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的女友是罗刹 >第332章 蚀骨危情
    胡婴看着朱立安和炎在厨房里分工合作,协同默契,说说笑笑坐着饭地的温馨样子,眼眶忍不住湿了,鼻头一阵一阵泛酸。

    不禁想起自己当年和朱真,灯下互相喂菜,坐在他腿上给他嘴对嘴喂茶的样子。

    不一会儿朱立安便从厨房端了菜出来。

    “胡婴,洗手吃饭,吃完饭还得去上课呢。”朱立安一脸正色地说道,那神情仿佛胡婴是他的宝贝儿子一般。

    胡婴不服气地撇撇嘴,站起身来去卫生间洗手了。

    炎也端着米饭碗走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谛听又跑到胡婴脚下打转,胡婴伸手将它抱上膝头,夹起一只红烧鸡腿剔下上面的肉喂谛听。

    朱立安伸筷子夹了一条干炸小黄鱼放进胡婴碗里,慢条斯理地说道:“胡婴,你既然已经来了,就安心地在星娱乐工作,有什么困难或者不懂的尽管问我。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胡婴夹起那条小黄鱼,细心地啃着上面的肉,半晌他低声说:“哥,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别总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

    “家长?我有吗?”朱立安哑然失笑。低头回想一下,觉得自己真有点那个味儿了,自从昨日开始他就开始为胡婴操心了。怕他碰见处理不了的情况,又担心他被人刁难。

    “那好赖,我也是你前辈吧?”朱立安睁着一双亮晶晶地眸子看着胡婴。

    “好!哥!”胡婴嘴角噙着一根鱼刺,轻轻吐在一张纸巾上,斜睨着朱立安说道:“那你以后罩着我?”

    朱立安咧嘴一笑,毫不犹豫地答:“好,我罩着你。”

    不一会儿,胡婴端着碗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

    胡婴端着碗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心事重重地洗起碗来。

    一个黑影笼罩在他的身后,胡婴回头一看,朱立安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胡婴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继续洗碗。

    朱立安伸手去夺胡婴手里的碗,嘴里咕哝道:“你别洗碗了。洗了手,喝点水,准备去上课吧。”

    胡婴的手和他的手碰在了一起,胡婴手微微一颤,反手握住了朱立安的手腕。

    沉默了片刻,他转过脸来看着他,笑着低声说:“哥,你把我俩都娶了吧,我不介意做小,我赚钱养你。”

    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在客厅里慢慢啃着鱼的炎。

    朱立安低头看了看眼前的胡婴,他嘴角弯弯地似乎在笑,眼睛却亮亮地像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心里一阵抽痛,伸出右手食指点了一下胡婴的额头咬牙道:“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你哥,你哥!”

    胡婴愣怔片刻,意兴阑珊地答了一声“嗯。”

    朱立安伸手将胡婴向一边推了推道:“起来,收拾一下,早点出门去上课。”

    胡婴垂着头答道:“哦!”向着门外走去。

    朱立安转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胡婴说道:“嗯,带瓶水,上课渴了喝。”

    胡婴头也不抬,伸手接过水。

    “记得!不管遇到什么麻烦困难,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朱立安语气郑重地再次嘱咐胡婴。

    胡婴答了句:“好”,走到客厅向炎道了别,又撸了撸谛听,闷闷不乐向门口走去。

    炎、朱立安和谛听将他送至门口。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金若叶一个人坐在仅亮着一盏台灯的房间里。

    她面前的木桌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颜料管、画笔、美工刀、剪子、刷子、和镊子。

    她手里拿着一只画笔对着镜子,专注地点画着。

    一只苍白修长,手背上趴着一条蜈蚣一般粉色伤口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金若叶感受到了这只手带给自己的微微寒意,她知道她思念的人来了,笑着转过了头。

    她身后的李恪,看见她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一退跌坐在床上。

    金若叶站起身来,指着李恪“哈哈”大笑。

    笑了片刻,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是人吓到了鬼吗?”

    李恪用手轻轻拍拍胸口,皱着眉头说道:“艾玛,你这脸是什么鬼?”

    “烧死鬼。”金若叶斜睨着眼睛,笑看着李恪说道。

    她的脸只有眼睛以上市完好无缺的,而眼睛一下从下巴到颧骨,没了皮肤,全是坑坑洼洼,焦黑虬结的烂肉,夹在着丝丝血痕,白森森的牙根也裸露在外。

    李恪不敢仔细看,侧着头咬牙道:“好吓人。”

    金若叶发出“咯、咯”的轻笑,握着李恪的手向着自己脸上摸去,耳语般地说:“恪儿,傻子,这是特效化妆,是烧伤妆,不过是些乳胶、发泡胶、血浆之类的东西而已。都是假的,别怕。”

    李恪手轻轻一晃,挣脱了她的手道:“你为什么要化这个妆。”

    金若叶将带着烧伤妆的脸,向着李恪的脸前又伸了伸,笑道:“邢秋月是死于火刑,所以他的鬼魂会以这种样子出现。”

    “不、应该比这更惨,毕竟是那么多人对他施暴。”金若叶带着恍惚的笑容,梦呓般喃喃着:“对他这个以容貌取悦于人的戏子来说,这一定是无上残忍的酷刑,太可怕了。”

    李恪流露出来的恐惧,激发了金若叶恶作剧的心思,她开始将内心戏演绎了出来。

    “邢秋月?邢秋月?”李恪似乎已经适应了金若叶脸上骇人的妆容,倒是金若叶嘴里这个名字,像重锤一般捶着他的心,反复在他脑海里回响。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邢秋月是谁?”

    “邢秋月是谁?”

    “邢秋月,你在哪里?”

    “邢秋月,你在哪里?我来救你!”

    李恪脑海中回响地疑问在变,竟然变成了这个问题。

    他双手抱着头,眼里尽是痛苦地站起身来。

    他低头看着金若叶,伸开双臂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问道:“你一定要去进那个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拍那个戏?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那个地方?”

    金若叶用双臂紧紧箍住李恪的腰,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想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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