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傅允昂冷笑,他卡住顾梦溪的下巴,眼底的薄霜看的人心头一凉。

    “那你告诉我,你接近我的理由是什么?”

    他没收着力道,顾梦溪只觉得下颚一阵酸痛,当即钳住他的虎口,用巧劲掰开那只大手,顺便。拧了一把。

    “第一,我说过好几遍,这是最后一次,你爱信不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顾家,我想要的,是顾氏。”还有顾家父女不得善终。

    “其次,对女性,要温柔一些,这是给你的回礼。”

    话音刚落,傅允昂就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酸麻。

    伴随着的还有针扎般的刺痛。

    傅允昂毫不意外地在她手指中看着微微闪动着的银光,他刚毅的侧脸更显得冷峻。

    “你是想让我把你扒光搜一次身?”

    他的表情不似说笑……

    顾梦溪识相的后退一步,保持一个安全的身位,这才巧笑一下:“我只是在教傅先生应该用什么方式对新婚妻子而已。”

    倏地,她瞪大眼睛。

    傅允昂突然启动轮椅,一瞬就到了她面前,炽热的大手揽在她的腰间,一个用力——

    她直接跌倒在傅允昂的怀里。

    两只手被扭在一起放在身后,脸被另一只手卡着。

    傅允昂垂眸看向她,神情冷郁:“比起夫妻,我更宁愿定义我们为合作伙伴,你说呢?”

    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下。

    傅允昂满意地看着她收缩的瞳孔,唇角一勾,松开对她的桎梏,顺便把她推出去,缓缓后退。

    “早点睡吧。”

    顾梦溪抿着唇,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她才抬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痕迹。

    不算重。

    看来傅允昂还是留了一手。

    看来,她不能对这男人有片刻的放松。

    清晨,顾梦溪打了个哈欠,问一旁打扫的佣人:“先生回老宅了吗?”

    “是的。”女佣恰好是那个被她一眼注意背影的人,现在还有些怕她,说话都是低着头。

    顾梦溪也没管,直接摆手让她离开了。

    好不容易等傅允昂不在了,她自然不会错过好好探查的机会。

    顾梦溪慢条斯理地吃了口吐司,心头规划着待会儿的行动路线。

    ……

    傅家老宅。

    傅允昂的车才停到门口,就见傅正友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和他不一样,傅正友自从任职了JE总监之后,几乎每一天都要去公司逛一圈,打个卡,美名其曰是为了给员工做表示。

    难得这个点还能看见他回老宅。

    傅正友也没想到他会回来,脸上多了几分慌乱,但很快掩饰好,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

    “允昂,回来陪老爷子啊?孝心可嘉,但是别荒废公司的事情啊。”

    “放心,执行总裁的位置我一定会坐稳。”傅允昂淡声道。

    望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傅正友差点把眼珠子瞪脱框。

    “爷爷。”

    客厅里,傅老爷子正在泡茶,傅允昂淡声招呼。

    见到他,傅老爷子明显惊讶。

    还以为昨天闹了不痛快之后,傅允昂至少半个月不会回来。

    “是有事?”沉吟片刻,傅老爷子问。

    “顾梦溪让我在大伯花园里搬几盆花草回去她要养。”

    给一会儿的行为做出解释,傅允昂不客气地把顾梦溪搬出来当挡箭牌。

    傅老爷子惊得茶壶都快拿不住了,他细细打量孙子的神色,忍不住问:“看来你对她很满意?”

    一般人可使唤不动傅允昂。

    满意吗?

    傅允昂思维放空一瞬。

    确实,比起其他聒噪的女人,干脆利落的顾梦溪更要对他的口味。

    思及此,傅允昂可有可无地点了点,他来这里还有事要办,给傅老爷子做好建设之后就准备做事去了。

    “我先去挑选花盆了,下午还要处理公事。”

    傅老爷子仍是一脸恍惚,没答。

    傅允昂没理会他的震惊,调动轮椅到了花园里,正想记忆中的位置走过去时,倏地,一抹身影从他余光中闪过。

    那个地方……

    似乎是花匠住的小屋?

    花园不是每天都需要很多人伺候,但却离不得人,所以傅林海特意聘请了一个工人住在花园里,那小屋就是特意给他搭起来的。

    但对方为了防止雇主以为他偷懒,工作时间都不会进房间的。

    思绪转了两拳,傅允昂压下心底的猜测,缓慢靠近房间。

    大概是没想到被特意清空了的花园里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里面的人也没掩盖自己的音量,瞬间让傅允昂猜到了身份。

    “你做的很好,这个月的报酬已经提前给你打到卡上了,接下来的时间你更要注意一些,把那些花伺候的好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然后将嫁接出来的花想办法放在傅允昂的房间下面。”

    “可老爷子会定期让医生过来检查,还有大爷那边……”花匠明显迟疑了。

    他还有好多知识都是傅林海教的,这些花想要瞒过傅林海的眼睛简直是在说梦话。

    “医生那边不用担心。”傅正友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道,“至于大哥那边,我打听过,他今年大部分时间又要花在研讨会上,就算回来待几天,那也是陪着老爷子,谁有空关心他。”

    花匠没应声,显然是心中有疑虑。

    “行了,你都干了两年多了,以为现在还脱得了身?”

    软的不行,傅正友态度立马就强硬起来:“就凭我给你的转账记录,真要被发现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好好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必要时刻,没准只有我能捞你一把。”

    这话一出,花匠立马妥协。

    房间外,傅允昂冷冷地勾唇。

    两年多?

    岂不是对方从刚来的时候就和傅正友勾搭在一起了?

    难怪他一开始还觉得腿部有点知觉,后来就什么感受都没有了,本来以为是耽误了治疗,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

    房间里脚步声响起,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傅允昂操纵着轮椅滑到一侧躲起来,看着傅正友意气风发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死阴霾。

    就算抓到了证据,但现在可不是和傅正友撕破脸的好时机,最起码得等他完全治好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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