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姝妤原本还听得挺开心的,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

    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马侧妃在院里练字,练到把墨给磨没了,还能做到一个字没写?!

    马侧妃在小厨房烧菜,差点将太子府半个府都给烧没了?!

    马侧妃尝试着给煜表哥做巧克力球,结果把他牙给硌掉了?!

    马侧妃想要给皇后娘娘绣屏风,直接来了个血染的风采?!

    喂!有没有搞错!

    她想听的是这些吗?

    能不能搞清楚重点啊!

    梁姝妤觉得,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梁姝妤也不着急,等着那个正忍受着剧痛的男人受完刑,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

    这边的男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叨叨着,梁战山都不想听了。

    这哪来的长舌男?简直比慈心院那帮爱八卦的丫鬟婆子还能叭叭!

    此时,另一个男人的后背处突然窜出来一只老鼠。

    梁姝妤笑着命护卫们将另一口锅也烧红了扣在男人后背上。

    嘴里不停叭叭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口吐一些梁姝妤想知道的消息了。

    “郡主饶命,小人又想到了一些事情。”

    “马侧妃半月前,曾经回了户部尚书府一趟,但却是穿着她丫鬟的衣服。”

    “过了一炷香时间,马侧妃才笑盈盈的离开了户部尚书府。”

    “小人是贴身保护马侧妃安全的,就在外面听到了一耳朵。”

    “好像是说想办法让镇国将军府设立的慈幼院中,一个什么蝶姑娘,暴毙在新房内。”

    “然后再将这件事情推给镇国将军府。”

    “这样,户部尚书府娶平妻一事不会被人看笑话不说。”

    “反而能树立一个镇国将军府于人家大喜之日,不顾礼法,恶意杀人的形象。”

    “马侧妃还说,如今镇国将军势力正盛,务必要一点一点让宫中的皇帝陛下起防备之心。”

    “还说,必要时期,可去丞相府拉拢关系。”

    “将户部尚书尚未出阁的小姐,马侧妃的妹妹嫁到丞相府联姻。”

    “马侧妃还说,丞相府与镇国将军府不合,如此一个扳倒镇国将军府的机会,姬丞相不会错过的。”

    姬子轩气的嘭的一声就锤了一下桌子,将桌上的茶杯震了起来。

    梁姝妤:……

    “干什么?要发脾气要撒野回你自己家!”

    “跑我们镇国将军府吓唬我来了!给你能耐坏了!”

    梁姝妤气冲冲的从自己座位起身,哒哒哒的跑到了姬子轩对面站定。

    语带厌恶手掐腰的就朝着姬子轩的方向甩去了自己的不满。

    “你丞相府好东西那么多,凭什么来我镇国将军府撒气!”

    “怎么着!现在还要编什么理由摘除丞相府与我镇国将军府有仇的帽子?”

    梁战山此时微微蹙了蹙眉头,忙喝止住了梁姝妤。

    “妤儿,不得无礼!还不回来祖父身边!”

    梁姝妤气呼呼的又瞪了一眼姬子轩,才气冲冲的走到了梁战山身边重新坐好。

    “丞相府小公子,这话您也听明白了吧?”

    “若丞相府真与户部尚书府勾结,那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和之前爬我家妤儿窗的事情,可就都解释的通了。”

    “老夫也不多为难与你,还请你要些脸面,自己离开这里吧。”

    “至于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想丞相府公子应该心中有数。”

    “毕竟老夫就这一个孙女,若她有什么事情,连累了你整个丞相府,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姬子轩也想为自家丞相老爹辩解几句。

    但又担心自家父亲因着近日在镇国将军夫妻面前屡次丢脸而耿耿于怀。

    万一真的和户部尚书合作了,可就真的晚了。

    心里莫名有些慌张的姬子轩,忙双手作揖。

    “镇国将军还请放心,丞相府不会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子轩过些日子再来,现在就回去布置一番,万不会让那起子奸佞小人得逞。”

    “还请镇国将军与将军夫人保重身子,郡主也多注意休息。”

    姬子轩说完话后,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急吼吼的就要出门回府。

    此时受刑的男人也一点点断了气,因内脏被啃食,流血过多而亡。

    梁姝妤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暴力了?

    哪知,还在说消息的男人,下一句话就气的梁姝妤恨不得给他复活,再虐一顿。

    “马侧妃曾经给公主下过催产药,想要让公主一尸两命的。”

    “但也不知为何,公主与龙凤双胎都平安。”

    “毕竟开药方的大夫也说过,此药甚是猛烈。”

    “哪怕有幸活下来的孩子,也不会两个都活着。”

    “活下来的孩子身体也不会好,且不会有机会学武。”

    梁姝妤:……

    所以,这才是她穿越到这里的原因?

    这才是边关的哥哥喜文不喜武的原因?

    她就知道!

    作为世代武将传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习武?

    那强大的战斗基因啊!

    连她这个异世而来的女孩子都热血沸腾的!

    合着自己的哥哥不是不喜武,是无法习武!

    此时的梁战山也明白了,心中对自己长孙的不喜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但公主确实伤了身子,以后都不会再有孕了。”

    梁战山:……

    “毒妇!毒妇!”

    梁姝妤忙拉了拉梁战山的大手,轻轻拍了拍。

    “祖父莫要生气,担心气坏了身子。”

    “再说了,哥哥能不能习武还要看远在边关的爹娘二人怎么教育不是?”

    “更何况,妤儿有那么多厉害的暗器在呢,也不用担心哥哥不能自保。”

    “大不了,以后我去边关带兵打仗,哥哥留在军营给妤儿出谋划策!”

    梁战山笑着点了点梁姝妤的鼻尖。

    “又哄祖父了,祖父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你是个女娃娃,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怎么可能领兵打仗?”

    梁姝妤颇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谁又规定妤儿不能做第二个花木兰了?”

    “更何况,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法不是?”

    梁战山挑了挑眉,端正坐姿听梁姝妤继续说另一种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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