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重量，心头发酸，又莫名的感到平静安稳。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家阿煜做些什么，我也是都知道的。”
“张忱跟你说的？”
“一部分，再猜猜还有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他留的木人，“又在这上面装窃听器了？”
燕云闲笑，“这种小伎俩现在是瞒不住你喽。”
不是伎俩小，是一个招数用了两次，就容易被人看破。
他上次用那个梧桐树苗，种到我屋门口。
出来进去看着我，还偷听我说话。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里面的玄机，可每次我只要一有事，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这还有什么难猜的。
这次我只所以猜到燕云闲还在世间，也是因为他留的木人。
以他的性情，末了留给我这么一个东西。
要么是做为杀手锏，除掉柳家，或者救我性命；
要么就是起到与梧桐木一样的作用，好第一时间知道我的动向，清楚我的行踪。
没来南方之前，我倾向于第一种。
来了之后……这不，就把他人整出来了吗？
然而，燕云闲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也许擅谋略，城府深，但对我，从来都是一腔赤诚。
如果还能以一株幼苗相见，决不会拿现在的透明色示人。
我说想起过去和前世，也不是凭空瞎编都是蒙他。
自从我来南方之后，很多过去没有的影像，想法，甚至身体感受，都跟过去不太一样。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的老家，可能就在南城。
见到杜夫人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而燕云闲，必然知道这一切。
我刚要开口询问，他却先说话了，“阿煜，我从未与杜家藤订过婚，也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他却十分认真，“你不问，我也是要坦白的，既是我不在，也不能让你因此事受委屈。”
“我并不在乎这个。”
“那也要告诉你。”
“可是我更想知道……”
“你猜对了。”燕云闲突然打断我，说出这四个字？
我愣在当场。
刚才想要出口的话，全部卡到嗓子眼，再发不出一个音来。
他却如释重负，深深呼了一口气。
“阿煜，这事我本该早告诉你的……”
“我不想听理由，我要真相，全部的真相。”我的语气很急，手都不由自主地往前抓。
可惜没有抓住燕云闲。
当我下意识低头时，才蓦然发现，他本来就透明的身体，竟然没有了。
我的面前，只剩一颗脑袋。
且也在慢慢变的虚化。
他脸上还带着真切，带着微笑，可越来越模糊。
“你已经在找真相了。”
听到这句话时，燕云闲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急急返身，在案桌上抓了一大把线香，因为太急，打火机“啪”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强行让自己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然后再点。
这次，香是点着了。
可燕云闲却再没出现。
他真的像幻梦一样，来的突然，去的也无踪。
我仔细回想我们俩刚才的见面，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说的话也似有若无。
我甚至怀疑，那只是我内心的一些想法。
因为我太想知道这些答案，所以生出了假象，幻想是燕云闲出来告诉我。
但不对。
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那是他的味道，永远不会变，又让人心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