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后大佬都为我折腰 >第四十五章 傅云疏,你真可怜
    宗湛靠在走廊硬邦邦的椅背上,满心满眼都写着不高兴。

    刚刚他告诉宋虞‘你有更快捷有效的办法摆在眼前’,结果她恍然大悟醍醐灌顶——跑上楼去找林帆了。

    “我存在感很低吗?”

    他陷入了自我怀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周贺在一旁凉凉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眼看宗湛马上就要暴走,走廊拐角处突然跑过来一个神情慌张的男人。

    宗湛嫌弃的往后躲了躲,“林俊,你睡别人老婆的时候被抓奸在床了吗?跑什么!”

    林俊气喘吁吁:“傻逼!是你老婆被人带走了!”

    这个新称呼极为陌生,宗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谁被带走了?”

    “宋虞!”

    林俊翻了个白眼儿,喘匀气后终于有心力说说来龙去脉。

    刚才他像往常一样呆在病房当出气筒,宋虞突然来了,然后她们两个女人躲进卫生间窃窃私语,他觉得无聊就去偷听,结果什么都没听到,这医院卫生间隔音做的还不错……

    宗湛忍无可忍:“长话短说!再这么多废话,我扇烂你的嘴!”

    林俊瑟缩一下,道:“然后傅云疏身边那个小助理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说是他们傅总发疯了,求宋虞去看一眼,宋虞不肯,我姐也不肯,但小助理还带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直接就把人抢走了!”

    他话音刚落,刚才还气定神闲的男人就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林俊急得不行,无奈的拍拍胸口,也跟着往外跑。

    路上,周贺开车之余不忘问地址:“你确定他们在傅家老宅?”

    “确定。”宗湛脸皮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不断地敲打着膝盖,焦躁程度可见一斑。

    ——

    与此同时,雪稚再次迈进傅家老宅,心里那股厌恶经久不散。

    她停在客厅不肯上楼,任由郑明再三请求都没有动,“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郑明实话实说:“傅总就是精神有点失常,他不会怎么样你的,真的!”

    这话留着骗鬼去吧。

    都他妈精神失常了还能遵纪守法不乱打人啊?

    雪稚不肯上楼,而这时,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郑明突然没了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他已经跑出了门,顺便还反锁了大门。

    “……”

    就在她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楼上不断的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其中似乎还掺杂着男人痛苦的闷吼。

    傅云疏很痛苦?

    雪稚怔怔的望着楼梯,眼睛慢慢变得黯淡。

    世界上竟然也会存在能让傅云疏痛苦的东西。

    她还以为他是个机器人,什么情感都没有。

    理智不断嘶吼她不该上去,可脚却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楼梯。

    她太好奇了,太想看见傅云疏痛苦的模样了。

    她承认她就是个卑劣的小人,妄图把自己经受的痛苦都让别人经历一遍。

    雪稚径直走向阁楼,小时候每次捉迷藏她都会藏在那里,然后苦等一下午,傅云疏不会来找她,所以每一次她孤独走出的时候,总是带着失望和痛苦。

    她慢慢走近,门没关,房间里散落的画直直的撞进眼睛里。

    她看见了自己。

    半边身子变得酥麻,呼吸微微急促,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还能动。

    雪稚恍惚的转移视线,然后她看见了她曾经睡过的床、盖过的被褥,甚至是她的洗漱用品,所有她卧室里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的被搬到了这里。

    而敞开的衣柜下,衣服散落一地,男人就蜷缩在白色的裙子中间,闭着眼睛,满脸泪痕,曾经清冽冷漠的人,现在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雪稚站在原地,眼前一片模糊,她后知后觉的用手去摸,竟然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她突然想起刚重生时,傅云疏问她‘你进去了’,当时她什么都不知道,硬撑着点了头,然后傅云疏就失态了。

    现在看来,那个地方就是这里吧。

    是他为自己打造的,虚幻的乌托邦。

    人活着的时候理都不理,人都死了,又假装深情的怀念,有什么意义呢?

    无非是折磨自己。

    雪稚扶着墙壁走进屋子,她不敢去看那些画,画上女人明媚的笑容仿佛都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尽量避开上辈子无比熟悉的日用品,缓慢的挪动脚步来到傅云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真可怜,傅云疏。”

    她声音很小,但男人还是立刻睁开了眼,一片赤红中,男人眼睛里似乎慢慢有了光。

    他努力仰起脖子,嘴唇干裂出血,声音也嘶哑难听:“雪稚。”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模糊的看不清眼前人的样子,他粗鲁的抹干净,狼狈的蜷在裙子里。

    只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熟悉的脸,似乎是觉得难以置信,又似乎是感觉得到了上天的眷顾,语气感激而胆怯:“你还怪我吗?”

    怪?

    她该怪他什么?

    是她自己傻,非要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是她自己以家产做媒,求来了婚约。

    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养大了傅暖这匹狼。

    傅云疏充其量也就是个无缘无故被一个痴心汉纠缠住的可怜人罢了。

    雪稚很惊讶自己脑海里还能浮现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恨傅云疏的。

    她对傅云疏的恨,很大部分来源于她未出世的孩子,可这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不是傅云疏的呢?

    雪稚嗤笑,被怀疑的次数多了,她自己都不确定那天晚上到底是谁了。

    可无论是谁,傅暖的错误都不可辩驳,在傅暖受到惩罚之前,只要傅云疏袒护傅暖一天,他就永远不值得被原谅。

    有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咸,雪稚打了个激灵,视线重新落在男人希冀的眼睛上。

    她用最温柔的语气,夹杂着私愤,说出了最残忍的话:“你应该去问那个孩子,他不怪你,我就不怪你。”

    说完,她转身逃离了这个让她窒息的房间。

    而在她走后,地上的男人混沌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痛苦中。

    不断地扼住脖子,不断地挣扎,皮肤因为和粗糙的地板摩擦而出血,男人此时此刻毫无公司总裁的冷静睿智,反而更像一只野兽,无声的嘶吼着。

    “雪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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