小海……”句如渠挣扎着爬起来,指尖刚碰到句阑的膝盖就被她一把抓住。

    “不要这么叫我。”句阑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说,那个野种和你有没有关系?”

    指尖上传来的刺痛让句如渠俏脸发白,她咬着唇点头。

    “血缘关系?”句阑弯下腰,拉过她的手逼迫她与自己凑得极近。

    “对……”句如渠撇开视线,下一秒却被句阑捏住下巴生扳回来。

    “她的父亲是谁?”句阑继续问道。

    呼吸砸在句如渠的脸上令她忍不住地挣扎,她道:“不,小海,她不是……”

    “不要岔开话题!”句阑怒吼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句如渠的手指和下巴被她捏得生疼,只得道:“她的父亲已经死了……”

    句阑眯起眼睛看了她好一会,才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问出这个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她是你的女儿吗?你…是不是她的母亲?”

    句如渠本想承认,但看着句阑发红的眼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来。

    句阑见她许久不说话,心中只觉得这与默认无疑,捏住她下巴的手颤抖着转向她的脖子。

    句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撕裂。

    句如渠生了一个孩子?她凭什么要给别人给一个男人生孩子?什么样的男人会入得了她的眼睛,竟让她愿意献身?

    心中又酸又辣,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厌恶的情绪包围着句阑,她很想掐死句如渠,可指尖却无法狠狠掐下去,

    眼前蓦地模糊了,是雾气还是眼泪?是雾气吧,自甘堕落的是句如渠,凭什么哭的是她?

    就在这朦胧之间,句阑听见句如渠道:“不是。她不是我的女儿。”

    “你、你说什么?”句阑怀疑自己幻听了。

    “大白不是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那她为什么和你长得这么像?”

    句如渠咬咬唇,心想既然已经否认,那这真相便不可以再瞒着句阑。

    “她是我大哥的女儿。”句如渠盯着句阑蓄满了眼泪的眼睛,生怕她没有听清楚一样重复道,“她是句如升的女儿,我的侄女。”

    此话一出,句阑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平静,松开桎梏句如渠的手,用袖子勒掉眼泪,问道:“那你说她的母亲是谁?”

    句如渠道:“谢灼亭,她是谢灼亭的女儿。”

    话落,句阑噗嗤一声笑了。

    “真是……”

    “小海……”

    “胡言乱语!”句阑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狰狞,一把抓住她衣领将她丢到床上,“真能编!句如渠,你他妈真能编!”

    句如渠挣扎要起身,句阑却眼疾手快地爬上床,整个人覆盖在她的身上,死死地压住她。

    “你编谎话的时候能不能过过脑子?句如升的女儿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句鸿俦不是最爱他的儿子了,为什么不把他的宝贝孙女带走?嗯?你告诉我?”

    “她真的是大哥的女儿!谢灼亭女扮男装待在宫中并不为父亲所知,大哥担心父亲不接受谢灼亭才出此下策,打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先斩后奏!但是……”句如渠没有想到自己说了实话句阑却不相信,慌乱地解释道。

    “还在编!”句阑怒吼道,“谢灼亭是个女人?你他妈真的敢说。”

    “小海,我真的没有骗你。”句如渠不舒服扭动身子。

    “再说一次,不要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句阑感受着身下娇软的身躯,句如渠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似的用胸口蹭她,鼻间全是句如渠身上的香味,压制之间怒意逐渐变了质,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紧绷得令她难受。

    句如渠感觉到句阑突然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正欲再解释一通,却突然被句阑抓住了下巴。

    句阑将衣摆塞进嘴里咬住,空闲的手抓住一个位置狠狠一撕,一粒黑色的小药丸从撕开的缝隙掉出落在她的掌心,句如渠刚觉得不对劲想要挣扎之际句阑就已经将那药丸用食指与中指夹住,粗鲁地直抵她的喉咙。

    “唔,呃……”句如渠无法控制本能的生理反应,将那药丸吞咽进肚。

    句阑看着句如渠错愕地睁大眼睛,伸手拍着胸口想要把药丸吐出来,却逐渐无法动弹,四肢无力搭在床上。

    “这是什么……”句如渠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句阑却听得真切。

    “这药入口即化,发作极快,可以令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一个时辰内不可动弹。”句阑面无表情地伸手抚上她的脸,耐心地解释道,“我包括我麾下的所有军人都会备两粒药丸在身上,一粒毒药,可以在危机时刻毒倒敌人,也可以在自己被捕后喂给自己自行了断。另外一粒便是你吃的这个,吃下后会脱力失去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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