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沉溺于这令人震惊的真相,还有自己的犹豫和悲伤太久,直到天黑了她才想起她把Key一个人留在了旅店里。
结果看了一眼手机,一个信息和未接来电都没有。
小珂有些失落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心。
于是抱着对于预言疑惑,她带着一箱酒立即赶回了旅店。
毕竟路途遥远,到旅店是已经是深夜了。小珂蹑手蹑脚的刷开旅店的房门,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往房间的方向望去,连阳台都没有关,呼呼地吹进来的冷风扯的窗帘刷刷的响。
小珂疑惑的在客厅轻轻的放下手中的那箱酒。警惕地握住藏在背后马尔提尼,绕到客厅的墙边,慢慢地往卧室走去。
她生怕,她的Key已经遭了劫难或者,还有别的人在房间守株待兔。
可走到卧室门口时,她就听到了Key沉重而肆无忌惮的呼吸声。
她才松懈下来。原来这几天Key累的倒头就睡,到午夜都还没有醒来。
真是的,不会觉得房子里面暖气太足所以阳台门口忘记关吧。
小珂收起了手中的刀,走到阳台把两扇移门给关好了。结果也不知是旅店移门年久失修还是卡主了什么小砂砾、小石子。拉移门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噪音,把Key给吵醒了。
“你回来了。”这半睡不醒的一声,小珂都怀疑Key抬头看人了没有,没准是个贼他都不知道。
“你怎么睡成这样啊?还说让我小心什么军方派来刺杀的人,你睡得跟头猪一样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小珂立即拉上窗帘,打开了卧室的电灯。
果然找个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根本连头都没有抬。
小珂将马尔提尼带着刀鞘重重地丢在Key的肚子上,接连这他发出一声毫无防备的惨叫。
“你们盗贼就这么松懈的吗?”小珂一脸不满的跳上床,质问着Key。
Key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还是昏昏欲睡:“我吃点了你的劳拉西泮,睡到现在还觉得有点晕。”
小珂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Key一脸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珂又在另外一面劈了他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Key无辜地捂着自己地双颊看着得意的小珂。
之间小珂戏谑地扭动着双肩,恰着喉咙说道:“你干嘛打我?”
这才让Key想起来,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Key还以为小珂被菌体墙迷惑了所以打了她一巴掌,那巴掌还挺重的。
而且他当时,忘记道歉了。
“真记仇。”此时Key像个受到委屈大男孩一样,还特地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加委屈。
小珂却一脸鄙视看着他,极为汗颜:“你学我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反而显得有点油腻。我可一点也不会同情你。我还要教训你!”
Key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犯错了,但吃了劳拉西泮之后反应还是有些慢。
“你吃了多少颗?”小珂看着Key摇摇欲坠又要入睡的样子,真是后悔自己总是在Key面前吃药。
“4颗吧。”
小珂听了又打了他一脑袋。
小珂越说越生气了,他这么大人竟然不会保护自己,真想再打他几个大巴掌。
结果Key将整个身体都倒在了小珂小小的身躯上,小珂毫无准备差点就没稳住自己。
我在教训人呢,这家伙竟然给我撒娇!小珂现在竟然感受到她对Key撒娇时,Key的无可奈何。
小珂收起了自己无名的怒气,温柔的抱住了Key,说道:“其实不该埋怨你,是我自己执意要丢下你出去买醉。这些天你照顾我,是应该好好的休息。”
小珂从来都没有对Key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过,Key突然觉得,她应该是长大了一点点了。
Key躺回了柔软的床上,将自己裹在枕头和被褥中间。
“看你这么急的神情,一定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急着告诉我,却发现我在睡觉所以就暴跳如雷找了个借口骂我顺便惩罚我在地下实验室打了你对不对?”
吃了药归吃了药,Key地思路倒还是挺清晰的。一开始小珂的急切的确不是担心他的安慰,那是因为小珂不知道他这个蠢猪连保护自己都忘记了!
“不对!我气是因为你跟个傻子一样吃了我睡觉的药,药能随便吃吗!”小珂觉得现在她在训斥的是一个五岁的小朋友。
不仅犯了错误,还企图用她以前犯的错来两相抵消,是个会诡辩的五岁小朋友。
“是你把我想得太完美了,我也会累会松懈啊。”Key吵不过小珂就立马认错求饶。
小珂看着他那副明明在耍赖还特别享受的样子,而自己却对他无可奈何。可能这就是恋爱了十几次跟恋爱了一次的差别吧。
小珂在他胸口隔着被子一顿乱抓以用来发泄她的烦躁。
Key看到她这个懊恼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嘲笑她。
“你快说,在小酒馆发现了什么,急匆匆的赶回来还扇了我两个巴掌。”
急匆匆?他怕是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吧。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现在凌晨2点了亲爱的盗贼。”
凌晨2点?Key愣住了一瞬间就回复了原来的表情,而他以为小珂没有发觉。
小珂伸手在脑袋上又是轻轻地一拍:“傻了吧你。”
Key也没想到自己睡了那么久,而且是他这些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就连一丝梦境都没有。
难怪那些失眠多梦的人需要吃这些。
“哦~~”Key捂住了自己的脸,庆幸自己这天过的如常人般安稳。在床头下翻找到了自己放置安稳的玻璃管内的菌株,松了口气。
“你就不怕这个东西被你压碎啊。”小珂还在吐槽他。
“我放在凹槽处了,怎么会压碎。”Key听起来更像自言自语。
小珂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叠酒标:“我喝了大概……”小珂将眼睛网上翻了翻,计算了一番,“不知道多少瓶酒,然后又买了一箱子回来省得你说我吃独食。”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预言故事。Key,你记不记得我们在酒标后面发现的那个奇怪的名字,Eckste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