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能吃吃醋。”

    那道嗓音极其低沉,附在徐幼清的耳畔,宛如梁间燕子低语,掀起一阵的酥雨惊雷。

    不知为何,徐幼清原本的恼怒,在一瞬间就湮灭无尽,她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傻子才看不出,你压根就不喜欢她。”

    也许是仗着顾行砚喝断片,徐幼清难得正视起自己的情感。

    “所以,区区一个小花旦,对我够不成威胁啊。”

    她本就比顾行砚矮一个头,支撑他行走时难免会有点吃力,连带着说话都多了几分无奈感。

    “你没有,可我有。”

    就在徐幼清亦步亦趋,带他走出电梯时,沉默的顾行砚陡然呢喃,声音中多了几分落魄。

    这副模样,浑然不像是那个夜半来学校接她,给黄连翘说是自己家长的稳重样儿。

    难得徐幼清能听顾行砚说几句心里话,嘴角暗地勾起一抹弧度。

    “是嘛?那你倒是说说他是谁?”

    如此天赐良机,不套点话来听听,简直对不起她自己。

    “...那小子被我喝趴下了,太菜了。”

    看来,八成就是眀诀,果然这厮邀请喝酒是有预谋的。

    “石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娱乐圈?”

    兜转之间,徐幼清带着他走去了酒店停车场,准备找司机送送。

    她这么问也是看出,顾行砚反常举止背后的意味。

    奈何顾行砚昏了头,压根就听不出‘石头’二字有多么重要。

    “我不想你就不去?”顾行砚问的戏谑,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似并没有放在心上。

    浑然是看做一场玩笑。

    然而,徐幼清的眼底却写满了认真。

    “不去。”

    前世今生,她都没踏足过娱乐圈,以前没想法,未来也不会有。

    因为,她志不在此,就算是平白拥有先机,也是枉然。

    嗯...

    昏睡的顾行砚好似听懂了,低吟一声,下意识牵住徐幼清的手,大写的满足。

    徐幼清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顾行砚给送到停车场,刚交代司机注意,背后就冲过来一个男人。

    蒋经风简直要健步如飞,他瞪大了双眸,满眼的卧槽。

    “擦,祖宗你居然喝了这么多酒?不是吧?”

    他本不想管顾行砚,最终还是良心难安,索性说服自己过来看两眼,谁知道真出事了。

    “他很严重吗?”

    徐幼清并不了解这回事,一听蒋经风这样说,立马心都揪成一团。

    “他酒精过敏,快,送去第一军医院!”

    蒋经风已然惊骇,脚底抹油地准备上车。

    酒精过敏?怎么还有这种事?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几乎处于本能,徐幼清急声唤住蒋经风,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立马直奔驾驶室。

    “喂,你会开车?”

    “少废话,快打导航!”

    就连蒋经风都愕然了,全程徐幼清开车跟百米赛跑般,嗖然驶出去老远。

    连夜挂急诊,拿的是袁青山的专家号,刚到医院就被等候着的手术车推了进去。

    护士医生将门无情的隔开,只留下冰冷的‘稍安勿躁’在空气中回荡。

    弥漫着的消毒水味刺鼻难闻,徐幼清只觉得今天的医院更加不近人情了。

    “他也太不把性命当回事了!简直胡闹!”

    这次,蒋经风是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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