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先生，恁木事吧？看你坐那儿半天木动。”
“脸色也不好，咋了呀？”
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我没事，就是老人的病有些复杂。”
“那是咋回事？真是邪病儿呀？那你这儿能不能看呀，要不中俺赶紧想别哩办法。”
这位大叔说话比较直，看得出来也很孝顺。
但其他人并无阻拦，反而都看着我，就说明他们都是怀疑的。
我刚才还卯足了劲，这会儿看到他们情形，就先卸了。
平静回到，“这事儿处理起来，是比较麻烦，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要不先去找别人试试吧。”
两个大叔当场站起来往外走。
脚没出门，话已经飘过来，“看着就不中，真么大哩小孩儿，能弄个啥，就不该听他们胡说，还是去灵山看看吧，听说那儿哩寺上中。”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最后只剩最早进来的大婶。
她穿一件磨掉色的羽绒服，颜色很鲜，但两边袖子往下的衣缝里，却各补了一块老色的布料。
像是衣服太窄穿不进去，所以刻意加宽的。
看到别人走了，她很着急，手在腿上搓了几下，“小先生，俺是听邻村里人说恁这儿也可灵，他家里孩儿夏天搁这儿看过，以前那孩儿老有病，看完以后，现在吃啥啥香，长哩跟虎撅子一样，连学习都好了。”
“你说的是彩凤姐？”
“哦，是吧，俺也不着她叫啥，就是听人家都搁那儿说哩。”
她顿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俺就是山下庄上哩，家里条件也不中，生病哩是俺老公公，这几天光搁医院里，就花了好几百，我听说去灵山都得上千起步，把人治好弄不好都得大几千上万哩，就……”
我明白了。
很好认，在一众纸条里，只有她的字最像幼儿园。
“大婶，您把您是啥庄里，还有电话写到这上头，我明儿一早去你们家。”
她脸上立刻显出喜意，“中，给你写上，你到喽提前给俺打电话，俺给您准备饭。”
“不用的，您写清楚就好。”
她趴在桌上，一笔一划，把庄子名和电话写好。.七
方希明出去送的她。
我则直接回了后院。
这是个大家伙，听到他们说老人的病状时，我就想到我们去市里前，在县城遇到的那个老人。
几乎可以判断，这些老人的疼痛不过是开始，对方应该是想要他们的命。
推卦受阻，是对方在警告我，少管闲事。
很牛的。
也很毒。
隔空下障，不让别人知道病因，活活把人折磨死。
方希明回来时，我已经画好一张符纸，正拿出印章，准备给它盖一下。
他小脸疑惑，“你怎么不用桃叶符，那东西虽然做着麻烦，但还是挺好用的。”
我抬头朝他笑了一下，“印章是奴鬼的，属阴，桃叶符属阳，我用桃叶画符，盖鬼章，他们是不是得自己先打起来。”
小老弟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点头，“也是，那你现在画的什么符。”
我拿给他看。
他竟然不认识，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啥呀，能请到谁？”
“鬼。”
他更迷茫了。
我也很无奈，因为我只能请到鬼呀。
“我虽然没见过生病的老人，但今天来的人身上，多少都是带着阴气的，所以老人的病也一定跟阴灵有关。”
我术法不行，请到的神都不厉害，就画了一张五鬼混天符。
到时候让五鬼制服一鬼，看看谁占上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