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悲鸣之旅 > 第十四章:裁缝
    这样回想,自从酒言回到诺尔城,他的职业发生变化自己是知道的,但却从来没见过他释放任何一个职业技能。

    对战时酒言也是释放的武器附带的技能,酒言像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职业技能。

    雷泽知道驱魔师是一种没什么用的职业,几乎没有任何伤害,从《职业之书》的资料都只有简单的两页介绍。

    为什么不使用自己的职业技能呢?雷泽不懂,帝倾也不懂。

    酒言嘿嘿一笑,主动走过来向雷泽伸出手把他拽起来,道:“那柄剑的作用对你这种属性有克制能力,至于下三滥手段,那都是计谋。”

    雷泽顺势被酒言拉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哼道:“你还真是够变态的,果然是死亡都畏惧的人,难怪能逃离大灾难。”

    雷泽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连忙双手捂住嘴,果然他看到帝倾正严肃的看着自己。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雷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自己怎能说他是逆天的存在。

    酒言也是一愣,但还是挠头笑道:“我的确是死亡都不愿意沾染的人。”

    ......

    回想起来,酒言这前半生就已经经历了很多生死的冒险。

    雷泽所说的大灾难就是其中之一。

    儿时的记忆一股脑涌上来。

    二十年前那场战争波及了很多城市。

    当时魔种踏入人类生活领域,抢占领土,同时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类。

    酒言努力回想自己最初的记忆,那就是在最初的达尔克达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一个小镇。

    酒言的人生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

    长到三岁时,一场意外发生了。那是一场让酒言记忆犹新的大灾难。

    魔种闯进了达尔克达城,屠杀了全城上下近乎三万多人。整座达尔克尔城就这样被侵占。

    那已经是战争将要开启的时代,万国纪元末期,即将迎来百圣纪元的和平。

    当时的国家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民,只能任他们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进入城镇的魔种也会侵占一些小城镇,达尔克达城就是悲剧之一,也是最惨的城镇。

    三万多鲜活的生命,无论男女老少,都惨死在魔种的爪牙下。

    那些人不是职业者,没有特殊能力,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但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战争波及。

    整个达尔克达城因为魔种的入侵被屠城,酒言当时在的孤儿院也没能逃离魔种的屠戮。

    那段痛苦的记忆被酒言深藏在脑海深处,他被自己最讨厌的院长护在床下。

    虽然酒言只有三岁,但已经很调皮。在其他小朋友睡觉时,他总是会到处乱跑,总是会引起整个孤儿院的老师去找他。

    而院长是一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她总是能找到酒言躲在哪里。无论酒言躲在哪,院长总是会找到他。

    每次被抓到肯定少不了一次批评,所以酒言很讨厌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太。

    但在魔种闯进孤儿院时,没有一个人管酒言的死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酒言躲在床底下,幼小的他因为害怕瑟瑟发抖。

    就在一只魔种将要发现他时,一道熟悉的矮小身影出现在酒言视线中,她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那魔种便化为齑粉。

    院长凶巴巴的将酒言从床下拽了出来,非常凶的骂着酒言,说他是天煞孤星,活该无父无母。

    可当酒言握住她的手指时,感觉却是那么温暖。

    后来,院长带着酒言从千百只魔种中杀出一条血路。

    仅三岁的酒言目睹了一切。

    她拿着自己的拐杖在空中挥舞着,一根根绣花针从空中凝聚,编织出很多玩偶与魔种大战。

    最终她将酒言送到了诺尔城,而自己却被几个人带走,酒言清晰的记得带走院长的人身上有一个奇怪的标志。

    那老太太走的时候对酒言笑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院长的笑,很和蔼。

    她走的最后,将一个烟斗给了酒言。

    后来酒言才知道,整个达尔克达城只有酒言自己活了下来,就连那个老太太都被圣殿带走。

    酒言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也是位职业者,“裁缝”。

    后来的酒言就安顿在诺尔城,但这里并没有达尔克达那么温馨。

    所有的人都躲避着酒言,只是有少部分人会给他食物,所有人都害怕酒言。说他是“被诅咒的恶魔”“死亡的孩子”......

    死亡经常会陪伴着酒言,但却没有一次降临在他身上,虽然很苦,但酒言还活着。

    看着陷入沉思的酒言,雷泽不语走向前默默地拍了拍酒言的肩膀,兄弟之情无需多言。

    雷泽知道酒言并不会在意这些,笑道:“你还有我,还有老大他们。我们是兄弟。”

    看着雷泽那张秀气的脸,酒言忍不住笑了。

    的确在他最困难的时候,都是雷泽第一个帮助自己。

    “你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把雷海药剂给我。”

    酒言对雷泽伸出满是血的手,那一副实在人的样子想让雷泽撕烂他。

    “唉,真不到该说你什么好。”

    雷泽轻叹一声,但看着酒言那一脸期待的表情,雷泽翻了个白眼:“待会给你,手上都是血不嫌脏吗?”

    酒言在桌子上随便拿了杯水,大口喝完:“不嫌脏,反正不是我吃。”

    “你,你吃了也没用!”

    “哦。”

    ......

    “二位,比试完了来算算账吧。”

    二人正要斗嘴时,从刚在就没有说话的帝倾起身,递给二人一张纸条。

    酒言下意识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物品与价格,这哪是一张普通纸条,分明是他二人破坏物品的清单。?

    “西海花瓶三百卢克,熔岩花二十卢克,双脊鱼骨钢笔七十卢克......”

    “老大你打劫啊。”,酒言看完倒吸一口凉气苦笑道。

    这清单上的物件不算太贵,都是平日里能购买到的东西,但写了密密麻麻一张纸,总体算下来这就很贵了。

    雷泽抢过来扫了一眼立马发现事情不对。

    “等一下!听风铃在上个星期就用完了!还有你鱼缸的青角鱼也是被浴缸里的西海龟吃掉的!”

    “这些就算了,这萝卜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清单里!萝卜不都放在厨房和地库吗?谁家随便放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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