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闲掌心落在我头顶，轻轻揉了一下，“走了可以再找回来，我说了这件事要帮你弄清楚的。”
我心虚了，“你上午没跟我们一起去余庄村，就是因为这个呀？”
“对，晚来一步，你就跟别人走了。”
这话，听着咋一股酸味呢？
我抬眼看他，燕云闲也看我，竟然还真有点算后帐的意味。
小老弟说的对，他们都走了，我不能再跟这位大神结上仇。
赶紧再细细解释一回：“闲哥，我那是将计就计，打入敌人内部。”
他挑了一下眼角，“是吗？”
“当然，他三番两次地堵我，咱光躲着不是办法，一来很难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二来，也显的咱跟怕他一样，对吧？”
这位大哥总算矜持地点了头，“有点道理，所以，你现在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说实话，我并不十分清楚。
柳沐霆的行为实在诡异，再加上小老弟之前算的什么破桃花，又有燕云闲的干扰项。
弄的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他，只有一个词，目的不纯。
但他究竟要做什么，却很难猜到，只隐约觉得，他与燕云闲肯定是敌对的。
这种事，我不敢瞎猜，虚心请教他：“你看出来了吗？”
燕云闲没说，贫开话题，“走吧，她来了。”
我赶紧往山下看：“哪儿呢？”
他的手在我手脑勺上护了一下，扳着我转过身：“你看不到她，但她确实到了。”
我们俩回到前院，在屋里点上香，又把门窗关好，窗帘放下来。
这才看清，屋子靠里角的墙上，贴着一个人影。
还是学生头，旧蓝布上衣的打扮。
是余小菊没错。
燕云闲说，“我已经把她早年丢的一魂一魄找回来，现在她清楚发生自己身上的所有事，你想知道什么，问她就行。”
他没多说，把话头交给余小菊。
墙上的人影接了他的话：“我早先想着，丢魂的事可能是吓的，现在才明白，都是我爷整出来的。”
“为什么？他是你亲爷爷，把你变傻，对他有什么好处？”
尽管看过余老汉的可恶，但还是很难理解他这种做法。
余小菊也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些年，我确实是被人困住的，那个人也跟他有关系。”
“什么人？一个和尚吗？”
“是。”
我赶紧转向燕云闲。
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就是你看到的那个。”
我满脑袋的雾水都快漫顶了：“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啊，我在余庄村看到他的时候，非常难受，头和心口都很疼。”
燕云闲提醒我：“关于他和余家老头的事，我们稍后再解决，你现在，先问眼前吧。”
他往余小菊那儿扫一眼，“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还有死因……你在余家的时候，应该是没看到全部吧？”
没有，还差的多呢。
我有一大堆的问题。
眼下先问最重要的：“你是怎么死的？死在哪儿？现在尸骨在何处？”
余小菊贴在墙角里，影子薄的只剩一缕气。
此时，她眼皮垂下，面色苍惶。
声音亦幽怨如斯：“被人、欺负的，在镇南的一片野树林子，现在那儿已经成了公园，尸骨……应该也都没有了吧。”
“……欺负死的？”
我脑袋里升起一个特别不好的想法，心里突然一下子特别难受。
人也已经离座，往她那边走。
如果可以，我想抱抱她。
但余小菊却在我靠近的瞬间，“嗖”一下就躲去了另一个墙角。
燕云闲提醒：“她身上已经没有邪师加注的怨气，你这么靠近，会让她很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