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妈咪虐渣超凶的宋晚意薄奕琛 >第83章 薄奕琛,你今天无赖得很
    戏词唯美,有事却直白露骨地吟唱着男女之间的情爱。

    宋晚意被薄奕琛瞧的脸红心跳,不满地把果盘推到他面前。

    “你不看戏,看我干什么?看看果盘吧……”

    薄奕琛笑笑,叉起一块蜜瓜,目光却越过蜜瓜,看着宋晚意。

    “水果不错,香,甜。”

    宋晚意的脸更红了。

    她瞪他一眼,“有你这么捣乱的吗?再打扰我看戏,我就叫保安了。”

    心知和他坐在桌子对面是不能安生,她干脆起身,拿起一杯花茶,走到另外一个窗口,把竹帘卷起来。

    这里视野开阔,又没有了薄奕琛的干扰,只觉得耳根清净,听得如痴如醉。

    到了经典的段落时,她指尖不由轻敲茶杯,闭上眼睛,跟着昆曲那缠绵韵律轻轻晃着身子。

    忽然觉得一双坚实的臂弯从身后轻轻拢住她的腰,薄奕琛温热的呼吸就倾洒在她耳后颈间。

    她吃了一惊,猛然睁开眼,就看见楼下的一方戏台上,俊俏书生轻拥着柔媚娇羞、欲拒还迎的杜丽娘。

    浅吟着:

    “他倚太湖石,立著咱玉婵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烟。”

    “捱过雕栏,转过秋千,肯著裙花展,敢席著地怕天瞧见。好一会分明,美满幽香不可言……”

    字字暧昧,悱恻缠绵,撩人心弦,让宋晚意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回想起刚才在酒楼上的一幕,何尝不是戏词里说的:

    好一会分明,美满幽香不可言……

    此刻的戏词就像是在笑他们一样,宋晚意羞的无地自容。

    薄奕琛轻轻一扯卷帘绳,窗帘就散落下来。

    宋晚意不满地回头,“你又来捣乱?”

    薄奕琛抱起她,回到座位上,这次却是两人坐一张椅子。

    他把她抱在腿上,指了指台下,“来,这次我保证一声不出,做你的椅子。”

    宋晚意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我放着那么宽的椅子不坐,坐你腿上干什么?那么硌人……”

    “……”薄奕琛老脸一红,忙把她向前推了一点,“现在好了吗?还硌吗?”

    宋晚意一愣。

    什么鬼?!

    刚才什么东西那么硌?

    她的脸“唰”地一下,火烧火燎的,像是一头扎进沸水锅里似的。

    “薄奕琛!”

    “我不是有意的,”薄奕琛一脸无辜地解释,“谁让你扭来扭去。”

    “我?!”

    宋晚意气结,想起刚才的情形,似乎好像也许的确是她扭了几下之后……

    这个家伙,可真是经不起一丢丢的触碰啊。

    她想笑,使劲儿压着唇角,转过身去,把薄奕琛的双手往她腰前一扣。

    “好了,饶你一次。快看戏,一会儿都唱完了!”

    薄奕琛没想到她会主动让他抱着她的腰。

    她柔滑的小手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那么熨帖,一直舒服到心里。

    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得了糖似的一笑,把脸贴在她的脖子边,老老实实盯着戏台。

    胡茬有一点扎人,宋晚意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着把他的脸推开。

    “今天没刮胡子吗?邋遢的家伙……”

    薄奕琛离开三秒,就像是被磁铁吸引一样,又回到原位,贴在她脖子上。

    宋晚意恼恨,“下面点一出哪吒闹海?我去演三头六臂好不好?”

