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为了让气氛轻松些，于是转移话题，问了张朔一个男女之间的问题。
“你前女友甩了你，现在你变成了大富翁，我想你对爱情的理解肯定有变化，能具体说一下这方面的理解吗？”
“我对爱情的理解……”
张朔沉吟不语，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这个问题，若不是韩素问，他还真的没仔细想过。
想了好一会儿，张朔终于开口：“我现在觉得……爱情一定是存在的，但却是短暂的，是不持久的……”
“可以具体说一下吗？”韩素追问。
张朔淡淡一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字面意思，我觉得现实中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天长地久只有小说里存在，现实里的爱情，不仅不可能天长地久，甚至可能连一年半载都无法持续……”
韩素和苏清妍对视一眼，对这个回答既感觉意外，又感觉是情理之中。
因为穷被女朋友甩了的男人，有钱之后，可能都会有类似的观点吧……
韩素又问张朔：“是因为你被前女友提分手，才会对爱情有这样悲观的看法吗？”
“不全是这个原因。”张朔摇了摇头：“我现在有种感悟，即便是从小家境优渥的高富帅，即便他才华横溢，也不可能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
“在我看来，这已经和爱情无关，而是人性，是荷尔蒙在作祟。”
“当荷尔蒙消退，再浓烈的爱情也会寡淡如水，只会剩下现实和利益的考量，那时候就不再是爱情了……”
“正如百年孤独里所说，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唯有孤独永恒……”
韩素还要追问什么，被张朔抬手打断：“游戏规则是一次问一个问题，你这已经问了好几个了，想问什么等下一轮吧。”
韩素只好暂时打消提问的想法。
进入下一轮游戏。
“手心手背！”
这一次，张朔和韩素出手背，苏清妍出的手心。
张朔向韩素示意：“女士优先，你先问吧。”
韩素面带笑意看向苏清妍：“小妍，我觉得你是无可挑剔的乖乖型大美女，所以我很好奇，你交过男朋友吗？”
张朔看着面色微窘的苏清妍，也很期待答案。
“没有……”
苏清妍摇头，只吐出两个字。
张朔闻言，立刻又问：“古人曾经曰过，哪个少女都怀春，你即便没交过男朋友，内心肯定也渴望谈一次恋爱吧？”
苏清妍再次摇头：“暂时没有想法……”
张朔一愣，颇为意外。
一个22岁的顶级美女，初恋都没有过，也不渴望恋爱，难道说……
他打量着苏清妍，忍不住又问：“小妍，你不会……是累死吧？”
韩素表情怪异，无语道：“张朔，你瞎联想什么呢，小妍怎么可能是累死，我和她相处这些天，凭直觉都能判断出她是直女。”
“你怎么能判断？”张朔看向韩素：“难道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和累死打过交道？”
“我说你平时穿衣打扮怎么都偏男性化，我听说有些累死就喜欢幻想自己是男人，扮演攻的角色……”
张朔越说越感觉自己猜想靠谱。
不禁有点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自己招的这两个美女助理，好像都不怎么正常啊！
见苏清妍和韩素都以一种“核善”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张朔立刻摆出一张和煦的笑脸，一本正经做出声明。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丝毫没有歧视的意思，我完全支持恋爱自由，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
“事实上，就算人和动物谈恋爱，我也没有半点异议，反正对我又没影响……”
苏清妍已经无语了。
韩素微笑盯着张朔，咬牙切齿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直女。顺便说一句，你这种以穿衣风格判断女生性取向的行为，真的有点蠢。”
张朔耸耸肩：“我只是猜测，并没有下结论，你不会急了吧？”
韩素“切”的一声：“你太低估我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着急的人，游戏继续，看看咱俩谁先急。”
“乐意奉陪！”
张朔顿时来了兴致。
第三轮出掌，又是张朔回答问题。
韩素向苏清妍道：“小妍，你有什么特别想问他的问题吗？”
“没有。”苏清妍摇头。
“那我替你问好不好？”
“好……”
张朔哑然失笑。
介娘儿们攻击性有点强呐！
韩素开始发难：“第一个问题，你给你前女友花的钱多，还是她给你花的钱多？”
张朔毫不遮掩道：“当然我给她花的多，交往期间，吃喝玩乐的大部分开支，都是我负责的，毕竟我是男人。”
