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这样子说,他们就敢和翼一样跪下来给你磕头,诚惶诚恐的祈求你放过他们。”

    听到这个声音,久一诺确定了还有另一个人在她体内。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鬼王,也可以把我当成之前的你。”

    声音的前面半句话久一诺还没有太大的感触,但是后半句话却是给了她不小的刺|激,什么叫做之前的她。

    “看在都是同一个人的份上,我大发慈悲给你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

    久一诺:“你说。”

    “夕的异能叫死亡重启,大意就是他死后一切重新来过。但是这个一切并非是真的一切。这个异能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久一诺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依然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等待她继续说。

    “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对他本人的伤害我暂且不提,其次就是并非所有东西都重来,而是每次都会发生新的改变。就像之前几次,龙根本没有和蒙葆勾搭上,更没有跟着夕来到电锯新娘世界。电锯新娘只有高文雅没有仝瑶。”

    声音停顿了一会,使得久一诺更好的消化这一切。

    “下一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大概也无法掌控了。一成不变的东西开始脱轨必然引发蝴蝶效应,你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把身体交给我。”

    久一诺:“你能处理好这一切?”

    “不能,但如果我搞砸了,你就有了推脱的借口。”

    久一诺:“……”

    “玩笑都开不起,你可真无聊。哦,不对,是我可真无聊。”

    久一诺感觉到不受控制的情况有所减弱,好奇问道:“你要走了?”

    “嗯,我得休息休息了,下次再告诉你,为什么我又是鬼王。”

    久一诺:“再见。”

    她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举了起来,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脸。

    “临走前送自己一份小礼物好了。也让你看看之前的那家伙……真蠢死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尾音消失,原本全黑的梦境变得亮了起来。

    等久一诺适应光线,站在她面前,再准确一点站在她床前的是夕。

    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夕。

    她第一次碰到的夕也有十七八岁左右,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子小的,感觉和自己差不多高。

    他手上正端着一碗粥。

    纯纯的白粥没有加任何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将粥递了过来:“姐姐喝点粥吧。”

    “好啊,你喂我。”

    “哈?”久一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了什么?

    夕也明显被吓了一跳,端着碗的手一抖,粥都被洒出来了一点。

    “久一诺”或者称呼她为久曦。

    久曦有点心疼的看着泼洒出来的粥,将粥碗接过放在旁边,然后拉过夕的手。

    他的手被粥烫得微微发红,久一诺以为久曦会关心的问他有没有被烫伤。

    结果久曦认认真真的将他手上的粥舔干净了。

    她的动作自然,仿佛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在场的三个人,两个人被她雷得外焦里嫩。

    “姐姐你……你在做什么?”

    如果说他的手只是微微的红,那他的脸就是红了个透彻,声音中还带着颤抖,瞳孔更是被震惊得缩小了一圈。

    “这是在调|戏小孩子啊!”久一诺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

    面前的夕才十五啊!她怎么好意思下手的。

    她原本以为之前的自己和夕是日久生情,合计着是她自己撩出来的。

    “不吃掉就浪费了。”久曦说完,还看了一眼地上的粥。

    夕连忙道:“地上脏,别吃。”

    久曦:“我知道,我不吃脏东西。但你干净啊。”

    久一诺终于明白现在的夕那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和谁学的了,和自己。

    作孽啊!作孽!

    夕因为惊讶微微张开嘴。

    久一诺看着泛着浅浅水光的薄唇,居然可耻的想亲。

    她只是想想,久曦那边直接上手了,捏着他的下巴笑得像只狐狸精:“让姐姐尝尝怎么样?”

    夕愣在原地,明显没明白久曦的意思,呆呆的问:“……尝什么?”

    住手,不,住嘴!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久一诺阻止不了,但是幸好有人阻止。

    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一开始和久一诺抢匕首的中年男人钟梁赫然走在最前面。

    他微微抬起下巴,仿佛对谁都不屑一顾,俨然一副老大的样子。

    他旁边跟着惨死的地中海男人冯虎和那个被老鼠吃掉的胖子庞德,后面是蒙葆、吕邵天以及其他幸运儿。

    钟梁率先开口道:“我是说怎么少了一碗米,原来有两只小老鼠偷吃了。”

    不等久曦说话,夕挡在她面前道:“米本来就是我带来的,我想煮就煮!”

    他这样子说着,却明显是底气不足。

    他的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似乎很害怕。

    蒙葆开口了,她看起来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可爱又柔弱:“可是我们是一个集体,你当初居然答应拿出来的,就要遵守规则。”

    夕的小脸上涌现怒意,看起来奶凶奶凶的:“我答应?明明是你们抢走的!”

    庞德手中拿着一根木棒,木棒上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他右手拿着木棒轻轻敲击着左手手心,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小孩说话别这么冲,不然叔叔会忍不住想教训你的。”

    他将木棍举起,贴近夕脸边敲了敲。

    他的力道不重,但是木棒上的血却是沾在了夕脸上。

    夕似乎抖得更加厉害了,但是他还是攥紧小拳头,坚持道:“你们的规则也不公平,别人都是一天两碗米,我和姐姐一天只有一碗,根本吃不饱。”

    “吃不饱就要当小偷吗?”冯虎嘴角裂开一抹笑,他的颠倒黑白导致夕脸瞬间褪掉了所有血色。

    “我不是小偷,那些米本来就是我的。”他的声音已经带了点哭腔,眼圈更是红红的,却极力为自己声辩着。

    “哟,要掉金豆豆了啊。”

    “真没出息。”

    “娘娘腔。”

    “不问自取就是偷,小偷还有脸了。”

    “就是,连道歉都不会,还委屈上了。”

    “谁有本事就听谁的呗,没本事就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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