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远山问:“什么忙?”

    “陈菲菲要封杀酥酥,酥酥是个很好的演员,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毁了,你下部戏,给酥酥安排一个重要角色,好不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在涂远山的面前。

    汪丝羽从未像现在这样卑微。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

    已经被生活磨灭。

    她不装了。

    现在能求的,也只有涂远山。

    闻言。

    涂远山皱起眉:“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求我帮季酥酥,不求我帮你?难道你不想拍戏?”

    “我想拍戏……”

    但她不想给涂远山惹绯闻。

    更不想涂远山因为她,声名扫地。

    “我可以给你安排角色,其他人免谈。”

    涂远山铁青着一张俊脸。

    有时候他不懂汪丝羽的脑子在想什么。

    汪丝羽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望着涂远山:“求你了,帮帮酥酥吧,她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我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

    涂远山看着双眸含泪的汪丝羽。

    突然有种又回到初见的感觉。

    那是十四年前,他们合作拍的第一部戏。

    汪丝羽正处于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年纪。

    也是这样双眼含泪的望着他。

    他的心。

    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记忆中的白月光和眼前的女人就这么重合到了一起。

    她那张整容失败的脸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别扭了。

    涂远山的心抽痛了一下。

    他沉吟片刻才说:“我可以帮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汪丝羽倏然睁大了眼睛。

    满心满眼的喜悦。

    ……

    季酥酥选来选去。

    最后选了自己的成名古风曲《晓梦阑干》。

    她不喜欢搔首弄姿的舞蹈。

    决定跳华国传统舞。

    华国传统舞,配合古风曲,很合适。

    汪丝羽魂不守舍的回来。

    季酥酥就拉着她开始练习舞蹈。

    没有舞蹈老师教她们。

    她们就自己编舞。

    汪丝羽明显心不在焉。

    跳舞的时候总是跳错。

    季酥酥也不好意思责备她。

    便提前结束。

    回房间休息。

    明天再继续练习。

    还有三天。

    就是第一轮的比赛。

    季酥酥心态很好。

    大不了就是一轮跪。

    跪了就去米国找楚漠霆。

    夜深人静。

    所有人都睡下了。

    汪丝羽悄悄起身。

    她睡觉的时候。

    特意拿毛巾盖在了摄像机上。

    就算半夜跑出去。

    也没有人知道。

    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轻手轻脚的走到涂远山居住的总统套房。

    手刚触到房门。

    还没敲响。

    门就开了。

    她低着头。

    不敢看涂远山。

    快步走进他的房间。

    涂远山是嘉宾,房间里没有摄像机。

    他的助理住在楼下的房间。

    涂远山看着汪丝羽。

    强压下心头的喜悦。

    冷着脸。

    嘲讽的说:“当初你拒绝我的时候那么高傲,现在又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汪丝羽,你真是下贱!”

    汪丝羽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她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

    但被涂远山嘲讽。

    她的心依然会痛。

    “是,我是下贱,我一直这么下贱,你今天才认识我吗?”

    汪丝羽强忍下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笑着抬头,望向涂远山。

    一双白嫩的小手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羽绒服下。

    她纤细的身体只穿着一条红色的丝质吊带裙。

    红色的吊带裙衬得她的皮肤白胜雪。

    裙下,是两条修长的美腿。

    虽然生过孩子。

    汪丝羽的身材依然玲珑浮凸。

    皮肤白皙紧致。

    腰还是那么不盈一握。

    涂远山本不是好色之人。

    可是看到汪丝羽如少女般美好。

    他还是不受控制的伸出了手。

    没有多余的语言。

    只有成年人的各取所需。

    房门突然被敲响。

    涂远山沉声问:“是谁?”

    “涂老师,是我……”

    隔着门,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涂远山不搭理门外的人。

    汪丝羽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唯恐被人知道她在涂远山的房间。

    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

    涂远山没应声。

    过了好久,门外的人才离开。

    汪丝羽有些酸涩的问:“你经常叫人来你房间?”

    “没有!”

    涂远山阴沉着脸。

    汪丝羽默默的流泪。

    就算是偶尔。

    她也难受。

    涂远山冷睨汪丝羽,冷声问:“你经常这样换资源?”

    “……”

    涂远山说出的一字一句。

    像针扎在汪丝羽的心上。

    她苦笑了一下:“我这个样子,别人不一定看得上。”

    言下之意。

    也就他胃口好,吃得下。

    涂远山被堵得没了语言。

    半响才说:“我倒要看看,你会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

    “我现在还不够惨吗?”

    汪丝羽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已经沦落到要用身体和涂远山做交易了。

    涂远山哂笑:“惨?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床?”

    “……”

    好吧!

    这么一想。

    好像确实不够惨。

    涂远山的魅力太大。

    有富婆开价几千万,想请他吃饭。

    他都不搭理人家。

    能和他睡觉,那肯定是祖上冒青烟了。

    汪丝羽休息了好久,才艰难的坐起身:“我回房间了。”

    “把药吃了再走!”

    涂远山直接丢给汪丝羽一盒药和一瓶水。

    以免留下后患。

    冰冷的纯净水喝下肚。

    寒意四溢。

    汪丝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她贪恋涂远山的温暖。

    却又不得不离开。

    今晚的事。

    就当一场梦吧!

    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

    汪丝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澡躺在床上。

    明明很疲惫,却睡意全无。

    满脑子都是涂远山对她的羞辱。

    汪丝羽反手擦去眼泪。

    打开手机。

    看儿子的照片。

    小北长得很像涂远山。

    长大了,一定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看着可爱的儿子。

    汪丝羽才没那么难受。

    心痛的感觉好像也减弱了。

    “宝宝,你是妈咪一个人的,妈咪爱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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