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系上沙袋。
本周的比武任何已经提前通知了。
这次时间定在下午,条件翻倍。
胜者,第二天早上睡懒觉,上下午都休息,晚上做个睡前热身,到第三天才正式恢复训练。
输者,呵呵,把他不训练的都做了,且要一天做完。
做不完怎么办?
通宵。
隔天的训练怎么办?
连轴转。
任鹏这是想逼死我们,硬生生把我和方希明逼成仇人,相互撕杀,不死不休。
我费心费力,一周时间好不容易呵护出来的小友谊,一到周末,说翻就翻。
两人对看时,都双目赤红。
这周连场外观众都没有。
蓝夹克叔他们已经收工,只留两个小工,处理院内的一些边角问题。
刘叔和刘婶被支到山下去采购。
整个桃园,除了凄厉的寒风,就剩我们的生死场了。
我脑子里快速把上周任鹏说的话过了一遍。
哪个地方是杀招,哪个地方是软肋,哪个地方能一招把对方放倒,哪个地方是出力不讨好,打也白打。
之后,目光向方希明看去。
在他身上找点。
他的视线同时扫到我身上,也在多身上找点。
任鹏冷硬的视线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扫荡,这次没多话,直接喊开始。
他一扯步,我和方希明如两只战斗的公鸡,立刻就撕到了一块。
血荼满门,杀父刨坟,都没我们现在的仇怨大,都没我们此时战的激烈。
下手都是往死里整。
他掐我脖子,我踢他下面。
方希明个子矮点,手伸过来一下没碰到,只抓破了我脖子上的一层皮。
我倒是腿长,踢中了他,但是脖子被挠,影响了我的发挥,并未中要害。
而且,我内心里真不想他这一战就断子绝孙。
躲是不可能躲的,我迎着他上去,一拳往他眼窝捶去。
他偏了一下头,我那一拳捶到外眼角边,当下就觉得中指骨尖沾沾的。
而我,结结实实被他一拳怼到心口处,身子立时就站不住,往后退去。
方希明都没犹豫,助跑过来,一脚踹到我肚子上。
脚步乱了,退换不及,“库通”一下仰躺到地。
按正常比赛,到这儿裁判该过来数数,数到我不能起来,算我输就完事了。
但我们裁判不这样。
他看了眼怔住的方希明,冷着声音喝问:“站着干什么,不趁她病要她命,在这儿赏景儿呢?废物。”
最后两个字咬的特别狠。
少年被激怒了,哑嗓子吼着就又向我扑过来。
方希明的架势,让我本能地瑟缩一下,心头都蒙上了阴影。
要是不站起来,继续跟他打,我必被他打死。
两脚在地上猛地一蹬,胳膊肘在旁边撑了一下,身子快速翻起来。
正好方希明也扑过来,我一腿鞭过去,压到他的腰上,然后借着这个力,让自己翻了一个身。
一手拽住他的衣服,顺势往下一拉,已经把他压到地上。
这几天的沙袋不是白练的,压下去的时候,我都觉得曾经在自己背上的大山,转到了他身上。
可是,方希明也是背着沙袋练过来的。
他没等我压实,一脚蹬地,身子往外一撇,回手就把我扫了下去。
而且手脚麻利,转眼就把我们的位置对调,我成了下面的那个。
这一场,比上一场结束的要早。
不到两个小时,胜负已分。
方希明一个眼角乌青,还肿了,只用一只眼斜着看人。
口鼻也出血,额头上磕了很大一个包。
袖子一样被拽了下来,覆盖着到手背上的伤口。
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