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神神秘秘的黄月珊勾起了好奇心，反正也没什么事，即便对方对自己放弃她们公司有所不满，但到底是法治社会，她不觉得对方会对自己怎么样。
开着车按着导航找过去，安甄进入了一片住宅区。
住宅区没什么人，看样子是新楼盘，入住人不多。
黄月珊给的信息很详细，几栋几楼几室清清楚楚，安甄一路找上去，发现这户没有锁门，好像是特意给她留了缝。
她敲了敲门等了一阵还没人回应，微信上又弹出黄月珊的消息：进来。
皱了皱眉，安甄走进去。
一进门就是客厅，房子看起来不算大，应该是黄月珊其他的房产。
客厅里也没人，大白天却拉着帘子，不是全遮光的那种，房间里透着一股昏沉的暗黄。
“黄总？”
安甄问了一声，还是没回应，她不禁奇怪，这人在搞什么？
微信震了一下，黄月珊：往里走。
安甄看向右侧，右侧向里延伸，居室都在那边。
她走过去，先入眼的是右侧的厨房，再向前，左边有两间，最前面那间半敞着门。
应该就在这里了，安甄想着，伸手要推门，耳中忽然听到一点异样的声音。
顿了一下，安甄微微拧眉，她这次没打招呼，直接推开了房门。
越过门口的小卫生间，跨前两步后立刻就看到了室内的景象。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情/欲气息，昏黄的光线里，安甄一眼就看到了床上。
房子的隔音效果真的很不错，刚刚在外面只听到了一点点，现在这声音就像贴着耳朵传过来的一样，看着床上的男女，安甄眼角一跳。
黄月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性癖她不清楚，但安甄没有观看别人现场的爱好，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黄月珊骑在男人腰上动了几下。
黄月珊自然知道她进来了，故意让她看，然后她离开了床上的男人，斜着眼看着安甄走过来。
她的离开让安甄看清了床上的男人，安甄眼睛微眯，死死盯着那里。
床上的人不着寸缕，脖子上戴着项圈，他的眼被眼罩蒙着，此刻因为黄月珊的离开他焦急地自己动手，屋子里他的喘息和低吟听起来该死的诱人。
即便看不到他的全脸，安甄也认出了这个少年。
她转头看着黄月珊，“你什么意思？”
黄月珊脸上是得意是快慰，是报复成功的喜悦。
她笑着凑了过来：“安总不选我们公司我真是好生气啊，可安总又不搭理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没办法拿你出气，可我碰到这小子了。”
“这小子家里奶奶生病住院，他没亲人可靠，只能自己出来挣钱。你不是给了他一万嘛，我还当你真的睡了，但后面我去张经理说他在找人包，我一问，嘿，原来你这么好都没动他，这么一来说明他对你还蛮特殊的，所以我就拿他代替你，他这可是在替你赎罪呢。”
她说着走回床边，Dana脖子上的项圈还系了链子，正挂在床头上，她拽着链子把少年拉起来，安甄看到少年耳朵里塞着耳塞，怪不得刚刚她们说话他都没有反应。
“要不要我告诉你他的滋味有多好？头一夜被我拿走了，气不气？”
“说起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本来说是包养一个月，这钱拿去救他奶奶，可惜他奶奶不争气，没几天就死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有多可怜，连活着的希望都没了，所以我就救他，日夜调/教帮他找到力量，你看，他是好好活着了，不过也成了个傀儡。”
“多听话的小狗狗啊，只为快乐活着，离不开女人也是件好事不是？”
少年四肢敞开，黄月珊抓着他那里，她就当着安甄的面像是一种表演，在少年身体抽动的时候她恶意地摘下了少年的眼罩，少年迷离的眼睛微睁，看到安甄的瞬间身体难以控制地颤动。
他那淫靡的样子看得安甄瞳孔一缩，她怒喝了一声：“够了，你是不是神经病？！”
黄月珊抚摸着Dana的头，Dana此刻僵硬地看着安甄，黄月珊拽了拽他颈间的链子。
“过来，主人带客人来看你了，开不开心？快来迎接一下客人，这可是你的老主顾，热情一点。”
她用了劲，Dana被她拽的一个趔趄摔下了床，床底下一阵乱响，安甄这才注意到这屋子地上堆满了东西，有那方面用的，有空酒瓶，许许多多的东西看得人头皮发麻。
黄月珊还在使劲拖拽，Dana踉跄爬起来，被她拖到了安甄脚边。
安甄注意到Dana脖子上已经一片血红，她扯住链子将链子从黄月珊手里夺了过来。
应该是刚才磕到哪里了，她蹲下身看了看，脱下自己的长风衣盖住瑟瑟发抖的少年。
“有病就去精神病院看，折腾一个孩子干什么？！”
黄月珊揉了揉手古怪地看着她。
“我花了钱的，做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的嘛？你这样好没道理，我又没逼他，你问问他，是不是他自愿的？”
安甄垂眸，少年蜷着身子躲在她外套下，她揽住少年站起来。
“我们走。”
少年腿脚发软，倚靠在安甄身上，安甄扶稳他，走了两步黄月珊在后面叫：“哎，人你不能带走。”
安甄停住，她问少年，“到期了吗？”
少年沉默着点点头，再也没看黄月珊一眼，安甄领着少年出去。
幸好她这次出门穿了件长风衣，她把衣服系好，外人除了能看到少年光着的脚看不到里面。
少年全程沉默任她摆弄，直到上车都没碰到什么人。
安甄注意到少年坐下的时候姿势有点怪异，她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吭声，给他系好安全带后把手机递给他：“打出你家地址。”
好一会儿少年才动，安甄按着导航开车，一路无话地把他送到了家。
这是一片相当老旧的小区，房屋灰沉斑驳，围楼的栏杆已经锈迹严重。
注意着地上不让他扎脚，安甄眼看着他从堆满了杂物的窗户里摸出钥匙，开门，直到跟着他进去了，房间里老人生活过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屋里家具老旧，地砖裂缝，但收拾得很干净，Dana站在门口没动，安甄打量了一圈推了推他，“快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