    薄奕琛不舍地抱紧了些。

    “不去,哪儿也不准去,今天戏园子关门之前,都得在我怀里。”

    宋晚意笑了。

    “薄奕琛,你今天无赖得很。”

    薄奕琛叹息一声,无奈地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在青鹿镇,每一个地方我都能听见你不停喊我‘奕哥哥’、‘阿琛’。”

    “我的道行不够,镇不住心里的魔,怪不得道渊说你是佛祖都镇不住的千年妖精……”

    宋晚意笑得肚子疼,捏住了他的嘴巴,狠狠踩了他一脚。

    “你快给我闭嘴!”

    “上哪儿学的这么流里流气的话。”

    “你才是千年妖精,你是树藤精,缠人精!”

    说着,从他腿上跳下,回到自己座位上,用茶水直接在桌面上画出一道三八线。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闹了,我要好好看戏,毕竟下次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薄奕琛果然不闹了。

    能和她故地重游,而且今天和她亲近,她也是半推半就,他还能不知足?

    他家晚晚,真是太甜了。

    吃不到,就是闻闻,心也醉了。

    终于看完了薄奕琛给宋晚意点的几出戏,当宋晚意哼唱着旋律从戏园子走出来,已经夕阳西下。

    她有点惆怅,“要回轩城了。”

    为什么会这么不舍呢?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她这两天真的在这里找到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实现了太多小时候不被允许做的事。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五年不曾这样无忧无虑地跟薄奕琛同游了吧……

    薄奕琛看着她说,“叹什么气?也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以后随时再来就是。”

    宋晚意笑了笑,忽然看见戏园子隔壁就是卖戏装和汉服的店铺。

    门口的模特身上的旗袍令她眼前一亮,一个箭步就跑了过去。

    精挑细选,她还是买了十几条手工缝制的旗袍。

    薄奕琛刷卡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又给他挑了一套唐风的天水碧色男式汉服。

    银光潋滟的外衣,天水碧色的长衫,穿在他身上,简直是翩翩公子,遗世独立。

    他站在门口光线好的地方,看着目光呆滞的宋晚意,皱眉问,“怎么样?我穿,很难看吗?”

    宋晚意这才回过神,“噗嗤”一笑,立刻让店员把他的手工定制西服给装起来。

    她穿着一袭珠光熠熠的象牙白旗袍,披着一条白色银丝刺绣披肩。

    提着店铺赠送的水墨油纸伞,走到薄奕琛面前,嫣然一笑。

    “只见他独站船头不离方寸,一领青衫被雨淋。”

    “难得他让舟又借伞,好一个年少至诚人。”

    这是刚才听过的《白蛇传》的戏词,她倒是记得清楚。

    店里的老板娘一听就笑起来。

    “可真是巧了,先生穿的正是青衫,您太太选的正是白裙。”

    “外面烟雨蒙蒙,正要同船而渡,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薄奕琛看着宋晚意,似笑非笑。

    “薄太太,你觉得呢?”

    宋晚意哪里忍心打破此刻温馨的氛围,她收回了打击他的话,把伞交到他手里,温柔地说:

    “不早了,咱们快点回轩城吧,言言和柠柠还等着我给他们带的甜点和酱鸭呢。”

    薄奕琛撑起伞,两人就挽着胳膊,下到了停泊乌篷船的台阶下。

    河上水汽弥漫,迷迷蒙蒙看不出是雾还是雨。

    整个水乡小镇笼罩在这轻纱一样的雾气里。

    一座座石桥,斑驳的墙面,鲜绿的青苔,软软的垂柳,火红的灯笼。

    两侧风景独好,浪漫得像一幅画。

    倒划乌篷船,离开戏台,宋晚意坐在船头,拿着手机,一路不停的拍照和录像。

    薄奕琛坐在她身后,撑着那把油纸伞,替她稍遮雨雾,静静看她拍摄。

    宋晚意拍的过瘾了,看见头顶的伞尖才想起,薄奕琛一直在为她撑伞。

    她放下手机,不动声色地调转了前置摄像头,再举高。

    就看见薄奕琛撑着油纸伞,正无限宠溺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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