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女装后我被逼婚了 >第 77 章 挨着你睡
    夏歧也觉得自己挺不对劲的,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可突然被闻钊这么指出来,没来由的让他有些心慌。

    至于为啥心慌,他也说不上来。

    难道这崴脚的病还会转移?

    没等夏歧给自己这突然心慌的毛病找好理由,暗里,闻钊倒给自己刚才的发问给了个很好的诠释。

    “你今天一天都不对劲。”

    这话倒是让一时半会儿没找着理由的夏歧醍醐灌顶了,他今天心虚一天,紧张一天,胡思乱想一天,不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看了个破电影儿么。

    可是,这事儿他不能跟闻钊说。如实习生所分析的,他要是说了,对方可能会误会他对这方面的知识有兴趣,从而进一步误会到他这个人。

    虽然闻钊之前明确问过他喜欢女人还是男人,虽然夏歧也没给出个确切的答案,但夏歧觉得闻钊不会在这方面误会。

    可是另一方面,夏歧又觉得实习生分析的不无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昨天两人在家里看了一下午电影,闻钊挑挑选选半天也没把这种电影拿出来,说明他心里是不打算与他分享的,那不打算分享的东西就是秘密,他不小心看了别人的秘密,怎么好再讲出来?那不是给人添堵么?

    夏歧在心里一通分析,自认自己还算善解人意,可闻钊却是个不会看眼色的,非得刨根问底,让他犯难。

    他又是个不会说谎的,憋了半天,只得把球往回踢,“我哪儿不对劲了?”

    “哪儿都不对劲。”闻钊接道。

    夏歧无语,这说了等于没说。

    良久,就在夏歧以为这个话题已经在沉默中不声不响的结束了的时候,闻钊再次开口。

    “你在躲我。”

    夏歧下意识脱口道:“我躲你干嘛?没有的事。”

    他确实没躲,要躲他,他能跟他一张桌吃饭?一个沙发坐着聊天?一张床躺着睡觉?

    可闻钊说的“躲”却不是夏歧所理解的那个“躲”,闻钊张了张口,点明的话就在齿边卡着,硬是被他给生生吞了回去,他觉得夏歧不是在装傻,而是真的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闻钊思忖片刻,用了个比较委婉的方式问道:“你跟我待一块儿是不是挺别扭的?”

    “不会呀。”夏歧想也不想的答。说起来,当初那实习生也是缠了夏歧好久,两人关系才更近了些,他这人慢热,跟闻钊能这么快熟起来,那段在宝翠楼假扮夏晗的日子倒是帮了不少忙。

    夏歧的语气轻松笃定,半点不作假,闻钊蹙着眉,一时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今天夏歧对自己的态度,实在叫人不多想啊。

    闻钊又想了想,换个方式问道:“那你跟我睡一块儿心里会不舒服吗?”

    夏歧摇摇头,见闻钊半天没声儿,才想起来对方可能没看到,答道,“不会。”

    床上突然多一个人,他确实会感到不习惯,但不至于会不舒服。当然,换个人他就不知道了,但这一层他还没去想过。

    闻钊咬咬牙,再下一剂猛药,“你知道我喜欢男人后,跟我睡一块儿,心里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夏歧眨眨眼,这回的答案却没有立即出现在脑海里,以至于他的思绪出现了短暂的卡壳。

    也就是这几秒的卡壳时间,闻钊像是等着急了,整个人朝他逼近了些,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耳侧,又精简的问了一遍。

    突然逼近的身体,打在额上的温热呼吸,以及近在耳侧的低沉声音,像道催命符,夏歧平静下来的心又无端慌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蹦哒着。

    他没来由的想起先前被闻钊那一吓,额头撞到对方坚实的肩膀,鼻息间萦绕的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茉莉味的沐浴露,可闻起来却又觉得不太一样,本能的,让他觉得危险。

    但这种危险又不至于让他感到害怕,往深了究,他又不知道是什么了。

    见他半晌不答,闻钊叹了口气,翻身躺平了。

    那气息离得稍远了点,夏歧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便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估计是被子给闷的,他如此想着,将拉到鼻下的落被往下扯了扯。

    “你害怕吗?”闻钊又问。

    夏歧拉被子的动作一顿,“怕什么?”

    “跟我睡一张床。”闻钊说,“你要心里觉得不舒服,或者害怕,就直接说,别不好意思说委屈自己。”

    委屈?夏歧第一次从闻钊嘴里听到这个词,却是因为这种事,稀奇的同时,他心里不由泛起些不舒服来。就好像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这种反差没有让他觉得爽快,反而觉得说这话的人才是真委屈。

    夏歧摇摇头,答:“我没有觉得委屈。”想了想又补充道:“也没有不舒服和害怕,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闻钊说一半顿住了,而后又道,“算了,当我没问。”

    “我没躲你。”夏歧知道他想问什么,如实答道,“我就是……我也说不清,你能别问了吗?”

    闻钊愣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黑暗中,原本暗淡的眸子都亮了几分,他噙着笑嗯了声,话锋一转,问:“你刚躲被子里跟谁发消息呢?”

    夏歧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当即不高兴了,“你装睡?”质问完想到这人问的问题,更不高兴了,指责道:“你还偷看我发消息?”

    “被子那么厚我能看到什么?”闻钊无语道,“就算静音消息发送也会带点儿响吧,你自己听不见吗?”

    夏歧还真没注意,但先质问的是他,他才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上的人,反被闻钊倒打一耙,让他更不高兴了。

    但对方都说没偷看了,这个至高点显然是站不住脚了,夏歧话锋一转,“你装睡你还有理了?”

    闻钊啧了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要不装一下,哪晓得你还搞这一套。你跟朋友聊天我又不说你什么,干嘛偷偷摸摸搞得跟偷情似的。”

    “偷……”夏歧差点儿咬着自己舌头,又无语又恼,“你别胡说,我跟我前同事聊天呢。”

    “就我下午回来你躲被子里讲电话那个?”

    夏歧不作声了,本来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被闻钊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来,他瞬间觉得很没面子。

    “你们关系很要好?”闻钊旁敲侧击地问。

    夏歧见他没再扯着说打电话发消息的事儿,莫名松了口气,答道:“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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