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丹竹表演的是剑舞,在她之后上台的是督指挥使家的女儿范莲蓉,她表演的也是剑舞。

    原本是各有千秋,可北丹竹哪里甘心被人压倒,于是便对范莲蓉出手了。

    “你们切磋跪切磋,可别见血!”苏北饶有兴致地坐着看。

    这两人打了好一阵,难分胜负。

    苏北看得兴致勃勃,惹得众人都觉得北丹竹和范莲蓉出了风头,她们更得加把劲。

    于是弹琴的唱歌的,画画的写字的,俨然把坤宁宫变成了第二场选秀。

    宫里没什么活动,苏北就当是带着孩子看热闹了。

    就这么折腾了三天,也没见哪个被皇上翻过牌子。

    甚至她们都没见过皇上的面。

    楚悠南敢来吗?原本清静的坤宁宫,这会儿整天叽叽喳喳的,声音都能传出三里地去。他还怕被这群女人给生吞活剥了呢!

    展示才艺总有个完吧,这些秀女以为结束了,她们就能侍寝。没成想苏北又出幺蛾子了。

    让她们抽签分组,然后比赛。

    比的不是琴棋书画,也不是歌舞,而是每人后背贴一张纸,谁的被人摘下来就输。

    简直幼稚至极!

    可她们却不得不从,因为苏北说了“谁要是不想参加可以退出。”

    皇后娘娘金口玉言,那可不能简单理解,这个退出是退出什么?是单纯的退出游戏,还是退出给皇上侍寝?

    要是进了宫又不能被翻牌子,那她们的一生不就全毁了吗?

    没人退出。

    就连小日子到了的都不舍得退出。

    初赛复赛决赛总决赛,一搞就是半个月。

    还是没人被翻牌子,倒是这些大家闺秀们被整惨了。

    苏北可是打着伞,有人给扇着扇子,还守着冰桶坐着,她们全都在院子里站着,无一例外全都晒了个精黑,有的脸还爆皮了。

    “你们休息几天吧!”苏北终于发话了。

    其实不用苏北发话,她们自己也不想在这时候被翻牌子了,让皇上看见她们现在的丑样子,怕是见一次没下次。

    坤宁宫终于静了下来。

    大半夜的,楚悠南悄悄溜进了坤宁宫。

    这段时间皇宫里人多了,苏北还当是个贼人,一翻身起来就跟他打在了一起。

    “阿北,是我!”楚悠南做贼一样。

    苏北这才住手,但是她脸上写着几个大字“没过瘾”。

    都大半个月没见了,楚悠南猴急猴急的就想跟她共会周公,可苏北嫌弃地推开了他,“好久没动手了,没过瘾。”

    确实好久了。

    谁家皇后还没事跟人打架的,就连薛锦荣都没干过这种事。

    楚悠南爱妻心切,便宠溺地看着她,“那我们到院子里去切磋一下?”

    苏北点头如捣蒜。

    这一打,她倒是过瘾了,可随后她就后悔了。

    她哪里比的上楚悠南,人家天天练武,身体素质倍棒,跟她打了小半时辰,该干吗照样干吗。

    可她就惨了,小半时辰的打斗让她气喘如牛,两腿发颤,可还得承受那个半月没沾荤的狗皇帝。

    人生中第一次求饶,苏北印象深刻。

    宫里人多了,消息传得就快。

    有人看见楚悠南从坤宁宫一脸饕足地出来,便大胆推测,想要见皇上,得先去坤宁宫。

    才沉寂了几日,坤宁宫又热闹起来了。

    苏北诧异道:“你们都休息好了?”

    众人异口同声:“休息好了!”

    她们发现晒黑这个事实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总得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已经有新入宫的人封妃了,那些没有名分的更得赶紧着点。

    “那咱们就继续吧!”苏北其实也挺盼着她们来的,主要是她们一来,楚悠南就不敢来了……

    不过事实证明,她们在坤宁宫等皇帝,虽然付出了晒黑的代价,但还是有成效的。

    没出两天,唐江就来传旨了,说是玉安来使,让苏北安排招待招待。

    “玉安?就是上次那个……”苏北疑惑地看着唐江。之前玉安人还受雇来刺杀楚悠南,现在居然派来使臣了?

    “皇上说了,让您准备着,别的都没说。”

    好吧,苏北应下。

    毕竟人家是来使,不能怠慢,晚宴总得准备着,歌舞也不能落下,楚悠南那些名义上的后妃也得作陪。

    四妃肯定是少不得了,再挑几个看着顺眼的……

    苏北一时忘了,还有个阮凝云呢!

    阮凝云看着苏北挨个点人,但却没点到自己,心中愤愤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娘娘,臣妾身子好了。”

    “哦对!你也去!”苏北很大方地答应了她。

    总共选了十个人,安排了晚宴和歌舞,时间就定在明日。

    晚宴一开始,苏北就有点震惊了。

    “怎么是他?”

    楚悠南低声:“说来话长,今晚去慈宁宫慢慢和你说,先招待着他吧!”

    所谓来使,只有一个人,正是上回刺杀楚悠南的木鸡。

    这么盛大的晚宴,倒显得有点太过隆重了。

    木鸡显然也有点手足无措,这么久了,他不管去哪个国家,都是悄悄摸摸地躲着,什么时候被这样当过贵宾?

    感动啊!

    感动之余,他多喝了几杯,然后话就多了。

    “我带着凌霄回去领赏,谁知道我们玉安竟然发生了大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悠南举起了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这事都让他说了,晚上他去坤宁宫说什么?

    可木鸡话头一开,就收不住了,“我没什么不开心的!我们玉安的规矩就是这样,剩下一个王子就能即位,可我还没死不是?”

    “我王兄为了当玉安王,竟然赖账不给,还说我任务失败就不该活着,肯定是通敌叛国了!”

    “笑话!我通什么敌?判什么国了?”

    木鸡重重一拍桌子,然后站起了身,“所以这买卖我免费给你们做了!”

    其实……本来不就是免费的吗……

    不过她有点懂楚悠南的意思了,跟玉安人做朋友总比跟他们做敌人要好得多,木鸡的王兄看起来比较狡诈,不如木鸡好忽悠……

    “你的意思是要扶持木鸡做玉安国王?”苏北悄声问道。

    楚悠南神色尴尬,“是……”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今晚他是不是又要独自睡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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