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咳嗽几声,轻笑一声道,“爱妃这回怕是猜错了。”

    容锦绣闻言瞪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会猜错?

    夜未央见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轻轻摇头,这父女两……

    “咳咳咳……”

    见他咳的愈发厉害,容锦绣忙起身帮他解了披风,推着他躺在床上,“你快些躺下,咳这么厉害,叫你不要来,偏不听,看吧……”

    容锦绣一脸叫你作死的表情!

    夜未央淡淡一笑,很听话的躺下来。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空出来的床位,示意她也上去。

    容锦绣顿了顿,爬上床,拉开被子给两人盖上,一起躺了下来。

    夜未央摸摸她细软的发,“陪我睡睡会儿!”

    “所以,我爹到底给你说了什么?”容锦绣将身子朝他挪挪,眼眸亮晶晶的继续问道。

    “太师说,你小时候太调皮,将王将军的儿子打得鼻青脸肿,还经常拿着府里的物什去换钱去接济乞丐,爬墙翻窗都是你的强项。”言罢,夜未央捏捏她细腻的脸颊,笑的十分宠溺。“还说你经常打抱不平,因此惹了不少乱子。”

    容锦绣撅着嘴,她就知道,她爹呀,就这点爱好!

    夜未央轻咳几声接着道:“看不出来,王妃竟也是个侠女,倒是本王眼拙了。”

    “王爷这话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容锦绣笑的很假,有些不爽的问道。

    “本王自然是在夸赞王妃。”夜未央一脸真诚,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

    二人又说笑了一会,夜未央咳的越发频繁,容锦绣只得住了嘴,二人相拥睡去。

    夜未央与容锦绣小憩了一会儿,在太师府用了午膳,由于夜未央身体的原因,容锦绣便决定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回王府。

    锦绣阁里,容锦绣帮夜未央倒了杯水,递给他,“来,喝点水。”

    转身去窗户边,准备将窗户打开通通风,结果拉了半天也没拉开,猛然间就想起来,容太师为了防止她逃跑,把窗户都钉死了,无奈只得罢了!

    夜未央见她半天都没打开窗户,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容锦绣拉着脸过来坐下,有些阴沉的道:“没事,就是窗户打不开。”

    抬眸见夜未央有些好奇,于是撇撇嘴解释道:“是我爹了,当初怕我逃婚,将门窗都钉死了,我可是在这被关了整整半个月呢。”

    夜未央“噗嗤”一声轻笑,这倒是像容太师能做出来的事。只是她这样的性子又怎么会甘心被关那么久呢?

    容锦绣瞪他一眼,“你还笑。”

    要不是因为他,她能被关那么久吗,这会说不定在哪里快活呢!

    “若不是被困住了,我这会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容锦绣起身,在屋子里慢悠悠的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一把小银梳子安安静静的放在哪里。

    看到它,容锦绣瞬间就想起了东方昭,这么久都没见他,也不知道那书呆子怎么样了,说好去看他的,只是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也没来得及,看来改日得找个时间去看看他,将这东西还回去,如今她再拿着,有些不合适。

    当初收他的东西,她也是存了些私心的,她是女子,终归是要嫁人的,她婚配年岁已过,且又声名在外,京中男子怕是无人敢娶。

    半个多月的相处,他除了有些书呆子气,其他各方面都很合适,正巧他也对她有些意思,而她,正巧需要这样一个合适的丈夫,所以她欲迎还拒的接受了他的东西。

    只是变故来的太突然,她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被嫁给了夜未央,趟进了皇族这滩烂泥里。

    她也隐隐有些后悔,当初若是听父亲的话,早早找个合适的嫁了就好了。

    夜未央放下杯子,见她拿着个小梳子,看的很是认真,且有些走神,上前问道:“这是岳母留给你的吗?”

    容锦绣回过神,见他站在身后,也不瞒他,摇头如是道:“不是,这是一个朋友送的。”

    容锦绣将梳子放怀里里,朝他笑笑,也没过多解释,如今既已成定局,也当不该有过多牵扯,还是早些还回去的好。

    夜未央眸光微闪,朋友?什么朋友?据他所知,她貌似没什么朋友吧。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没在多问什么。

    “这会儿天气不错,王妃陪本王出去走一走吧。”夜未央将眸光看向远处,浅笑着问道。

    容锦绣点头,带他去了花园,花园里,由于是深秋,百花皆已凋谢,只有一些菊花还开的灿烂。

    两人走在青石路上,容锦绣轻轻扶着他的胳膊,看着地上两人相携的影子,夜未央蓦地生出一种仿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感觉,他唇角轻轻勾起,这样貌似也不错!

    容锦绣侧眸却见他很认真的在瞧着他们映在地上的影子,笑的那么温柔,容锦绣也淡淡一笑,这样的感觉貌似很不错!

    只是……

    不远处的八角凉亭里,容海宁与二夫人远远的瞧着相携而走的两人,二夫人抿嘴一笑,“老爷,你瞧瞧他两多般配。”

    容海宁点头一笑,不错,是很般配,不过要是三王爷的身子没有那么差,锦绣那丫头的脾性好一些,这两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哎,可惜这世上的事总是那么不完美。

    “走吧,别打扰他们小两口散步了。”容海宁带着二夫人走开,花园里顿时只有他们两人,甚至连往日打扫的丫鬟小厮都不见一个。

    晚膳后,容锦绣原本想去找常顺的,却不想碰到了常德,吓得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要知道,常顺是常德唯一的儿子,她还将人家打的那么狠,怎么还敢见他!

    眼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献媚一笑:“常叔,那个,忙着呢,那什么,常顺他还好吧?”

    其实今日在门口她见着常顺了,头上还包着一层绷带,看起来被她打的挺惨的。

    “劳小姐记挂了,顺子没事,就是头上蹭破点皮,皮糙肉厚的,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天色不早了,小姐就早点回去休息,免得王爷担心。”常德很是恭顺,仿佛不是多么大的事,可锦绣知道,常叔心里肯定是心疼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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