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手不能松,松开就怕门再次关上。

    那边鲁师傅离我有一米多远,我伸长了腿够一下,只能也踢到他的腿,却没办法把人拉过来。

    连着喊了几声,他却没一点醒的迹象。

    一着急,我差点把自己的脚往门缝里伸。

    还好及时醒神,把脚换成桃木钉。

    两根普通桃木钉,一上一下卡到门缝里以后,门上黑气更加浓郁,放毒一样。

    不过一时也没再关起来。

    我扑过去拖起鲁师傅就又回到门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总算逃出那间屋子。

    把两串佛珠收回来的瞬间,门上念经的声音也停了。

    手里的避尘珠却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尾音十分耐人寻味,仿佛有一位高僧,亲眼看到屋内的一切,也经历过我们刚刚的事情。.七

    不知是惋惜还是悲哀地感叹出声。

    我听的都想叹口气。

    知道事情难处理,却不知道会这么难处理。

    我们现在连冰山一角都没触到,就被整的这么狼狈,后面要怎么办?

    把鲁师傅拖出这一带房屋,重新回到院子外面。

    远处炮台上的哨兵还在,近处时不时就有一队木脸白眼的人,挎着刺刀从我们身边经过。

    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把鲁师傅弄醒了。

    但他的身边明显受损严重,走路都有些问题。

    这次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

    天亮李晓宇找到我们时,我和鲁师傅歪在清碧园小区的后墙角,差点冻成冰棍。

    这种情况也不适合回家具城。

    我让李晓宇给张忱打电话,把我们全部接到市区的酒店里。

    房间开足了暖气,又一人喝了一大碗热汤,才慢慢觉得手脚是自己的。

    这次的失败,让我暂时安静下来。

    也深刻意识到,二十万块钱,是真的不好挣呀。

    不是说拿命上就行,还需要很多硬件软件的支持。

    在酒店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我回了一趟昌兴市。

    没回桃园,直接去灵山找静明师姐。

    在她那里,我知道了外婆在世时,确实去过河平市。

    不但去过那里,她还去过很多地方。

    用师姐的话说,那些年外面处理不了的邪事,都会找到外婆这里。

    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个人。

    “此人名为一空大师,原本也在灵山,德高望重,修为不凡,后来听说是被他的徒弟陷害,不知所踪。”

    我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急着问师姐,“他徒弟是不是卧龙寺的裴陵和尚。”

    “是他,”静明师姐点头,“裴陵入邪,拆旧寺建新寺,一空大师阻止,反而被他暗使手段。”

    我正要再问的详细一点,师姐已经打住话头:“这些事,我也是听师父和师叔祖说的,已经过去几十年,当年具体发生什么,无人可知。”

    我紧着重要的又问,“那你知道一空大师有没去过河平市?”

    静明师姐摇头,“他们为佛,我们修道,本无太多交际,如果不是同在灵山,这些年又……”

    她收住未尽的话头,重新说,“如果不是同在灵山,连这点消息恐怕也不会知道,又怎么会了解一位高僧的行踪。”

    但我知道,一空大师还是心系灵山的。

    燕云闲带着我们灭裴陵的那天,是他在山下路口拦住我们,送给我避尘珠。

    告别师姐后,我又去了一趟灵山的中峰。

    还在木言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竹子院,可惜均未见到大师。

    再回到河平市,我展开了张忱给我打印的那份名单。

    同时,给方希明去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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