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跑到嘴边，再也说不出口。
“你说。”
徐幼清稳住了心神，她垂眸吃饭，尽可能表现出风轻云淡。
“没...期中加油。”
陈家轩转换了话头，心里有些发堵，莫名被徐幼清牵动了思绪。
还记得初见时两个人互相不退让，为了教科书打赌，之后陈家轩有改观是因为徐友情的英语成绩。
算起来，时间走得快的不得了。
陈阿婆转身去端菜，嘴里嚷着要让他们吃红烧鱼，反过来却端了个空盘子过来。
“奶奶，你这是咋了？这是空的啊。”
默默扒饭的陈家轩突然开口，点醒了陈阿婆。
“啊？”
倏而，陈阿婆愣住了，感觉大脑空空。
“我...刚刚是要拿什么来着？”
说话的声音极小，宛若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让人疼惜。
“红烧鱼。”
徐幼清轻声开口提醒，让陈阿婆当即大彻大悟。
她连声点头，蹒跚着步子，再次走去了灶台，却端来一盘蔬菜。
“来，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呢喃之间，陈阿婆旋地走过来，她扬起了笑容，笑的有些傻气。
看到这儿，陈家轩险些冲着陈阿婆发起了脾气，关键时候，极力忍耐住。
“奶奶，我们吃的差不多了。”
虽然菜不那么可口，陈家轩嘴上嫌弃，实际上却乖乖吃了很多。
想来，是不想让陈阿婆失望吧？
徐幼清暗自猜测，莫名胸口一暖。
看来，陈家轩本质上没那么坏，无非是被陈阿婆从小娇宠惯了，关键时候挺会照顾人。
吃过饭，徐幼清帮着陈阿婆收拾碗筷，让一旁的陈家轩有些错愕。
他快步走上前来，悄悄冲着徐幼清询问。
“你还会洗碗啊？”
明旌中学鼎鼎大名的问题学生，从来都只会插科打诨才对啊。
洗碗这种‘良家妇女’的行为，莫名让陈家轩不敢置信。
总觉得，徐玄突然变成了好学生后，简直脱胎换骨。
“洗个碗而已，你奶奶做饭也不容易。”
徐幼清中肯的评价，毕竟她经常看到石头忙活在厨房中，总是有几分心疼。
这话在理，陈家轩点了点头，他颓自挽起衣袖，走向了洗碗池，准备加入徐幼清的行列。
然而，当他刚拿到一个碗，还没拿稳，那碗已经华丽丽的飞了出去。
啪嗒——
落在地上清脆作响，顷刻间碎成了几块。
“嗯，自由落体运动。”
徐幼清面色不改，她突然做出评价，竟让陈家轩一时无言。
“要不要算算它的加速度？”
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陈家轩忍不住轻咳两声。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想要帮忙来着...”
陈家轩小声哔哔，让徐幼清险些笑出来。
“你别动了，我怕一会儿剩下的碗不多。”
许是好心提醒，又或许是担心陈家轩继续帮倒忙，徐幼清连忙开口制止对方试图履行的下一步行为。
陈阿婆闻声过来，更是紧张得不行。
“轩轩，你别动啊，万一划伤了手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