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她就是一沽名钓誉的人,企图以破禁师的名号招摇撞骗。”

    白袍男人走到近前,怒指白琪骂骂咧咧。

    “萧将军的丹田问题早已深入骨髓,封印力量已经在我的化解下逐渐削薄,再等几年就彻底恢复……”

    “这时让你来医治,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白袍男人,名为左丘康。

    据他自己说,是一名解禁师,学成之后一路漂泊,辗转四海。

    后来被萧子升的护国精神所感动,自愿留在将军府一心医治萧将军的丹田。

    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了他在无能救治萧将军丹田的人。

    今日听说萧天佑要来找什么所谓罗师,便气急败坏的上赶着来砸场子了。

    白琪对这一幕没有任何动怒神色,只是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如看跳梁小丑般,惬意地望着他。

    “左丘康,这是我地下拍卖场,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方致远冷声喝道:“你若再敢对罗师不敬,休怪我方某人对你无礼了。”

    左丘康恼羞成怒,望着方致远不由大喝道:“我左丘对将军忠心耿耿,为萧将军治疗多年,就为了等萧将军重振雄风时,岂能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半途而废?”

    此刻,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林寒依等人也在其中

    白琪静默不语,将箱子打开。

    这么一会儿功夫,空间里的奉修已经叨叨好一会儿了。

    而另白琪惊诧的是,这个自恋到极点的老家伙竟然一眼瞧出了萧子升的问题。

    并且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白琪。

    这让白琪又惊又喜,这下把握更大了。

    萧子升的丹田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封印之力逐渐的增强着,如果有解禁师常年在身侧的话,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会好转许多。

    所谓解禁师,其实和破禁师同出一源,算是两个分支。

    破禁师讲究一力降十会,无论什么封印直接摧枯拉朽的破掉。

    而解禁师主张循序渐进,一层层剥开封印的外皮,以求不伤本源。

    左丘康是不是解禁师白琪不知道,但是白琪知道,自己就是仗着杀神之力冒充的破禁师。

    当然,如果白琪自己不说,是没人会知道的。

    白琪抬眸望向萧子升说道:“萧将军,近一年来时,是否感觉封印在层层叠起,能感受的源气越来越微薄。”

    “而每隔半月,就会出现一次刺骨难以忍受的大痛,严重时,会有痉挛状,甚至会晕厥?”

    萧子升身旁,萧骁筱闻得此言,顿时向白琪看去,眼底闪过细碎的光。

    白琪所言,丝毫不差。

    过去的一年,萧子升的每日都很难熬,时间越长,越是痛苦。

    但这个汉子却如个没事人般,昼夜不分地处理事务。

    即便身怀旧疾,也曾镇守边境。

    如果说,奉天战侯是帝国的神明,那萧子升便是长安城的护国天狮。

    泱泱子民已经失去了神明的庇护,不能再看着自家的天狮倒下。

    那样的话,整个帝国,都会乱了的。

    萧子升摇摇头目光闪躲,却有着浩然正气:“罗师,你严重了。”

    四周都是他的子民,这个老将军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糟糕。

    “不!”

    忽然,萧骁筱往前踏出一步,双目炯炯有神。

    “正如罗师所说,父亲这一年来的状况很不好,尤其是最近三个月,更是发作频繁。”

    “阿筱!”

    萧子升怒喝,“为父的身体好得很,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爹,如实说吧。”

    “她会治好你的。”

    萧骁筱笃定地道:“如若治不好,你还有我……”

    “但是身为子女,我不能眼看你日日这么痛苦下去了。”

    “爹!”

    萧子升回过头望着自己的女儿,像是被什么震撼到一般,心脏猛然颤动。

    似刹那间,苍老了十几载。

    “我的女儿……长大了啊!”

    “真好。”

    “罗师,你给本将治吧。”

    半晌,萧子升叹了口气,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萧将军,不可,不可啊!”

    左丘康不顾阻拦都冲了过来,青筋暴起的双手想要将白琪面前的桌案掀掉。

    就在桌案要被掀翻时,一双雪色软靴,互相交叉,缓慢地放在了那桌案之上。

    众人只见,女孩风流惬意地靠在青檀雕花椅,前方椅脚微微悬空,朝后仰。

    她双手环胸,两腿便那样随性地架在桌案上,自气定神闲,泰然如斯。

    但是那半眯起危险的眸子,却是闪躲着凶残的神光。

    左丘康咬咬牙,拼尽全身的力气,但那桌案依旧纹丝不动,竟稳如泰山!

    白琪唇角微扬,戏谑地睨着他,旋即挥了挥手。

    “把他给我绑了,剥光了衣服挂在地下市场的牌匾上。”

    左丘康震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风轻云淡的女子。

    而在女子一声令下后,拍卖场的侍卫尽数出动,竟是当真将自己给抓起来了。

    他在被侍卫拖走时,惊慌失措,朝着萧子升大喊。

    “萧将军,救我……”

    萧子升正要开口说话,便见白琪的脚在桌子磕了磕。

    “萧将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饶他一条狗命,这已是最大的宽恕了。”

    “爹,罗师说的对,先疗伤吧。”萧骁筱摁住父亲的肩膀说道。

    萧子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琪将双腿从桌面放下,打开箱子。

    其实里面只是一些极难寻找的疗伤药而已,内外皆有。

    但是就这些药,也花费了几十万金币。

    不过,箱子里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一柄寒光熠熠的匕首。

    “我需要刺穿腹部,萧将军,你可能承受得住?”白琪问道。

    刺穿腹部……

    闻所未闻!

    “不行!”

    突兀一声爆喝,吓了众人一跳。

    回头看去,这回次口说话的人,却是一直沉默的陶国然。

    顿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他。

    陶国然以拳抵唇,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有些别扭地说道:“骨骸亦是脏腑,乃人之根本,早在很多年前,大陆明令禁止的行医方式里,其中就有刮骨、开颅之术,恐怖程度堪比巫术,一旦失败,会有生命危险的。”

    “更别说罗师你要将这么长一把匕首刺进萧蛮子的身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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