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比我想像中的高。

    刘大根家院子里,或坐或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罗静的邻居。

    也是过去那些年,中午帮罗静照顾罗奶奶的人。

    大婶话挺多,没等我问她已经开讲:“我就说她家哩事有蹊跷,叫她们赶紧找个先生看看,她也不听,就是一天天熬呀,看看,现在事儿大了吧?”

    旁边几个就帮腔:“可不是哩,邪门哩很,以前老太太身体多好,说病可病了。”

    “就是,一病就撞墙,抓地,刨土,吃泥。”

    “对对对,她那样儿,看着跟一只大老母鸡一样,她家不会是招了啥鸡精吧!”

    眼看事情越说越歪,我赶紧开口纠正:“没有没有,就是一点邪气,找到病根一治就好。”

    刘大根家的在旁边添柴:“咦~,我跟您说,别看这小秋跟小方道长年龄小,那可厉害着哩,上次俺家大根,到他们那儿,连院儿都木进,事儿就解决了。”

    这把柴添的不错,院子里的大娘大婶,看我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虚心请教:“那她家到底是遇到啥事了?”

    我尽量把事情简单化,以免以后再给罗静带去困扰。

    “不是啥大事,就是了解一下罗奶奶没病之前,有没有得罪过啥人,特别是一些年轻哩小姑娘啥的。”

    几个人全都歪头想了起来。

    “那可早了,老太太得病十几年了吧?”

    “可不是,她病哩时候,静静这么高,还啥事儿都不着哩。”

    “咦~,这小闺女也是受了不少苦。”

    “……”

    方希明已经把脸转到一边。

    这种说着说着就歪楼的现象,真是很让人头疼。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

    依然是保姆大婶给力,从万嘴杂说中杀出一条路:“我想起了。”

    所有人立时住嘴,全部看向她。

    她往我这边上站了站:“闺女,你哩意思是不是,缠住老太太哩东西,是个年轻哩小闺女?”

    “嗯,是,大概十七八岁,大几岁或者小几岁这样吧。”

    她“啪”一声拍到自己的大腿上:“那就对了,老太太前几年刚病那会儿,大半夜哩,光搁院子里喊了,叫啥余小鸡,还是余小菊,嚷门可大哩嚷,说她不怕她,她就是不让她进自己家哩门,又嚷又噘。”

    我赶紧问:“那到底是余小鸡,还是余小菊呀?不让进门是啥意思?”

    “不着呀,咱也不清楚啥事儿,不过姓余哩,大部分都在南边余庄村,我想着,是不是小勇以前谈过啥女朋友?”

    我已经快掉队了:“等一下,小勇又是谁?”

    “静静哩爸呀,罗小勇。”大家异口同声。

    我赶紧点头。

    行吧,罗静都没提过的父亲,在这儿出来了。

    保姆大婶这一说,剩下的几个大娘也都想起来了:“那要说这事,还真有可能,我听说小勇上学哩时候,好像找了一个小闺女儿,老太太不同意,还跑到学校去闹过。”

    我再次和方希明交换眼神。

    感觉我们已经摸到真相的边缘了。

    不等我问,她们几个已经相互打听起来:“咋闹哩?我听说老太太木病哩的时候,厉害哩很,噘人能噘一个庄儿。”

    “那可不是,那会儿罗家老头儿还活着,村里哩木匠,老太太日子过哩美哩很,谁都不放眼里,谁敢惹到她家,那都是往死里噘,噘到人家不敢出门,见到她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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