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都可以发微博给你澄清作证，不能让那些网友只听信……听信那位云女士的一面之词。”
听见这话，陆满月心里暖暖的，她望着面前的女孩笑了笑，说道：“网上的事情不用管，你们心无杂念地好好练习，争取一直名列前九，给我争光就好。”
“顾老师……”
见她们还想说话，陆满月微微颔首，“好了，明晚就是第二次公演了，抓紧时间练习吧！”
***
中午休息时，陆满月没回休息室吃饭，而是去了大厦上的天台。
她坐在天台上，等了没多久，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陆满月回过头，视线里映入顾西楼的身影，他还和早晨那会一样，眉眼低垂，神情落寞，浑身上下看不出来一点生机。
就像是一朵极美的花，被笼罩在潮湿的阴影里，花蕊谢了，花瓣有气无力地卷缩着，耸拉在枝头，欲落未落。
令人很想伸出手，去扶一扶那朵娇美的花，以免它掉进泥淖。
陆满月朝顾西楼走过去，望了望他身后，“你刚刚上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吧！”
“嗯。”顾西楼点了点头，他当了这么多年艺人，机警和敏锐算是刻在骨子里，想不被察觉地溜到天台上来，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陆满月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望着顾西楼，问道：“顾老师，你还好吗？”
顾西楼闻言，懒懒地掀起眼帘，瞥了眼陆满月，瞧见她眼底的担心和关切后，他像是被灼到，直接移开了目光，下颌紧绷，声线清冷：“你找我上来就是问这？”
陆满月不知道顾西楼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变成从前那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模样，她低头扣了扣手指，感觉心底有点酸酸胀胀的，就好像她和顾西楼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她和顾西楼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见顾西楼眉尖蹙了蹙，陆满月连忙压下心底的酸涩，开始说正事。
“顾老师，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可以吗？我现在需要用你的手机。”
顾西楼没有多问，直接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交给陆满月。
陆满月接过顾西楼的手机，取下自己的手机壳，套在顾西楼的手机上。她和顾西楼的手机是同一个型号，换个手机壳，就看不出来了，这段时间为了避免露馅，她和顾西楼经常互换手机。
陆满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顾西楼的背影，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顾西楼应该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心情不好的，陆满月凝了凝眉，是因为昨天云锦说的那些话吗？
想起顾西楼在顾家的处境，陆满月又是一阵心疼。
她垂下眼帘，握紧了顾西楼的手机，顾家这个包袱，顾西楼若能一次性甩脱干净也好。
***
陆满月拿着顾西楼的手机，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云锦的电话。
回到家后，她躺在沙发上，习惯性地点开微博，她把顾西楼那个账号退掉，登录上自己的微博账号，然后在广场上浏览和顾西楼有关的微博，见评论区又涌起了一些黑粉趁机抨击顾西楼的言论，立马挺直腰杆，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之中。
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化成一道残影，她点的飞快，那些维护顾西楼的话、回骂黑粉的话，就像是不用思考，噼里啪啦地就出现在输入框里，一条接着一条，就像是设置好的代码自动发送了出去。
但偏偏每一句维护顾西楼的话都辞藻华丽、文采飞扬，而每一句回怼黑粉的话也足够精妙绝伦、直击要害。
陆满月正如火如荼地做着自己的反黑任务，手机界面忽然变成蓝色，随即，来电铃声响了起来。陆满月看见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微微勾唇，果然还是憋不住打来了电话。
陆满月抬手划开绿色的电话图标，在接通电话的这一秒，顺手点了一下录音。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透过话筒传来的并不是云锦的声音，而是顾家佣人的声音，“顾西楼，我是保姆小赵，我有话和你说。”
陆满月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嗯，你说。”
“网上的视频你也看见了吧？现在网上的舆论对你很不利……”
“直接说重点。”陆满月没什么耐心，她直接打断佣人的话，冷笑道：“不必铺垫这么多，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