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季柏克制着笑,奉承道:“若是小妹晓得了,定然很是感动。”

    这会子脑子略凉了些,严氏也回过神来,她瞪了成季柏一眼,“你个臭小子,净帮着那臭丫头!”

    成季柏绕到严氏身后,殷勤地给她捏起了肩,“儿子也不算是偏帮小妹。这还是小妹头一遭如此坚定的要做一件事儿,她若是真能做成了,也是利大于弊,何不让她折腾折腾。况且,她要用的东西,即便是这生意折腾不起来,咱们自家还能用,也不算浪费钱。”

    严氏没好气道:“你如何说都有理,我说不过你。”

    成季柏笑着奉承严氏两句,便道:“咱们去灶房?说不得这会子饭都做好了。”

    严氏也想起成季柏晌午不在家,故此便错失的新鲜吃食来,“快快快,你还不晓得,你媳妇和幺儿……”

    两人到了灶房,正正好赶上小严氏要叫他们,严氏看了遍屋子里,问道:“幺儿呢?”

    “我叫小妹去叫爹他们回来了。”小严氏回道。

    严氏点点头,叫安贞给成季柏打了热水洗手,随后,她先将那裹着金黄鸡蛋的煎饼放在碗里,小心地递给了成季柏,“小心着些,可别被烫着了。”

    安贞则是给他递上筷子,成季柏看了眼安贞,夹起煎饼咬了口。

    薄薄的饼皮裹着菜,口感虽无甚特殊之处,但吃着味道却也算是着实不错。成季柏又看了眼安贞,“贞娘,这吃食便是你与小妹定下来的?”

    安贞微微颔首,“小妹可能干了呢,她还说了好些样,等有时间了,我再做给相公吃。”

    刚叫了成三牛爷仨回来,正走到灶房外头便被喂了一口狗粮的成幼瑶:“……”

    hetui!我说的吃食,可不是让你拿来喂我狗粮的!

    人到齐了,严氏便张罗着开了饭,虽说下午时成三牛爷三个又去扫雪,但这回,吃上鸡蛋的只成季柏一人。料定安贞未尝过加了鸡蛋的煎饼是个什么味道,他想分给安贞一半,却被她拒了,“相公上学不易,还是你吃吧,我就在家里,不用吃鸡蛋。”

    成季柏听着,只觉得对安贞更为愧疚。

    她在娘家时,定然是日日都能吃得上鸡蛋的,可嫁给他为妻,却连鸡蛋都吃不上了。

    他看向严氏,心想,他得同娘说一声儿才是。

    吃罢饭,各自都早早回屋歇着去了,安贞打了热水,将成季柏踩湿的袜子洗了晾上,将他的鞋子刷了,见他看起了书来,便从柜子里找出她陪嫁的细棉布来,裁了些给成季柏再做几双袜子。

    袜子好做,到成季柏放下书时,安贞已做好了两三双,两人上了床,漫无边际地说了会子闲话,便吹熄了灯睡去。

    第二日,成三牛爷仨照旧是早早起了做豆腐,待豆腐做好,便挑着担子出门去。

    安贞与成幼瑶也开始按着清单准备起来,她们自个儿能办的,便自个儿办了,如鏊子、木炭这样的大物件儿,则是叫了严氏一道出门去置办。

    如此忙活着,摆摊要用的东西,姑嫂两人竟也慢慢备齐了。

    成三牛也亲自去了大哥家里,向成大牛说好了要借他家的车子一用。

    怕生意不顺,严氏还特意找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如此,万事俱备,便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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