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的酒言在两年前制作了脑海中出现的第一种药剂。
没有任何名字,没有药剂等级,也没有药效说明。
只是几副简单的药材,在酒言第一次使用药剂时,他依旧没有出现任何一个技能,但业力却得到了明显的提升。
同等级内,酒言居然高出其他人近乎一半。
他发现这件事之后就收集了很多材料制作药剂,在前几次使用药剂时,酒言的业力有了一定的增长。
之后酒言便发现,药剂的作用一直在减弱。频繁的喝下药剂效果会减弱很多,直到下一个药剂出现让他的力气增强了不少。
或许就是第二种药剂的原因,让酒言才能使用两次血祭的圣剑。
这是酒言准备制作的第三个药剂。
第一个药剂配方都是常见的材料可以用来提升业力,但药效会越来越弱。
第二个药剂是任意不同五种动物的五脏。
他当时托费里福斯找了很多动物死尸,酒言现在还记得,当时他亲自动手挖了虎心,猫肝,猴脾,狗肺,猪肾。
当那些东西熬成粥喝下去,酒言当场就自闭了,他发誓再也不想回味一次那碗粥的味道。
这是他一辈子吃过最令人恶心的东西。但在那之后,酒言的肌肉有了很强的爆发力。
他使用业力时能明显感觉出来,皮肤下每一丝肌肉都在蓄力,给他一股无形的增强。而每次释放出技能的疲惫感也减弱很多。
虽然修炼速度一再减慢,也没有任何技能可以释放,但酒言还是愿意去喝那些药剂。
他发现药剂所带来的好处远胜于提高等级,自己在世界尽头中也看清了十圣子的实力。
之前十圣子依靠着圣殿提供的资源,各种大补,但真正能消化的甚至不到十分之一。
虽然众人等级飞跃提高,但因为根基虚浮都是纸老虎而已。
而那时所有人都沉寂在整日的每一次胜利带来的喜悦中,没有人去考虑自身修炼问题。可以说,他们的失败完全是咎由自取。
圣殿将十圣养成了“胖子”,之前每一场对战的胜利都有圣殿在背后操作,十圣子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很多完成的任务和遇到的一些人都和圣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圣殿花费心思将十圣子培养成大陆人人皆知的人物,又一把将所有人推进伽狄这个深渊巨口中,究竟是为了什么?
酒言不懂,他脑海里各种思路缠绕着。
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强实力,不断变强重新活跃在世人眼前。这一次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酒言胸腔燃气一股热血情怀。
他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只见里面是一股粗沙。酒言愣了一会还是一副心疼的将沙子倒入盆中。
这些沙子可是他特地买的死岩沙。
这种沙子是一种叫做黑死岩蜥的魔种,在生育期间产生的。
黑死岩蜥是三阶火元素魔种,在生育下一代时,会将周围的沙子覆盖到卵蛋上,等小蜥蜴破壳时,它们蛋壳内分泌的一种液体会让沙子沾染上火元素。
这种沙子极其耐热,经常会被压缩成石打造盔甲武器之类的。可酒言却用来练药剂,真是奢华。
就这么一小瓶就要了他八百多卢克,这可是两个月房租的价钱!酒言虽然心疼但也很无奈。
“这是什么鬼药剂,沙子倒进去还能喝吗?”
酒言质疑的看着铜盆内的场景,真是一锅大杂烩,什么都有。
这药剂越来越扯淡,前两个药剂虽然恶心但还能凑合的咽下去,这次的药居然出现了这么奇葩的材料。
看着面前的“毒药”,酒言不断深呼吸,干脆直接拼了。
他取出三块镜子放在铜锅前,这是他刚才在一些角落找出来的,与其说是镜子,它们只配得上称为镜子的一部分。
三块镜子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如果硬要拼凑,酒言能把这几块碎片给凑成一块大镜子。
他叹息一声,动用自己的光明业力直接照射在镜子上。
酒言虽然是光明业力但只能释放一些短时间存在的光耀,而这次制作药剂的要求是用强烈的光暴晒,直到液体消失。
酒言自己当然是不能完成这项要求,他又不能告诉帝倾让他来帮自己,就只能出此下策。
在业力的照射下,镜子折射出的光反而更强烈,光元素笼罩着整座房间甚至清理了一些积厚的尘土。
酒言就坐在这个铜盆的面前守着,他的业力源源不断的输出,不敢有一丝松懈。
既然自己没有技能,这脑海中自己浮现的药剂配方就是他唯一的出路。说不定自己可以变成岚骆那种不使用技能,完全依靠肉身来对战的变态。
酒言抱着唯一的希望坚持下去。
十分钟过去,铜盆在酒言业力的照射下已经被烧的通红,热气蒸腾烤的酒言脸上全是汗水。
盆中腐烂的老鼠尾巴已经被烤干,那截奇怪的肠子也皱皱巴巴,只有百多罗草却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三样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难以诉说。
百罗草的清香,肠子的异味,老鼠尾巴的腐臭。
酒言虽然对刺鼻的味道反感,但也只能撑着输出业力。此时盆中的水已经沸腾消失了一半。
“啪!”
忽然,一阵清脆的断裂声响起,一直扛着酒言业力的那三面镜子相继裂开。就在此时,铜盆也“嘭”的裂开。
“咳咳!”
铜盆被炸飞出去,瞬间房间内的光芒暗淡许多,酒言实在撑不住,直接往后仰躺在地上呼吸。
他满身汗水沾染了不少沙土,肺部炽热的灼烧快要喷出火。?
“不做了,说什么也不做了!”
酒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在地上扭转身躯趴在地上看着之前制作药剂的方向。
满地玻璃碎片应该是之前的镜子,铜盆被炸到沙发另一旁还冒着热气,周遭不少瓶瓶罐罐被打碎。
原来的地方只留下一摊金黄的沙子。
酒言缓了好久才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愣了好久看着周围的惨案。
地上那一摊金黄的沙子散发着炽热的热气,酒言走向前用手指试探着拨动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