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夏以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刚才瞬间的温存也消失殆尽了。
“我有我的苦衷,并不是,不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她紧紧咬着嘴唇,这个男人,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自己的行为。虽然没有太难听的字眼,可是分明流露出对她的不信任。
“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希望你在协议期间可以履行你作为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还有,注意保持和其他男人的距离。”付言声没想凶她的,可是宴会上的那一幕刺痛了他。
夏以姝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付言声,你指责我和别人厮混,那你呢?出席那种场合身边带的女伴还是于筱?我可以说你是对旧爱念念不忘,而把我这个糟糠之妻抛诸脑后么?”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倔强地仰着头和他对视的女人,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狡辩的理由了对吗?事已至此,我想明白了,现在的我于你而言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你想找你喜欢的人可以,协议随时可以解除,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了。”她哽咽着说:“想要离婚,我随时奉陪。”
“真有你的,夏以姝。”他笑着拍手称好,“这婚是我要结的,离不离也是我说了算。”
门被“咣当”甩了一声,留下她一个人傻傻地待在原地。
“夏以姝,你真的该从梦里醒来了,他,始终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控制的工具人罢了。”她自嘲地笑笑,眼角落下一滴泪。
“哟,我们叱咤商场的付总也有深夜一个人买醉的时候啊。”娇滴滴的女声在付言声耳边响起。
他平时很少喝酒,从公寓里出来的时候气了个半死,付家老宅不想去,就来到这家酒吧。
之前跟着成宇来过几次,但他不怎么喜欢这种光怪陆离的场合,很少一个人来。
楚潇潇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娘,人长得漂亮,还能说会道,来过几次的客人她差不多就有印象。
成宇是这里的常客,和她关系不错,所以她见过几次付言声,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很难不让人有印象。
付言声喝尽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抬眼看了看她,难得话多地答了几句:“怎么了,一个人喝点酒还要被嘲笑吗?”
楚潇潇看他已经有点醉意了,想起前几次见他时候,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几乎滴酒不沾,今天倒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哪里,酒吧当然就是喝酒的,只不过我看付总似乎,心情不大好?”她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穿他的烦闷。
“哼,你都看出来了,可偏偏她看不出来。”他一副微醺迷离的样子,喝的很是痛苦,却还是一杯一杯咽下肚。
楚潇潇了然:“原来是为情所困啊。”
她笑出了声:“那是你不懂女人,你以为的付出可能根本不是人家女孩子想要的。追女孩啊,要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对症,对……”他一遍一遍重复着,最后一头扎在了吧台上。
“哎,付总,你别睡啊,我这里可没你睡觉的地儿。”楚潇潇嚷了起来,一边抱怨一边给成宇打电话:“大成子,你赶紧的,来我这里一趟。”
“我才不去,让我爷爷知道我偷摸去你那里,非把皮给我扒了不成。”成宇这几天处于观察期,不敢“兴风作浪”了。
楚潇潇扯着嗓子喊:“哎,我这儿最近来了几个驻唱的女歌手,那长得叫一漂亮,你要是不过来,可就被别人拿下了啊。”
“真的?那我这会儿就去,哎,你有没有人家微信电话啊,我要追也得显得有点诚意啊。”成宇早已两眼放光。
“得了吧你,有你这么追女生的么,迟早把人吓跑,赶紧的,快点来。”楚潇潇就知道,对付这个吊儿郎当的成家三少,还是得靠美人计。
等成宇气喘吁吁到了现场一看,除了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付言声,哪有美女歌手的影儿。
“小姐姐呢?”他傻眼了。
楚潇潇笑得阴险,“不这么说,你会来看你的好兄弟吗?”
成宇欲哭无泪:“姑奶奶,就为了这么个活阎王,你把我叫到这里来,确定不是在耍我?”
“那我能怎么办,我这酒吧还要做生意呢,你这兄弟酒量太差了,一瓶红酒而已,得,直接喝躺下了。”楚潇潇带着一丝鄙夷说道。
成宇得目光更是一脸嫌弃:“你叫我我能做什么啊。”
“把他带走呗。”楚潇潇无奈摊手:“我只知道你认识他,不喊你喊谁?”
“得,我真是欠他的。”成宇啐了一口,生拉硬拽地把他拖了起来,“你给我搭把手,和我一块儿把他弄到我车上来。”
两个人又是一顿忙活,虽然付言声并不胖,甚至可以说的上精瘦,但是奈何个子高,骨架大,把烂醉如泥的他抬到车上实属不易。
夏一姝是被一阵响动惊醒的,隐隐约约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有吴阿姨的说话声。
由于受伤的那只脚不能动,她左脚趿拉着拖鞋,一跳一跳地蹦到门口听声音。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推开门,朝楼下喊了声:“吴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吴阿姨小跑着上楼,赶紧扶着她:“太太,医生不是说了让您好好休息吗,您千万别再伤着了。”
她摇了摇头:“不碍事的,刚才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是先生喝醉了,成先生把他送回来的。”吴阿姨告诉了她。
“喝醉了?他不是很少喝酒的么,更别说喝醉了。”夏以姝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