“没有。”张朔依然很干脆。
“很好，我欣赏你的坦白。”
韩素点点头，做出总结：“也就是说，你给前女友花了很多钱，最终还被她甩了，可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种情况，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备胎呢？”
韩素俯身向前，双手托在桌面上，眼含笑意看着张朔，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苏清妍神情讶异，偷偷瞄了眼张朔的反应。
显然没想到韩素言辞如此犀利。
张朔叹了口气：“可惜呀可惜……”
韩素不解：“可惜什么？”
张朔不紧不慢道：“我本以为素姐肯定是很有见识的女子，没想到也难逃肤浅的一面，只凭有没有发生过身体关系，来判断一段恋情中的得失。”
“都说胸大的女人无脑，我看此话很值得商榷……”
“因为，胸不大的女人也未必强到哪里去。”
张朔笑眯眯的看着韩素，毫不回避她那逐渐变得锋利的眼神。
这下子，不仅苏清妍，连旁边几名空姐，也都听得来劲了。
这种有意思的客户，她们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可比春晚好看多了！
见韩素强作淡定的样子，张朔故意挑逗：“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当然不会。”韩素一字一句道：“接着玩！”
第四轮出掌，这次轮到韩素回答问题。
“小妍，我想你应该没什么特想问你素姐的，由我代你提问好不好？”
张朔照猫画虎，使出同样的手段。
苏清妍巴不得不掺和这两人的斗法，自然也是点头同意。
韩素靠着椅背，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随你怎么问”的架势。
张朔直接道：“第一个问题，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这个问法，是非常有技巧的。
如果问有没有交过男朋友，只能得到“有”或“没有”，问不出具体数目。
直接问交过几个，不仅隐含了有没有的问题，还可以知道具体数目，可谓一举两得。
韩素也没有迟疑，淡淡道：“一个。”
张朔对此并不意外。
以韩素的条件和年龄，没交过男朋友有点不现实。
甚至只交过一个都算少的了。
张朔点点头，又道：“你能来当我的助理，说明已经和那个男朋友分手了，我第二个问题是，你和他的关系，上到全垒打了吗？”
他又补充：“你知道我在指什么，可不要装糊涂。”
苏清妍和几名空姐，都是看向韩素。
韩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张朔淡淡道：“你如果不好回答，那就自罚一杯，认怂好了。”
韩素呵呵一笑：“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告诉你，我和他不仅没有全垒打，连二垒都没上。”
“好，素姐果然痛快！”
张朔抚掌称赞，心中却很是惊讶。
连二垒都没上，这还不如他和王雅呢。
他和王雅好歹还亲过嘴……
刚刚称赞完，张朔立刻冲韩素道：“恕我说句粗鄙之语，也就是说，你这个美貌身材学历皆具的优质女，居然是位……大龄处女？”
下一秒，忍无可忍的韩素，猛然抬起翘着的大长腿，穿着船袜的脚丫子直袭对面的张朔。
脚丫子直奔张朔的大腿内侧而来！
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她隐含怒意的嘲讽。
“你不也是个大龄处男，还好意思说我？”
张朔大吃一惊，裆部直窜冷风。
好在他反应够快，双手迅速一抓，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脚掌，一只手则紧紧握住了她那纤细白皙的脚踝。
袭来的脚丫子，完全被他控制在手里，无法更进一步。
苏清妍和几名空姐都看得呆住了。
“放开我呀……”
韩素脸上极为罕见的露出一抹淡淡的绯红，双眼盯着张朔，低声嘟囔了一句。
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
张朔低头瞄了眼那只性感的脚丫子，不着痕迹的在脚掌心捏了捏，才颇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
“不玩了，我去上趟洗手间。”
韩素迅速收回脚，赶紧穿上拖鞋，起身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张朔望着韩素的背影，心底暗暗回味。
手感真不错……
而且没什么味道……
见苏清妍和几名空姐盯着自己看，张朔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只是担心她不小心踢到我要害，下意识防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