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斜眼瞅了一下上官封，上官封挑眉看了一眼吴相。
“啪——”皇帝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长案，大臣们的头更低了。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银钱养着你们，你们连替朕分忧都做不到！”
“连朕八岁的公主都能放下身段，披甲上阵，救灾民于水火之中，你们在做什么！躲在府里混吃等死吗？”
上官封往前踏了一步，“启禀圣上，云珠还小，做事不论后果，此番行为引起轩然**，是臣教养不周！还望圣上恕罪。”
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上官封说的是什么话？
教养不周？
这不是亲手打皇帝的脸吗？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吴相竭力憋着笑，“嘉宁长公主已经不是首辅大人的女儿了，纵然不能再直呼其名，即便挂着一个上官家的名讳，首辅大人也该尊称一声‘殿下’！”
皇帝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长案，眼神中透露着戾气，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封，“上官封，朕听闻，上官府最近也是大门紧闭，甚至派人驱赶流民，棍棒相加，不知可属实啊？”
上官封刚想解释是误会，吴相却抢了先，“启禀圣上，此番场景，乃臣亲眼所见，驱赶时上官夫人就站在府门口，气质···可谓非凡啊！”
大殿终于有了些响动，那是窃窃私语。
“你胡说！吴相，我上官封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血口喷人？”
吴相眼神中弥漫着一股侥幸的意味，“本官是否血口喷人，自有圣上论断。”
“你——”上官封的心口一阵气滞，涨的闷疼。
“上官封。”
“臣在。”
皇帝看着手边你摞起的高高的奏折，“嘉宁是朕的公主，虽是上官家养育，但此后与上官氏族再无瓜葛，至于教养问题，嘉宁生性温良，知书达理，是你上官封，眼——拙！”
“臣——知罪！”
“这一摞，”皇上的拳头砸向那厚厚地十几本奏折，“一封封，一件件，皆是你上官封的好事！要不要朕一本本念给你听？”
上官封的身子彻底凉了，声音也是抖的厉害，“皇上，臣——并未做什么对不起百姓之事，请皇上明察。”
“哦？是吗？”皇上的眼里闪烁着一丝凉薄之意。
“这一本，参的是你贪污西陵渡赈灾粮三百石！”
“这一本，参的是你上官家家仆嚣张跋扈，打伤吏部尚书大儿子，你竟然坐视不理，坦然包庇！”
“这一本，参的是上官封不分青红皂白，斩了西陵渡六地知县！”
······
一本本奏折，如坠石一般踩踏着上官封的尊严。
“上官封，你如此优秀，朕该怎么奖赏你才好？”皇帝将话锋突兀地转向了吴相，“吴相，你说呢？”
“回皇上的话，臣认为······”吴相看了一眼那地上趴伏着不敢直起身子的上官封，“理应查清事情是否属实。”
“皇上明察，臣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
“吴相，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替朕查清这些，若有坐实，严惩不贷！”
“皇上，首辅大人乃嘉宁公主的······”
“嗯？”皇帝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
吴相了然于胸，“是，臣遵旨！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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