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丞相宠妻如命 >第三十六章 狗急跳墙
    素霓和小虞一觉睡到下午,被饿醒,徐楚楚叫她们下楼吃饭。

    这个客栈好像只有他们几个人,下面也只有两张桌子,沈飞白和谢悯他们已经占了一张,她们四个又占一张。

    桌子上有面和包子,素霓边吃边看对面那四人,不知怎么地,徐楚楚和沈飞白聊了起来。

    “你们到鱼梁州做什么?”

    “找公主的剑。”

    沈飞白哦了一声,回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赤红的剑来,带着极重的戾气和血的味道。

    “你说的是这把剑?”

    燕霜雪回头看了沈飞白一眼。

    “怎么在飞白先生这里?”

    “巧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买剑的富商。”沈飞白边说边把剑丢给了燕霜雪。

    燕霜雪握住自己的剑,问:“你买我的剑做什么?”

    沈飞白看向素霓,笑道:“不买,你们就不会来鱼梁洲,也就遇不上了。”

    小虞吸着面条拐了拐素霓的胳膊:“哦,飞白先生是为了你啊。”

    “吃你的面!”

    小虞哼了一声,女人总是这么虚伪。

    04一路同行

    傍晚时,几人一同继续赶路,燕霜雪已经拿到了剑,她们也就没什么理由去鱼梁洲了。素霓其实也不知道要去哪,而且她心底也想跟着沈飞白,只是,之前话说得太绝对,说好了不跟他当乱臣贼子,这下又要跟着他,面子上总有些挂不住。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反正素霓向来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可是在沈飞白跟前,她就得争这个面子。

    怎么着,她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人。

    可是要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呢?

    “我们一路行来,听说乌兰国和大宛结盟陈军鱼梁州,驻守的卫家军与之抗衡,战况不太好。”

    “卫家常年驻守边城,又是先帝亲编的军队,怎么会连两个小国都打不过。”燕霜雪年幼时是跟先帝,也就是她的爷爷一起征战四方的,对军中一些事情记得还是很清楚。

    先帝当初是靠四支军队稳固了燕朝的,分别是卫家,李家,谢家,燕家。只不过后来燕殇无心朝政,燕渠王权势越来越大,怕他们功高震主,找了些理由打发他们戍守边疆去了,这几家都是跟先帝戎马天下的能将,脾气火爆,性格直爽,见不惯朝中有些人的嘴脸,又一直被排挤打压,纷纷退出了奉天城,几十年都没有再回来过。

    如今沈飞白他们带着太子流亡在外,势单力薄,没有依靠,拉拢这四家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尤其是燕家和卫家,一个是皇室本家,一个是虞妃义兄,卫家驻守鱼梁州,路途相对最少。

    不过,素霓想的倒是另一层。这个卫家的将军卫叔恭是欧介子的大弟子,铸剑的本事绝不下于他师傅,说不定当年他也参与了天子剑的铸剑,总该知道些什么。照这几日蛇灵那些层出不穷的杀手来看,燕渠王应该没有拿到天子剑。

    否则,蛇灵不可能总是派一些小喽啰来,跟挠痒痒似的,时不时出来搔你一下。他们这么一路跟着,恐怕也是为了天子剑的下落,就等着他们到了鱼梁州,打听出天子剑,顺便一举将其拿下,简直一箭双雕。

    谢悯道:“正因如此,才要去一探究竟。卫叔恭将军是虞妃娘娘的义兄,又跟随先帝征战,对燕朝的忠心自不必说。鱼梁州离奉天城也是最近的,现下乌兰和大宛又发难,我们必须去。”

    沈飞白道:“这一路上燕渠王的人时不时便冒出来,又不是什么顶级剑客,我猜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再来个一箭双雕。卫将军是欧介子的大弟子,他想要天子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恐怕乌兰国和大宛也是冲着这一点才贸然开战。等我们一到鱼梁州,他才好又拿天子剑,又杀反贼和太子。”

    燕霜雪冷冷道:“他想得倒美。”

    秦细怜说:“燕渠王蛰伏谋划这么多年,实力不容小觑,我们遇到的这些杀手不过是蛇灵的喽啰,真正厉害的还没出现,一路上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素霓看着沈飞白和谢悯,问:“既然你们都清楚燕渠王的目的,怎么还要往鱼梁州去?你们就敢保证卫将军一定知道天子剑的下落?”

    沈飞白勒了勒缰绳,看向远处的山峦:“我要燕渠王亲自迎我们回奉天。”

    几个人谈着谈着,竟然已经骑马走了很远。

    徐楚楚问她们:“你们是何打算呢?”

    燕霜雪道:“去鱼梁州。”

    徐楚楚点点头:“那我也去。”

    前面几人纷纷回头看向不发一言的素霓,沈飞白笑问:“跟着去么?”

    素霓扬了扬眉:“去。”

    几人立即扬鞭策马,往远处高高的山峦奔去。

    太阳落了山,很快天就黑了。他们赶了半日的路程之后在林中歇息,生了柴火,各自靠着树闭目养神。

    燕思礼一路来都是脸色煞白,上吐下泻,似乎病得不轻。

    素霓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整个人瘦了大半,本来就是个小孩,这一通折磨下来,再不好好调养,还没到鱼梁州人就没了。

    “他自从出了奉天城就这样,精神不济,吃不下东西。”

    素霓往布袋里掏了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混在酒壶里,递给沈飞白在火上温热。

    “他才多大,经历这许多,又是一路颠簸,吃不好睡不好的,能好?”素霓解开自己的包袱,“你们有多余的衣裳都拿出来给他裹上,捂出一身汗来就好了。”

    谢悯问:“那太子这是什么病?”

    “风寒。”素霓又补充了一句,“他自小在宫里太平日子过惯了,一出来不适应生病是正常的。我看你也喝点掺了药的热酒,去去寒,否则明天病的就是你。”

    “多谢白姑娘操心。”

    沈飞白坐在一边喝酒,看着秦细怜和徐楚楚把燕思礼裹得跟个熊一样,说:“要我看也没什么大事,这才哪到哪,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要当皇帝的人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平天下。”

    正烧得迷迷糊糊的燕思礼连忙喃喃了一句:“我能的……”

    素霓说:“什么皇帝太子,在我这儿他就是病人。”

    秦细怜替燕思礼说话:“飞白先生,太子年龄又小,又突然经历了这么多,太苛刻也不好。”

    沈飞白耸耸肩,看向谢悯:“悯悯,你觉得呢?”

    谢悯轻咳了一声,点点头道:“我认为飞白兄说得有道理。”

    默不作声的燕霜雪冷不丁道:“他们在宫里教燕思礼,一个练不完剑不准吃饭,一个背不完文章不准睡觉,指望什么?”

    小虞偷偷喝了一口酒,辣得吐舌头,看了眼燕思礼,不屑道:“你们这些金枝玉叶的人就是没吃过苦,我和他一样大的时候都能提水洗衣裳了。”

    “你不就和燕思礼一样大吗,装什么前辈。”素霓把衣服往小虞身上一裹,“赶紧睡,话怎么这么多?”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从小被骂的孩子长大了可坚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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