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说话，出了桃园就往山上跑。
运动让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微凉的晨风，又很快把汗吹干。
回到桃园时，香香的早餐味已经飘出来。
我们洗澡换衣，回到前院，罗静已经喂完罗奶奶出来。
看到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主动开口：“怎么了？是不是你奶奶那儿又有什么事？”
她眼神有些躲闪：“你先吃早饭吧，吃过我再跟你说。”
我进屋喝了一杯热牛奶，拿一个包子就出来：“你说吧，有事我们早些解决。”
她犹豫着往屋里看了一眼：“我奶奶好像能说话了。”
我包子都顾不上吃：“这是好事啊，走，我们去看看。”
罗奶奶歪靠在床头，身下垫了两个枕头。
眼神看上去比昨天更为清明，见我进来，还蠕动了一下嘴唇。
我试着跟她说话：“罗奶奶，今天好些了吗？”
她“嗯嗯”两声，头微微往下点。
罗静在我旁边说：“早晨她问我今天去不去上班？”
我坐到床边的椅子里，一语说给两个人：“罗静今天先不去上班，山下有人找她的麻烦，所以她暂时先住在这里，不下去了。”
罗奶奶的嘴唇又动了一下。
我分辩出她想表达的意思，好像是想对我表示感谢。
罗静却有点窘迫：“林煜秋，我可以去上班的，昨晚她不是答应，给我们三天时间吗？”
“三天是给你养伤的，不是给你上班的。”
我不客气地说，“你要现在去上班，她分分钟就去打你。”
罗奶奶“哇哇”地瞅向罗静，“哪……伤……了？”
虽然慢，但说的很清楚。
我代罗静回：“昨晚一个女灵把罗静截在下班的路上，还打伤她，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她才没有出大事。”
罗奶奶的手瞬间抓紧床单，脸色也变了，眼睛斜斜盯住屋门口：“她、说话，是、放屁……”
我和罗静交换了一下眼神。
都没太懂罗奶奶这是在骂谁。
罗静蹲到她跟前，手握住她的手：“奶奶，你在说谁，那个女孩儿吗？”
罗奶奶使劲咬着牙龈，从豁开的嘴唇缝里，往外蹦字：“送我下去，我要见她。”
根据她简单的言语，我已经总结出几项信息。
跟罗静一起扶着她的胳膊问：“罗奶奶，你认识她对不对？知道她是谁，找你来干什么是吗？”
她不说话。
手一直揪着床单，腿也在床上乱动。
看样子是真的想下去，只是身体虚弱，也就是动一动，根本下不了床。
我趁热打铁：“你下去也没用，我们昨晚见过她了，她现在不光是找你，还要找你孙女。”
正蹲着罗静，突然转头看向我。
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跟罗奶奶说：“罗奶奶，你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罗静，就是把你们之间的恩怨告诉我，我从中间作说合，把这事解决了，不然，她真的会把罗静害死的。”
半卧在床的罗奶奶，突然惊坐起来：“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要害我，她已经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我成了这样……她说了不动静静的……我要找她，我要找她说理去……”
她的力气也突然加大，竟然把罗静和我的手甩开，真的从床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