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是邪术,都有反蚀。

    降头也是一样,只要我们把降头破了,对方就会遭到同等的反蚀。

    让鲁哲去窗口看着,也是看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找到这里来硬拼。

    术法不难破。

    以方希明起势道长的能力,没几下对方就挺不住了。

    放在桌上的线香东摇西摆,不时还发出吭哧声。

    似乎极力想再掰回局面,可是力量完全被方希明压制,试了几次不成功后,线香“轰”一下大燃。

    剩下没烧的那部分,像齑粉一样,直接散落了下来。

    地上的小玲子“哼”了一声。

    鲁爷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过来看她。

    窗前的鲁哲,身子也动了一下,但没有转身,还看着外面。

    我则看着他。

    现在整个鲁家,人人有嫌疑,在我们没找到真正的人之前,只能谁也不放过。

    方希明把这些事全交给我,自己全力去看护小玲子。

    小姑娘已经醒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纳闷地问,她明明在院子里玩,怎么回到屋里了。

    正在这时,鲁哲突然出声,“来了,是一条狗,咦,是我家的狗,它往门口奔过来了。”

    我没动,问他,“他什么样子?”

    “一身黑的毛,它嘴里在出血……它到门口,开始撞门了……”

    话没说话,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但并未撞开。

    狗的力量在钢铁门面前,能施展的空间并不大。

    而且,狗并不是我要找的东西。

    能施降头的绝对是人,动物再高级,也用不出这种邪术,它们最多成个精。

    建国之后,这个功能还被封了。

    由着狗在外面撞,我无动于衷。

    鲁哲侧着身子看门口,脸上出现不忍的神情。

    他也悄悄看我,声音很低,“它一直撞,头都撞出血了,它会不会死?”

    我很强硬,“不是我们要让它死,是邪师让它死,我们现在如果开门,狗就会冲过来咬死我们,它已经疯了,也活不下去了。”

    鲁哲闭了一眼,不再说话。

    那条狗并没坚持多久。

    门外很快就安静了。

    我听到屋内有低低的啜泣声。

    是小玲子在哭。

    她靠在鲁爷的腿边,嘴一包一包的,喊着狗子的小名,难过的不行。

    我也看不下去,所以重新把脸扭到窗外。

    这时,终于又有人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这人、大白天的穿着一身黑衣,身上却滴滴啦啦往下掉东西。

    等他完全走过去了,鲁哲才低声惊呼:“是血,他浑身都在流血。”

    “能看出是谁吗?”

    “看不出来。”

    对方包的十分严实,确实看不到脸,我只能用排除法,“你看身形,走姿,像不像你们家的人?”

    这下连鲁爷都过来了。

    只一眼,就断定,“不是我们家的人,是村西破庙里那个讨饭的。”

    “讨饭的?”

    “是,不知道是哪儿的人,在我们村也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谁也没注意,他在破庙里也不出来,平时就吃里面的供品,或者出来找些吃的。”

    行吧,有主就行。

    我们已经破了他的降头,邪法也反蚀到他自己身上。

    他现在,别看一走一带血,其实就是做做样子,根本不足为俱,动一下就会倒。

    但人不能死在这儿呀,死在这儿鲁家就有麻烦了。

    我吩咐鲁哲,“打电话报案。”

    “啊?”

    鲁爷和他同时“啊”出声。

    我简单解释,“我们现在不能沾他,一沾就有打死人的嫌疑,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那敬察来了,他不会打他们吗?”鲁哲急问?

    看来小伙子是没问题的,关键时候还知道为他人考虑。

    我心甚慰。

    “没事,他很快就不行了,敬察赶到只能看到他死。”

    得了这句话,鲁哲才拿出手机拔电话。

    一分钟过去了,他还在抠手机:“怎么没信号,打不通呀,怎么拔都拔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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