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东方昭来京已经半月有余,再有两日,便是西陵的国考,成败得失更是在此一举,他这两日愈发的用功了,待他高中还要迎娶她呢!

    东方昭猛地愣住,他怎么还会想起她呢?

    东方昭有些纳闷,不过,几日不见还真有些想她了呢,不是说会来找自己吗,他也将落脚处写信告知她了,这都半月余了,也不曾见她来过。

    莫不是被容太师关起来了,想到此,他会心一笑,想来大抵是的吧,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他的住处,想必早早就来了,如今看来,怕是都被容太师扣住了。

    这边容锦绣已经被关了半个月了,但容太师就是死活不松口让她出去,而她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能跑路了。

    可门窗都被锁的死死的,别说人了,真是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些日子,除了每日送饭的常顺能进来,就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青竹都不能进来,而其他的人,连个影子都见不着,容锦绣都快疯了。

    今日又是常顺来送晚饭,他打开门,便看到容锦绣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大小姐,饿了吧,今日是十一了,老爷特意让厨房加了几道菜,小姐快来尝尝。”常顺进来先把门关好,就怕他一不小心小姐就溜出去了。

    容锦绣郁闷,她要的不是什么加菜啊,她想出去啊!“小顺子,我让你带给我爹的话你给他说了没?”容锦绣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袖子问道。

    关了半个月她实在受不了了,捎话儿让常顺带给容海宁,想让他放她出去。

    “小姐,奴才带了,可老爷说让我不必理会你,想来是不会让你出去的,再有一日,小姐便要出嫁,就别再折腾了。”

    常顺将饭菜放到桌子上摆好。“小姐,快些用饭吧,不然饭菜就凉了。”常顺转身离开,出去又将门锁上。

    “气死我了,来人啊,放我出去,本小姐都已经半个月没见过太阳长什么样子了,常顺,你个死小子,没良心的,我平日里对你多好啊。”容锦绣气愤的将已经锁上的门踹了几脚,你小子,看我出来不揍你。

    还未走远的常顺嘴角抽抽,有那么夸张吗,太阳不是天天透过窗户在房间里照着么?他倒不怕小姐要了他的命,就怕老爷让他生不如死啊!

    他要敢放容锦绣出去,老爷保管将他大卸八块!

    容锦绣愤愤的转身回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将那些饭菜乱戳一通,“死常顺,臭常顺,死老头子气死我了。”

    突然,她猛的住手,眼睛一亮,瞬间眉开眼笑,“小顺子,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你家小姐我对你无义了,哼哼……”

    前厅里,送完饭的常顺正在给容海宁汇报,“老爷,这几日小姐依旧是那样,想让您放她出来。倒没有像前几日那样绝食,饭菜用的还算可以想必是前几日闹绝食饿的狠了,再无其他。”

    容海宁喝了口茶,淡淡道,“不用理会她,这两日务必将她看紧了,以她的性子,关了这么久,没逃走,想必是还没找到机会,小心别让她钻了空子。”

    钦天监选的大婚日期就在后日,可不能在此时出岔子了。三书六礼,采吉纳征都在前半个月一并办了,十分急促,时间这么赶,想来那静王怕是时日无多了!

    锦绣……

    容海宁撑在桌子上揉着酸胀的眉心,以他对这个女儿的了解,不是今日便是明日,她便会逃跑!

    容海宁也未曾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准了,容锦绣就是这么打算的!

    第二日午饭前,容锦绣便在床底下拿出来了一根木棍,那是一个椅子腿!昨晚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椅子上拆下来的。

    她左面的书案前,七零八落的散着一堆已经不能说是椅子的木头!这破坏能力五颗星,要知道那椅子可是黄花梨木啊,真是败家!

    掂了掂手中的椅子腿,容锦绣很是邪恶的一笑,“小顺子,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容锦绣连忙拿着棍子躲在门后准备好。

    常顺打开门,却并未像往日一样看到容锦绣,有些疑惑,“小姐?”

    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却未听到回应,难道不在?常顺心中一紧,难不成小姐已经跑了!

    他又惊喜又害怕,忙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喜的是小姐以后要自由了,怕的是,皇帝的雷霆之怒,容家要如何承受。

    常顺正在疑惑,忽然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剧痛,他身子一僵,手一松食盒便掉在地上,而他也没了意识,软软的倒在地上。

    容锦绣踢踢他,“小顺子,哎,常顺?”容锦绣见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事成了,不过,打这么狠,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哎呀,不管了,跑路要紧。”容锦绣扔下手里的棍子,跑到床边从被子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转身就要离开,岂料刚转过身面前猛的扑来一阵浅香,她瞬间感觉浑身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倒下之前恍惚间看到了自家老头子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暗道一声,糟了,棋差一着中计了!

    容海宁接住她软倒的身子,黑着脸道:“常德,带常顺去找个大夫看看,顺便吩咐喜婆进来为小姐梳妆打扮。”常德应声带常顺下去安排。

    容海宁将容锦绣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摸摸她的有些凌乱的发,叹口气无奈的道:“不要怨恨爹爹。”却又摇摇头,“想必你是怨恨我的吧,那就恨着吧。”

    其实他也是身不由己,虽说这个女儿顽劣不堪,但却也是他的骨血,他又怎么会忍心将她往火坑里推,只是圣意难测,抗旨不尊的罪名整个容家承担不起!

    他不求她能大富大贵,只要她今生平安喜乐,原想为她物色个好夫婿,一生平淡度日,那想计划不如变化,她注定要趟皇家这滩混水了,只盼嫁过去后静王不要苛待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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