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是被饿醒了，睡了一整天，精神充足了但肚子也饿了。
“感觉能吃下一头牛。”顾时年精神抖擞的问顾锋事情的后续发展，听说那个敢毁她资料的女人被带走后，顾时年满意了。
“不过，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按照年龄看，她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啊。
“听说她大姐也喜欢郝怀，想要嫁给郝怀。后来，下乡去了。”顾锋停顿了下，脸色有些奇怪，“死了。”
“听说，还死得特别惨。”
顾锋叹口气，有些事情并不想让顾时年知道，但看顾时年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要深究了，“听说因为赌气而去了很偏远很穷的小山村。”
“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娶不上老婆。”
“有些家庭三四个儿子才......”有些话，顾锋说不出口。但顾时年能想像。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看过那个时代的纪录片。
“死了？”
“嗯。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顾时年的手脚有瞬间的冰凉，为那个时代的许多人而难过。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那家人并没有怪你妈妈。”
因为那姑娘是赌气下乡的，而且，即使真的嫁给了郝怀也不见得就能有一个好结局。毕竟，寄给了郝怀的江燕的结局也是一片唏嘘。
江燕嫁给了郝怀也一样红颜薄命，英年早逝。
所以，都是命。
命运使然，谁也躲不过。
听说文老爷子辞职，顾时年没多说什么，只点头说“知道了。”
挽留什么的？
不需要。
她和文家之间不需要那些虚的。只要她头上还顶着‘文徵学生’的名头，就不可能和文家割裂。
在没有闹出大事情之前被社打，然后学乖，总比以后闹出更大的不能收拾的祸害全家人的事情强。
多少家族是因为一个人毁掉的？
古往今来，数不胜数，但大家就是没有学乖，没有意识到约束家人的重要性。
相对于其他的，文老爷子更关心顾时年准备把83研究所的杂事交给谁打理？文老爷子了解顾时年，虽然她聪明也有能力，杂事琐事也能处理得来，甚至能处理得很好，但她会厌烦，不愿意因为那些杂事浪费时间，更喜欢做研究。
顾时年平时不是在学习就是实验室，文老爷子担心她手里没有合适的人选。
“林旭红。”
以前在羊城的时候，也是林旭红给顾时年当助手的，把顾时年身边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帖帖，是个很稳重，很严谨的人。
所以，顾时年打算让林旭红来京市，给她处理83研究所的杂事琐事。反正，顾时年自己是没有时间和耐心的。
“谁？”文老爷子想了很久才想起林旭红是谁，最初跟着顾时年学修理的人，现在是羊城电器厂售后部修理师傅。
虽然平时也学习，但起步晚了，而且本身天赋就不够，继续往上走，应该也只是一个出色的修理师傅而已。
“我以为会是林东方。”
林东方是林旭红的弟弟，更能言会道，更擅交际，现在是羊城电器的销售经理，把羊城电器推向了全国各地。
“林东方适合销售，是销售天才，让他来帮我管83研究所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