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大了吧？
只见眼前这栋建筑，至少有五百米开外的长度，至于深度，没进去，不好估计。
不像是寻常的阁楼建筑，更类似现代的仓库。
“你这是把仓库改了改么？”
进了门后，秦舞阳确认，这里就是个仓库，里面一个字，空间大！
郑则卿哈哈笑着“秦兄可真会说笑，我这里这么小，怎么会像仓库呢？”
你这还不是仓库，那就没仓库啥事了。
不过他也知道了为何要弄这么大，实在是这里摆放的东西，太多太多，活活像个博物馆。
随着咔嚓声响起，屋内的灵气灯全部亮起，将这里照的灯火通明。
某一瞬间，秦舞阳都有种错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灯红酒绿大城市中。
这里的摆放，看起来是按照某种规律区分了区域的。
比如这个区域，一排一排的长柜子上，整齐摆放着各种精巧物件。
旁边的区域，则都是大长桌子，上面放着各种比较大型的物品。
在这其中，秦舞阳看到了好多熟悉又陌生的事物，其中有一个长方形扁平形状的大盒子，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风扇。
“这是抽烟机？”
郑则卿双眼放光“秦兄不愧是我的知己！你竟然叫对了，这个就叫抽烟机！是我前年发明的！来来，我给你演示。”
边说着话，郑则卿边拾掇，很快找来一块晶石，放入到了抽烟机内，随后打开开关，只见那风扇开始转动起来。
无论怎么看都是抽烟机，可是他这个设计只有扇面，却没有排烟管道，嗯，算是那种八十年代最简陋的抽烟风扇吧。
郑则卿一脸得意的介绍着“这个是我看师兄做实验时，总是有各种烟雾，就想设计一个来帮他除烟。但是设计出来后，师兄用了两天就还回来了，说效果是有，但是并不明显，消耗晶石能量也太快，不太实用。”
说到最后郑则卿叹息摇头“所以就一直放在这里了，啥时候有灵感了，在改进一下它。”
“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后面开一个圆形小口，使其在内部形成一个虹吸效果，内外气压的不平衡，会加大它的吸力。然后在用导管，将烟雾在屋外排出？”
郑则卿又惊了！
他发现，自从认识秦舞阳后，震惊就是他的常态。
秦兄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才？仅仅一眼，他就能提出如此建设性的建议？
当下郑则卿开始快速思考，越想越觉得秦舞阳的建议极为有用，如此改进的话，肯定能够完善它吸力不足的缺点。
随后他又苦恼摇头“秦兄，你真是天才。不过实不相瞒，我在墨苑设计的初衷，就是想要造出一些有利于百姓的发明，改善他们的生活。可是这个抽烟机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能耗。”
确实，听郑则卿说，这玩意儿消耗晶石极快，他们财大气粗的墨苑，用这个都心疼，就更不要说那些平民百姓了。
突然秦舞阳灵光一现，开口说道“其实这个问题也好解决，你们设计的其实太高端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普通百姓其实并不想要这么高端，只要实用，他们卖点力气也喜欢。”
郑则卿一脸不解，忙问是何意。
“将能量体系改一下，增加一些动力转换，变成手摇的。”
两人来到长桌前，这里是郑则卿平常设计图纸的地方，秦舞阳看了一眼，欣喜的发现竟然有碳棒。
没错，设计图纸用毛笔多有不便，有些能力的工匠都会用碳棒来绘图，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偃师们了。
“郑老弟你想要将技术普及民间的想法，我非常赞同。但是既然是要向下普及，那么设计方案就一定要考虑下层，不宜高精尖，而是要大巧不工，越是构造简单的东西，越不容易坏。”
师兄师姐们的方向，都是为国牟利，而他则想要服务于民。
而打造大国重器，自然要高精尖，但是普惠民众，就像秦舞阳所言，要简单实用。
很快，简易图纸就画好，秦舞阳拿着碳棒，不由感慨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用笔用的这么舒服的。
“这是一种蓄力的装置，我叫其发条。”秦舞阳指着图纸上的一个细节说道“而这里，是一个控制装置，可以调节发条回转的速率。”
“发条？何为发条？”
郑则卿像是个乖学生，因为在秦舞阳身上，他发现总是能够得到新的知识，这是他老师都不具备的知识。
“发条，怎么解释呢。”
秦舞阳组织着词语，这东西他小时候拆玩具经常看到，所以也知道里面的构造和原理。
但是要是讲出来，他还是第一次。
“反正就是一种动力存储装置，用一个小棍插入凹槽里，然后反方向旋转，让发条上劲儿，上足了劲儿后松开，发条就会按这个方向自动旋转。”
郑则卿不愧是一国内地位极高的设计员，这么一听就懂了大概，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般，连连点头。
秦舞阳则继续说道“然后在这一端连上几个齿轮和连接杆，发条的旋转力就能带动风扇旋转。这就是简单而实用的手动抽烟机，当然发条的材质以及具体的设计，你还要自己琢磨，我这个也只是一个构思。”
“秦兄被谦虚，这个构思已经极为了不得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位隐藏身份的大偃师了！”
“别别，我就是一普通人，就是奇思妙想比较多罢了。”
秦舞阳连忙解释，生怕对方真的以为他是什么大偃师，高调不高调的不说，真要有人请他制造个啥，他那能行？
他也就是停留在说说上，真的要实操，他是一脸懵。
“对了秦兄，你说这个抽烟机，到了民间用处广么？”
郑则卿对此也是拿不准，自己师兄需要这个，是因为他的实验特性，总是会产生浓烟和粉尘。
但是寻常百姓遇到这种情况多不多，他这个常年窝在墨苑的偃师，还真不知道。
“当然用途广了，你只要按这个制造出来，我想锦水城的百姓，会争先恐后的购买。”
仿佛瞬间看到那种场面，郑则卿脸色都露出期待笑容了。
他成为偃师这么久，发明了无数东西，却没有一件是真的在民间应用的。
甚至师兄师姐们，都委婉表示创意很好，但不实用。
“秦兄，如果到时候真的如你所说，这件设计盈利的分成，我给你一半。”
“我又不是为了这个才告诉你的。”秦舞阳摇摇头，此时一幅淡泊名利的样子“好好干吧，取之于民用于民，你做到这一点，我就很高兴了。”
这句话一出，秦舞阳在郑则卿心中的地位，又高了几分。
这是怎样一份心胸？心怀天下苍生，也摸过如此了吧？
突然，郑则卿有些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对他青睐有加了。
“对了，我再给你画个图，你要是开发成功抽烟机，也可以顺带把这个做出来。我想到了夏天，百姓们会很需要。”
郑则卿连忙看去，只见图纸上话的是一个竖长棍子，下面是个支撑，上面连着一个和抽烟机一般的扇叶，而这扇叶外覆盖着一圈栅栏似得外壳。
“这是？”
“你管它叫风扇就好，和刚才同样的原理，夏天可以扇风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