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叫粗暴。常明你怎么和老李谈的?他说不要钱,怎么回事儿?”吴青问。

    张常明把找向导的事儿学了一遍。金小刚哈哈笑:“你已经吓过他了,怪不得他怂成那个样儿。”

    吴青淡淡一笑:“你们倆以后可得注意了,那点本事别轻易显露出来,人多眼杂,防着点,别出事儿。”

    “常明啊,你什么时候练成隔空取物了?”田大雨问。

    “刚练成没两天呢。在警局里……娜姐把我抓到警察局里去了,抓我时还很气愤,到那里面后心境反而平静了。问话的警察笔掉了,我就那么下意识动了下心思,笔就滚我这边来了。后来我想着金师叔教我隔山抓牛的心法,师爷也叫我要合于阴阳通于天地,我觉得既然天地万物都分阴阳,都能统一到这个理中来……我就练成了。”张常明说。

    金小刚看看张常明,说:“你进步不小啊?这么快就练成了!你以后可以出去开宗立派了。”

    “开宗立派就不必了,以后可以说是你教得了吧?”张常明打趣金小刚。

    “警局?你媳妇也太彪悍了吧!把自己老公送局子里去了,说来听听。”田大雨好奇的问。

    张常明又把南都市发生命案,寇娜娜挑他话里毛病的事儿学了一遍,逗的三人哈哈大笑个不停。

    说着话支起两个大帐篷,张常明和吴青睡一个,田大雨和金小刚睡一个。

    “既然是仑山和祁连山都要查勘,咱们为什么不分开走?两边同时推进,不是更快吗?”张常明不解的问。

    吴青回答:“分开走速度是快,就是怕出危险,这儿毕竟是’死亡谷’,要小心呀!还是要按计划,从一边过去,另一边回来。”

    张常明说:“奥,好吧。那晚上得要守夜,是吧?”

    “嗯……用不着。守夜也主要是防野兽,你觉多就睡吧,我前半夜打个瞌睡,后半夜打打座,留点意就行。老田也应该不会睡死,你放心睡吧。”吴青还是一贯平静的语气说。

    早上,张常明醒来后,吴青不在帐篷里,出来发现他们三个人站在远处一个山岩上指指点点的。

    收拾起帐篷后,三人也回来了。“咱们先到对面去。大金刚的意思是趁现在体力都好,得渡过那棱格勒河先走祁连山那边,这儿是下游,河道宽,等转一圈儿回来疲惫不堪时怕渡不了河了,所以必须得先走那边。”田大雨给张常明解释了一句。

    “那面?可是峡谷有三四十公里宽呢?要走山脚下吗?还是顺河道走?”张常明一脑袋疑问。

    金小刚在张常明脑袋上轻弹一下,说:“我们商量好了,就是得沿着山脚走。峡谷里草这么大肯定不会有发现,河滩地更不行,遗迹早就被冲毁或者埋住了,只有刻在石头上的东西才能保存下来。所以要想有发现就要沿着山脚边儿走。”

    “啊,这样呀!明白了。”张常明才知道他仨站那么高是商量这些事儿去了。

    开始时走的很慢,走在草丛里只能勉强露出头,偶尔站在个石头上,才能看看四周的情况。直到发现一条流向河谷中间,应该是汇入那棱格勒河的小溪,顺着溪流前进速度才明显加快。

    走了大半天终于听见水声,一条大河横在眼前。走在前面的金小刚突然站住,指着混浊的河水说:“水有点大,超出我的估计,这儿夏天还真是不能来。看着脚底下,别陷下去……这河滩上一块石头都没有,别是沼泽地吧?”

    “要不就再往上游走走,我也觉得这儿很难过去,河滩太平太宽,就算不是沼泽,烂泥地也过不去。看,连个野兽的脚印都没有。”田大雨说。

    顺着河道又往上游走了十来里地,泥滩彻底变成了沙子和砾石。在水边稍微休息一下,吃了点东西,商量着就在这儿过河。

    “我不会游泳,怎么过?”张常明发愁。

    “不怕,有老田呢!老田水性好,水边长大的。把东西都包好,最后过……”金小刚说着就放下背包,整理起来。

    张常明仔细检查背包有没有漏水的地方时,田大雨已经脱了衣服,在水边伸胳膊蹬腿的开始要下水了。

    “哎,老田,你干脆把内裤也脱了,省的一会儿被水冲掉了,就没的穿了。常明,你怎么还穿着衣服?不怕湿了呀?快脱了塞包里去。”金小刚说。

    张常明才发觉他们仨把衣服都打进包里了,自己还穿的挺整齐。“不早说,包好了还得打开重新包。”张常明嘀咕一句。

    田大雨回头瞥一眼后面:“不能脱光,那样儿对河神不敬。你不是也没脱光吗?”

    “好好,随你。给,系上绳子。”“轻点,勒的慌!”金小刚在田大雨腰上系了个绳头。

    田大雨低头念咒掐诀后慢慢下到水里,喊声:“好凉!这水太凉了,快点游啊!”

    “水温肯定低,这儿本来海拔就高,又是雪山融水,好好热身吧。”吴青淡淡说,好像他不下水一样。

    张常明把衣服重新包好时,田大雨已经游过了河面的三分之一。吴青站在河边出神,金小刚抓着绳子往河里放。

    田大雨在对面顺利上岸,不知是冷的还是兴奋的蹦跳挥手。金小刚对张常明说:“该你了……记住抓紧绳子别呛水,快点,天快黑了。”

    张常明咬牙憋气终于过了河,总算没呛水却喝了几大口。之后是吴青。金小刚最后,把自己和四个背包绑成一串儿糖葫芦,扑进水中,大喊着:“拉!用力拉呀!”

    张常明拉着绳子,心里想,感情谁在最后就可以不用游了,直接拉过来就行。再过河时,自己要排在最后面。

    四个人在河边洗了洗,换上干衣服,在离水边五六百米的地方搭了帐篷。带来的水已经喝完,派张常明去河里取水。

    张常明过河时已经累的双腿酸软了,站起来晃晃身子又坐下,说:“再歇会儿。为什么不在河边搭帐篷,跑这么远,来回多麻烦。”

    “你不懂。要是睡在河边,上游一下雨,涨了水,夜里再睡死了,咱们还不都得喂鱼呀?”田大雨翻看着包在防水袋里的符说。

    “奥,有道理……水不是慢慢涨吗?没跑的机会啊?”张常明还有点不甘心。

    “你当是往浴缸里放水呀?还一点点涨,来水大了在这儿都危险。你一会儿多弄几瓶水,我去捡点干柴,得烧开了喝。遇上枯骨绕着走,那会儿就看见个大骨头,小心别被冤魂缠上。”金小刚转过身子,走向更远的灌木丛。

    早上,张常明又取来几瓶水烧开,每人都装满后才又向前走。这次有经验了,顺着那棱格勒河走,一直走到条小溪边,才又顺溪水往大山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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