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静馨茶楼,黄蕊蕊正好在店里。见是张常明,黄蕊蕊满脸笑容的打招呼:“呦,是……小明弟弟,你要来早说啊,好好准备迎接……”

    “黄姐姐,不用招待我,你忙吧!我是办事儿路过,进来看看,别影响你。现在客人挺多的吧?”张常明早看到服务员进进出出,肯定是客满。

    黄蕊蕊还是笑着说:“生意挺好,从你给调了风水后,一天比一天好。”

    “奥,我那是瞎猜的。李老板来的少了吧?你不是说家里人都要回来吗,在这儿吗?领我见见?”张常明一边探听消息,一边观察黄蕊蕊的衣着。

    她穿了一件喜庆的红色小袄,左胸还是有一块不惹眼的墨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服务员的号牌。

    “奥,李老板是来的少了,为什么?他都忙些什么呀?嗯……家里是来了几个年轻人,长辈没来,毕竟那边也放不下。他们都在外面忙他们的活计呢,也不住这儿,有机会给你介绍。”黄蕊蕊说。

    “李老板整天忙的都是大事儿,来都少也正常。你给我的账目都清晰明了,他也知道。”张常明说,心里知道这里人一多,太子就不方便来了。

    黄蕊蕊问:“弟弟一个人来的?住我这儿吧,虽比不上酒店舒服,也挺方便的。”

    “和娜姐、师姐一起的,今天就回去了,不麻烦黄姐姐。”张常明说。

    黄蕊蕊“噗嗤”笑了,说:“你这管老婆叫姐的也少见,有故事呀?说来听听呗。”

    “没什么,就是以前叫习惯了,叫别的还别扭。”张常明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各怀心思的都想探听对方的事儿,乏味的聊了一会,张常明就告辞走了。

    赶到车站时,寇娜娜和花儿已经等在那里了。花儿穿着一身新衣服,插了一头小红花,脚上小皮鞋铮亮。

    “呦,花儿这是怎么啦?真成花仙子了!还是真花,这大冬天的戴真花,得花多少钱呀!”张常明摸着花儿头上的红花说。

    “嗯,这是萱萱昨天带我去花店玩儿,人家给戴的,没花钱。”花儿说。

    萱萱是王东平的女儿,按理该叫花儿姑姑。张常明好奇的问:“萱萱漂亮不?叫不叫你姑姑?”

    花儿自豪地说:“萱萱好漂亮的,她叫我小小姑,我都不好意思答应……干妈说我是幸运星!给我买了好多衣服呦……都够穿一年了,还有好吃的,上火车再拿给你吃。”

    火车包厢里,花儿坐不住,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还跑出去玩,跟张常明第一次坐火车差不多,看哪儿都新奇。

    张常明见寇娜娜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娜姐,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李主任怀孕了,原来抱子得子的说法是真的!”寇娜娜感叹。

    “什么?李主任……怀孕了?她……有五十了吧?怀孕了!”张常明也很意外。

    “是呀,这种事儿能瞎说吗?她高兴的不得了,刚认了干闺女就怀孕了,说花儿是个幸运星,把花儿好一顿夸。你说抱子得子还真有这回事?什么道理?”寇娜娜对生孩子的事儿很在意。

    张常明想,李主任多大年纪了?这才真个叫老蚌生珠。回答寇娜娜:“老百姓有这么一种说法,其实……我说是因果报应你肯定得说我宣传迷信,科学一点解释就是李主任是应激性不孕。本来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着急要孩子,给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影响了内分泌。等得也没希望了,也认了花儿做干闺女,心态转变了,精神也彻底放松的时候,就怀上了。”

    花儿蹦进来,听见说干妈怀孕的事儿,说:“干妈说就是我带来的好运!她还说大道庄风水好,治好了她的手疼病还怀上孩子,过一阵儿还要去咱们那儿养胎呢。”

    张常明急忙说:“她可不能去!她去了还有我们清静日子过吗!你俩必须劝住她,非要去就在西都市里或者川西县城里住好了,离大道庄也近又有大医院,多方便。再说了,像她那样儿的高龄产妇很危险的,必须得进大医院才行,千万别去大道庄。”

    “把你急得,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以为她能做主啊?老王肯不肯还不一定呢。李主任说,她也教老王练大道八势了,老王练了后身体强壮不少呢!回去你再从头教我一次吧!”寇娜娜有点羡慕的说。

    张常明一咧嘴,说:“我这都是封建迷信,是你们打击的对象,你……”

    花儿抢着说:“嫂子,我教,我教你。开学还早呢,我在西都市住几天,教会你我再回去。”

    张常明暗地里瞪了花儿几眼,花儿扭过头去,当没看见。

    回到西都市,寇娜娜每天上班去后,花儿天天就缠着张常明要出去玩儿,把张常明烦透了。没办法,花儿软硬兼施,一会儿拿出师姐的作派责难他,一会儿拿寇娜娜来要挟他,张常明只好忍着气领花儿各处玩儿。

    张常明好不容易熬到快开学了,总算是把花儿送走,在大道庄清静了几天,才又回到家里。

    这些天也是寇娜娜练大道八势正入迷的时候,每天早晚至少一遍,自我感觉很好。

    一天吃晚饭时,寇娜娜问张常明:“第五势叫偷月势?好奇怪的名字!谁起的名儿,偷月!还抢太阳呢!怎么想的?”

    张常明没憋住,赶紧扭头,一口饭全喷在地板上,去卫生间漱漱口,拖完地,才慢慢坐回餐桌。

    “你怎么了?不会又走火入魔了吧?”寇娜娜关心的问。

    “啊,没事,挺好。就是被你的一招偷月势打败了。”张常明淡淡回答。

    “我没打……你呀?就是觉得偷月势这名字怪怪的……”寇娜娜说。

    张常明在手机上打出’橐龠’两个字,指给寇娜娜看,说:“快别说了,那叫橐龠势!没文化真可怕。橐龠……你知道了?不是偷月!”

    “橐……龠,好怪的名字,什么意思?”寇娜娜问。

    “嗯,就是风箱……风箱你见过不?我小时候在老家见过,在放杂物的棚子里有一个,还玩过一阵。就是以前烧柴火的老灶台,手动鼓风用的,现在都是鼓风机了。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张常明说着,还做了个推拉的动作。

    “啊……好像是有点印象,在哪儿见过来?那干脆叫风箱势好了,通俗易懂,弄这么复杂拗口,还说我没文化。”寇娜娜愤愤不平。

    “唉”,张常明叹声气说:“那是功法,有寓意的:’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还有:’一来一往为橐龠,清净无为始见真’。大道八势都有寓意的,说你也不懂,你就当体操练就行啦。反正随便换成风箱是讲不通的……”抬眼看见寇娜娜斜瞪着的眼睛,赶紧转弯儿:“当然了,名字嘛,可以随便起,以后咱就叫它风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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