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堇和云修然凑在一起,瞅着瘫地上的叶甄,“老大,我们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瞧瞧他的额头,都肿了。”

    晏廷没理他们,眼神看着门口。

    不多时,一名长相平凡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廷爷,叶甄带来的人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但他们背后的刺青是北疆战场才有的。”

    竟然是那里?

    晏廷冷下脸,淡红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疾风骤雨。

    “去查他见过楼夫人后的所有行动轨迹。”

    中年男人应声离开。

    云修然好奇的问了一句,“廷爷,您让他查这些做什么?”

    不等晏廷回答,康堇一巴掌拍在云修然的后背上,“你傻呀!之前廷爷不是问他,来之前去见了谁吗?如果他见的是楼夫人,他为什么不承认?可他的回答,你还记得吗?”

    云修然回忆着叶甄的话,“‘我来之前去见过谁,跟您有关系吗’……对呀,如果他去见了楼夫人,大大方方的承认就是了,我们又不是猜不到,可他偏偏这样说了。”

    “再加上他带来的那些本应该属于北疆战场的人……他去见的人,一定至关重要。”

    云修然跳了起来,“行动轨迹,一定要查到他的行动轨迹,必须要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然京都就危险了。”

    话落,他冲到晏廷面前,扬声道:“廷爷廷爷,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我去查。”

    “不急。”晏廷淡淡的丢下这么两个字,低头看楼锦,“这么长时间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我输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从楼锦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而且他还在笑,是那种看了就觉得诡异的笑容。

    康堇和云修然齐齐打了个哆嗦。

    晏廷也丝毫没有赢了赌注,特别开心的意思。

    他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凉飕飕的眼眸中,似含着一层雾的,让人看不分明其中隐藏着的含义。

    大约是一直没听到晏廷说话,楼锦又开口道:“廷爷,你的彩头得到了吗?”

    ……

    楼家。

    楼明山慢慢走上楼,进了书房。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进书房要干嘛,只是不想回房面对楼夫人而已。

    无聊的在书桌后面坐了一会儿,他随手打开书桌下面的保险柜,取出放在里面的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个无论做工、还是雕工都很精美的小木盒,一把古朴的黄铜锁镶嵌在锁头的位置。

    摩挲了一会儿那枚“锁”,他伸手打开了桌子底下的另一个保险柜,从中取出一把钥匙来。

    用钥匙打开木盒上面的黄铜锁,掀开盖子……

    木盒里空空如也。

    呆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拿起盒子打开了书房的门。

    端着汤,正准备敲门的楼夫人,被突然开门的他吓了一跳,“哎哟,你可吓死我了!”

    拍拍胸口,顺了顺气,接着把汤递过去,“厨房刚熬好的,你喝一点儿吧。”

    这一动作,她才看到楼明山的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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