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炎冥瞅了眼木匣子,蹙起了眉头。

    说实话,他现在只想要虎骨丹,别的都不怎么感兴趣。

    闲国王见他没兴趣,赶忙打开了盒子,“您看!这可是个宝贝!有了它,您可以轻易操控乌国皇帝!”

    北炎冥的眉头蹙得更紧,“就这?”

    “您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我前两年花高价买来的!”

    “那这么好用,你怎么不用在你闲国皇后的身上?”

    闲国王神色尴尬,“之前没觉得需要用,现在怕是接近不了她了,这东西需要以血为引……”

    他一番解释之后,北炎冥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好吧,孤就信你一次。不过呢,你想要复国不难,得先帮孤做一件事。”

    闲国王有的选吗?

    他一脸为难地应了下来,“这事不要太难才好。”

    “不难。你去乌国,给孤买几盒虎骨丹来。”

    确实不怎么难,而且银子还是北炎冥出的。

    只是闲国王万万没想到,就在乌国京城,他会见到闲国皇后……呃不,是太后和新闲国王。

    更可气的,是太后身边跟着伺候的,就是那个给他戴了十几年绿帽子的假太监!

    闲国王真想上去把那个贱妇给撕碎,可他现在不过是个普通商人,人家可是来出使乌国的,身边带着护卫不说,街上还净是守城军呢。

    他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

    要说闲国太后,其实除去她跟假太监不清不楚这事之外,她的脑子比闲国王好使多了。

    她早就跟闲国王说过,听北炎冥的不行,带兵攻打乌国不行,可闲国王不听呐。

    其实闲国王阵亡的事是她自己编造的,因为她感觉到这是绝佳时机,她趁此机会扶持自己的儿子,然后铲除异己,比起等闲国王这个昏庸东西死了再上位要快多了。

    事实证明她的决策很英明。

    然后她又生出别的心思了。闲国王和北炎冥交好,逃跑之后自然要去北地求援,她不能被动挨打,必须得跟乌国示好。

    就像别的小国一样,做个乌国的附属国,年年纳贡,也挺不错的。

    于是她带着自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儿子闲于来乌国了。

    要说新闲国王,其实他长得倒是一副标致模样,也熟读四书五经,算是个一个不错的国王。

    只是他打小被太后严加管束,有点压抑。

    再加上他好多次看到母后跟父王身边的假太监偷偷寻欢作乐,所以这人有点毛病。

    特别喜欢偷别人的媳妇。

    两人来到乌国,楚悠南和苏北自然亲切接见,毕竟多一个友军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七

    “我们这次来访,是想成为乌国的附属国。”闲国太后主动说明了来意。

    楚悠南很是欢迎他们,反正年年纳贡,他没什么损失。

    只是闲于看苏北的眼神,让他特别不舒服。

    再一读他的心思,楚悠南真想掐死他。

    这家伙在家偷父王的妃子,偷堂姐堂妹,那都是他们的家事,到了这里,他竟然想偷他的皇后?!

    楚悠南的眼神冷了,“闲国本事很大,能说服多国联手攻打我们乌国,想来是没必要做我乌国的附属国!”

    闲国太后大惊,“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呢,那都是先王做的糊涂事,可我们是一心想要归属乌国的!”

    “此事容朕再想想吧!”楚悠南说完,拉着苏北转身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们。

    当然,他也没跟苏北说这事。毕竟这新闲国王做的事有些太恶心,他怕污了苏北的耳朵。

    又过了两天,闲国太后跟新闲国王没再来求见,楚悠南也把这事忘了。

    苏北好久没出宫了,正逢段湛芳办春日宴,她便打算去散散心。

    去时一路无事,春日宴也玩得挺尽兴,可她却在靖南王府碰上了个熟人。

    要说熟人其实也不算,就是前几天见过的闲于。

    要说碰见也不算,她只是瞧见闲于悄悄翻墙进来,偷偷往后院去了。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苏北就跟了上去。

    这一跟可不得了,他们竟然看见闲于朝着靖南王的后院去了。

    虽然长公主楚如之经常住长公主府,但是偶尔也会回来小住,可巧苏北就知道,这两天程邱和楚如之就在。

    不过这会儿程邱好像在前院,那么闲于跑这儿来干吗?

    苏北跟了上去,这一跟可了不得,竟然看到闲于摸进了楚如之的房门,还说了一番骚话。

    “这位姐姐可是天下掉下来的仙女?小生那日在街上一见,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思之如狂……”

    楚如之刚让下人出去,正打算小憩一会儿,突然就听见了这么一番话,顿时睡意全无。

    “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进来的?还不快给本公主滚出去!”

    “滚?小生最会滚了,不过却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床上。这位姐姐,想来你年纪不轻,夫君大概冷落你许久了,就来小生怀中找找温暖吧……”闲于笑得灿烂,眼中带光,要真是独守空房许久的妇人,怕不是真得与他一道滚上一滚。

    可程邱跟楚如之才刚大婚不久,两人正蜜里调油着呢,程邱不惜血本买了虎骨丹调养,就为了早点跟楚如之弄个孩子出来,楚如之昨个一夜都没睡好呢。

    “赶紧给本宫滚!再不滚,本宫要喊人了!”楚如之低喝。

    这阵势,闲于见多了。

    “我爹的那些小妾,刚开始都这样喊,后来呀,就都变了调了。”闲于一边说,一边往前凑。

    女人嘛,都怕名节受损,所以都不敢喊,他只要让她们尝到甜头,保准有了这次想下次,回头不来都死缠着他。

    这他有经验。

    只是他的经验中,还没有人用花瓶砸他后脑。

    苏北就这么干了。

    楚如之看着倒地的闲于,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多亏皇后来了呢,也不知哪里跑来的这么一个登徒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看着他翻墙进来,就觉得不对劲。姑母可好?”苏北问道。

    “我没事。”楚如之突然又紧张起来,“这人可怎么办呢?”

    “把他弄到后院,从墙头扔出去得了。”人家好歹是闲国的新王,杀了好像不太合适。

    楚如之也赞同苏北的决定,只是两人还没等把他挪动呢,就听程邱在门外大嗓门喊:“公主!公主!你睡下了没?!”

    真是的,睡下不也得被他给吼起来?这个程邱,怎么一点都不贴心呢!

    这时候要被他看见闲于,那可就说不清了。

    苏北给了楚如之一个眼神,然后看了看屏风后面。

    楚如之会意了。

    她是想先把闲于藏屏风后面,然后等程邱走了,再处理闲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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