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着梦幻。
从医院一出来,我马不停蹄地扎进车里,立马就想跑路。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又被方希明逮住了。
“你不能走,你跟我一起等结果出来。”
我真是忍无可忍,“为什么呀?那结果就一张纸,到时候你拿回去就行了,我、我还有事呢。”
他拉住车门不放手。
“不行,得等到结果出来,万一我跟鲁家没关系,我就把剑还他们,你把我领走,你是我姐,不能赖。”
我刚才的不耐烦,瞬间消失。
从方希明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紧张与不安。
是呀,他其实与我一样,都是从小没有父母,应该也都渴望过父母回到身边。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了。
如果真是,我陪他见证。
如果不是,我们还是姐弟,我们仍然相依为命。
“好,我等着,你上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我们去见见张忱。”
亲自鉴定是来河平市做的,张忱也在这里。
方希明回去跟鲁家人打招呼,看着他们都上车走了,才上我的车。
小家伙以前就不多话,今天话更少。
之前拦我的时候还气势汹汹的,这会儿靠在座椅上,莫名就生出小可怜的感觉。
两只手都拧在一起。
我没打扰他,安静地开着车,车速很慢,尽量绕过人多和红绿灯多的地方,给他自由想像的空间。
在城外绕到第二圈,方希明扭头疑惑地问我,“林煜秋,你是不是迷路了?”
他指着外面,“我刚才看到你走过一遍这里,怎么又来了?你不会是不知道张忱住哪儿吧?”
我朝他笑了一下,“好像是……,哎呀,女人是路痴真的没白说,我嘀天呐!”
方希明奇奇怪怪看我,“你不光是路痴,你还有点白痴,车上不是有导航吗,你不认路,不会看导航?”
我……
行、行吧,反正今天是哄他开心,我也不乎他怎么说。
什么痴都行,我还爱吃呢。
张忱接到我的电话,亲自下楼来接。
他现在对我好恭敬好客气啊,比对燕云闲都更甚几分。
我知道是为什么,但很不习惯。
然而不习惯,我也没对他说。
来自他的压力,只会催促我更迫切地寻找燕云闲的真相,让他重新活过来。
张忱帮我开了车门,手轻压在门上方,防止我撞头。
“我跟人正在谈生意上的事,林小姐要一起听听吗?”
我问他,“跟我有关?”
“是先生留下来的那些生意,现在在林小姐名下,是有关的。”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听。
主要是听不懂。
不想表现的真跟个白痴一样,让人家笑话。
“算了,我还是不听了,我跟希明先去吃点东西,你们谈完了,我们再上去。”
他也不勉强。
把我们带到了酒店的餐厅。
点了许多吃的,份量少,样式多,让我们吃出不同口味,像品菜一样。
桌上的菜还没品完,张忱就回来了。
自己要了杯咖啡,坐到我们对面。
我看他喝了一口,停下来抬头看我,才开始说话:
“过完年,我就去南方。”
正“吸溜”着果奶的方希明,立马抬起头,“去哪儿?”
张忱也问,“想好了?”
“嗯,想好了,他在那儿,答案也在那儿,不去解决不了根本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