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你……”
“你好好赶车吧,我是怕你困,给你提提神。”
乍风:……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提神醒脑。
乍风弱弱的在心里回应着,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继续稳稳当当的赶车前进。
此时的梁姝妤也和蔡嬷嬷两个人回到了镇国将军府。
“祖父、祖母,妤儿回来了。”
梁姝妤刚刚踏进府门,就看见了在正厅坐着的老两口。
两个人闻声转过头来,笑着看梁姝妤像一只刚刚采蜜回来的小蜜蜂一般朝屋里飞奔着。
“哎哟,慢一点慢一点,可别把自己给磕碰到!”
蔡氏心惊肉跳的盯着梁姝妤看,生怕她踩到裙子把自己给摔了。
梁战山也哈哈大笑出声。
“夫人放心吧,咱们家妤儿会走路开始,就没摔过跤。”
“如今扎马步扎的很是像样,练武也勤快,底盘稳着呢。”
蔡氏转头白了梁战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谁家姑娘这么小就开始习武的?就是其他武将家中,也没有这么早就操练姑娘家的。”
梁战山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吭声了。
梁姝妤此时也稳稳当当的跑了进来,笑着行礼后,就凑到自家祖母身边。
“祖母~祖父对妤儿好着呢。”
“是妤儿央求祖父教妤儿习武的。”
“妤儿还威胁祖父来着,要是他不教妤儿习武,妤儿就找祖母告状。”
“就说祖父天天盯着妤儿习字,不让吃东西也不让喝水。”
“还要说祖父骂人,用戒尺打妤儿小手。”
梁战山目瞪口呆的听着自家孙女瞎编,他也是没想到自家孙女这小嘴叭叭一动,就能说出一堆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来。
蔡氏这才笑着伸出手指点了点梁姝妤的小鼻子。
“今天和蔡嬷嬷去慈幼院,可有什么收获?”
梁姝妤笑着点了点头。
“收获自然是有的,祖父祖母你们坐着听妤儿细细道来。”
蔡氏笑呵呵的和梁战山两个人坐下,听着小姑娘神情并茂的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妤儿今日和蔡嬷嬷去了慈幼院,负责管事的两个嬷嬷态度很好,人也善良、热情。”
“就连慈幼院里面的老奶奶也很随和。”
“慈幼院还有教学的夫子,带领着慈幼院里的孩子们读书。”
“妤儿也见了他们的神情和精神面貌。虽说衣着简单了些,但也裁剪合体,很是干净整洁。”
“眼神也很纯粹、很坦荡。”
“有一个老奶奶还给妤儿讲了好多祖父祖母还在边关时的事情呢。”
“原来祖父是这样厉害的一个大英雄,妤儿好崇拜您啊!”
梁战山哈哈大笑起来,又笑着问道:
“这么说,妤儿对慈幼院里的人很满意?”
梁姝妤笑着点了点头,又微微摇了摇头。
梁战山也被梁姝妤的动作给绕懵了,忙问道:
“可是在那里受欺负了?谁欺负你了,和祖父说,祖父亲自去收拾他!”
梁姝妤一看梁战山的表情,就知道自家祖父是误会了。
忙笑着安抚梁战山,软软糯糯的嗓音再次传出,缓缓解释起来。
“听闻有一部分又回边关去继续守卫了,还有一部分出去打零工赚钱贴补慈幼院。”
梁战山闻言点了点头,才又问道:
“那妤儿是怎么想的呢?”
梁姝妤也有些为难起来。
“原本我还想着下次休沐去慈幼院里住,好好观察一下其他人。”
“但今天发生了一个事情,妤儿也没办法混进去了。”
梁战山手抚着胡须的动作微微一滞,才又缓缓地问道:
“什么事情让妤儿如此为难?”
梁姝妤没有立刻答话,反而是问了梁战山一个问题。
“祖父可知礼部侍郎家,哪位最风流成性?”
梁战山想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
“祖父这个还真就不清楚,好像除了礼部侍郎的长子外,其他儿子都挺风流的。”
梁姝妤也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又和礼部侍郎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梁姝妤这才将小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梁战山说清楚。
梁战山微微思忖了一下,就说道:
“许是不用等到明天了,一会儿礼部侍郎府就会来人拜访了。”
梁姝妤轻轻歪了歪脑袋,笑着说道:
“礼部侍郎家的人还有脸上门?这么编排我们镇国将军府,就不怕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吗?”
梁战山一听梁姝妤这霸气侧漏的小宣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有我镇国将军府的样子!”
“但这种话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不能轻易说,懂了吗?”
梁姝妤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妤儿知道了,都听祖父的。”
“但是小蝶的事情……”
梁战山此时也哼了一声。
“小蝶这个人自是由咱们镇国将军府处置,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说了算。”
梁姝妤眼睛转了转,心头有一计。
“祖父,这样可行?等礼部侍郎府的人来了,我们就……”
梁姝妤一边说,梁战山就一边点头。
蔡氏坐在另一边也是越听眼睛越亮。
等到梁姝妤将所有的话说完后,梁战山和蔡氏都觉得此计甚妙。
“行,一会儿就按咱们妤儿说的办!”
梁姝妤笑嘻嘻的就要回后院。
“祖父祖母,妤儿先行离开回去更衣,晚些再过来。”
蔡氏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蔡嬷嬷跟着一块儿去。
等到梁姝妤换了一身粉嫩粉嫩的衣服回来后,蔡氏眼睛也亮了亮。
自家孙女就是好看,瞧着都像是年画里的福娃娃走下来了一般。
不对,自家孙女可比年画里面的福娃娃好看多了!
就在蔡氏心满意足的拉着自家小孙女左看看,右看看的时候,守门的侍卫小跑着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郡主,礼部侍郎马大人求见。”
周怡微微挑了挑眉。
原以为是礼部侍郎带着自家儿子前来呢,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礼部侍郎孤身前来。
难不成是哪个儿子犯的事,自己这个做老子的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