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女装后我被逼婚了 >第 34 章 较量
    JZ:这还差不多,原谅你了[兔子笔芯]

    夏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毛绒兔子的肉手上不停冒出的粉色红心,一张脸上尽是一言难尽。不过从这人的回复看来,对方似乎是个好说话的。

    夏歧想了想,试探着发去一条消息。

    -你最近都忙什么呢?

    这个问题所包含的要素可就多了,就看对方是从生活着手还是从工作着手来回答了。

    但是不管从哪方面着手,夏歧都能得到一些有效信息,甚至还能从这些信息里分析出对方的喜好和品行来。

    这样一想,夏歧又觉得对方那些肉麻兮兮的蠢表情包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只是,对方显然并不想给他忍受的机会。

    JZ:忙着想你[亲亲]

    夏歧:“……”

    正常人会这么回?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夏歧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算了,忍不了就不忍吧。

    如此想着,夏歧直接将手机扔进了沙发缝里,眼不见为净。

    而此时,没能等来回复的闻钊也将手机扔到了一边,顺手捞过一旁的平板看李顽发到邮箱的资料。

    夏歧,闻钊唇齿轻喃出声,而后将目光落到后面的赘述上。

    四岁离家出走被小叔夏怀义带回,五岁被过继到夏怀义名下,随后与他搬到滨城,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没上过幼儿园,六岁通过关系进入南滨小学就读一年级,幼年患有轻度自闭,不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进入大学后性格才活泼起来……

    闻钊挑了挑眉,眼前闪过对方清冷的面容,不赞同的啧了声,李顽莫不是不知道活泼二字是怎么写的。

    与夏怀礼夫妇已无任何关系,近几年倒是与姐姐夏晗有些许联系,但联系不多。在滨城殡仪馆工作八年,专业能力强,除了话少没什么毛病,与同事关系一般,私下朋友不多,无恋爱经历。

    闻钊皱起眉头,夏晗好歹有所求,可这人看着白纸一张,倒是个不好糊弄的。

    思忖间扔到一旁的手机唱了起来,闻钊扫了眼屏幕上的来显,本就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这么久才接?”陈云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语气含着些许不满。

    “没听见。”闻钊睁着眼说瞎话,“这么晚有事?”

    “听莲姨说这两天你都没去医院?”

    “楼里忙,没抽出空……”

    “楼里能有什么可忙的?你一天不去也垮不了。”陈云枝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到现在还分不清主次吗?”

    向来如此,闻钊闭了闭眼藏住情绪,他们母子间的对话永远都是这样,没有嘘寒问暖,只有阴谋算计。

    “分不清主次的是我吗?”半晌后闻钊深吸一口气,轻声反问。

    “你说什么?”陈云枝似被这话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再说一遍!谁都有资格这么说我,但你没有!”

    闻钊无意与她争执,放软了语气,“妈,您要的我已经在尽力帮您争取了……”

    “你是在帮我争取吗?”陈云枝打断他,“你那是在为你自己争取,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我争这争那还不是为了你?”

    这些话闻钊听了很多年,也麻木了很多年,他试着以陈云枝的角度去看问题,所以即使不能理解,他也从未反驳过。

    但有时候人的偏执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陈云枝将自己的一己私欲强加在他身上一样。

    “行行行,就当是为了我。”闻钊说,“那您有问过我想要吗?”

    此话一出,像是打破了经年的和平,陈云枝沉默良久,像是没料到一向听话的儿子会跟自己唱起反调。

    半晌后她喃喃出声,“那有人问过我想要吗?我大好的青春,美好的年华才刚起步就被闻砚山给毁了,他有问这我想要吗?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拜谁所赐?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了你……”

    陈云枝适时止了话头,可后面的话不用说闻钊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他的母亲应该会过上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也许会找个人结婚,过一般夫妻的平凡生活,可能会继续她的演艺事业,总之不管哪一种,至少她的腿应当是健康的。

    沉默良久,陈云枝率先打破僵尸,但语气仍旧冷硬,“你是我儿子,这一切理应你去给我讨回来。”

    闻钊沉默着没有应声。

    陈云枝放柔了语气,祈求道:“小钊,就当帮帮妈妈,好吗?”

    半晌后闻钊缓缓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好。”

    通话结束,手机屏幕回归到微信聊天界面,顶上的冒牌货三个字特别扎眼。

    闻钊敛了敛眉,中秋将至,他没时间慢慢等鱼上钩了,他得趁着鱼还没有游走,主动出手。

    医院这地方总伴着生离死别,仿佛整栋楼都充斥着丧。

    闻钊裹着件黑色风衣穿过急诊大厅,医护人员的说话声夹杂着病人家属和哭声以及病人疼痛发出的叫喊声徘徊耳畔,闻钊脸上没什么表情,脚下步子迈得极大,三两步便拐出了急诊大厅往住院大楼而去。

    母亲出生书香门第,外公是大学教授,外婆是舞蹈老师,母亲从小耳濡目染,歌舞全才,大学考进了理想的学校,毕业后也找到了喜欢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她未婚先孕并背负小三骂名,外公认为她败坏家风有辱门楣,狠心与她断绝了往来。这些年闻钊与母亲相依为命,所以他没见过什么生死,对生离自然也没多少感触。

    肿瘤科在23层,夜间电梯里没什么人,闻钊跨进去按下楼层,顺手挤了一坨消毒液在手心搓着。

    23层到了,电梯门开,闻钊刚抬腿准备往外走,迎面便跟梳着背头的闻靓撞了个脸对脸。

    闻靓大了闻钊十岁,两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他们长得并不像。除了一双泼墨般双眸,闻钊长得更像自己的母亲,而闻靓却很好地继承了闻砚山的基因,长了张国字脸,长眉入鬓,配着那头长年不变的齐耳背头,模样很是英武。

    闻钊这段时间医院跑得确实不太勤,他每回来几乎都刻意与闻靓错开时间,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碰上了肯定地说话,他没什么好跟她说的。

    想来闻靓也一样,从她那紧蹙的眉宇就能看出来。

    但眼下碰上了,不说话显然不太合适,这话头还必须得闻钊来起,谁叫他是上不了台面儿的弟弟呢。

    “大姐。”闻钊脸上挂着脸,语气却显得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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