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钰笑道：“这样也好，大家都知道这头牛是你带回来的神牛，那样就没人敢伤害它。”
水灵点头，“嗯，现在我才深刻的体会到了为什么古代人要建立一个神话体系，这样就能很好的控制人类。”
宫千钰赞同的说道：“没错，后世律法逐渐成熟，能约束人，所以神话体系作用就不大。”
水灵想起一个问题，“那你说十八层地狱是真的吗？”
宫千钰抿了抿唇，眉头紧皱的看着水灵，“何为地狱？”
水灵哑然，何为地狱？
宫千钰长叹一声，有些感慨的说道：“曾经我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在下地狱。”
水灵震惊的看着他，联想起他小时候过的日子，那还真是地狱一样。
“好吧，地狱这个词也不好定义，只能用‘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这句话来形容当事人的感受。
其实还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都没经历过那人所受的苦难，哪有资格劝人家不要那样做呢？
宫千钰说道：“走吧，带它去看看那些小牛。”
“好。”水灵点头。
他们来到小牛养殖地，那些小牛看见这只母牛的时候纷纷起身挤了过去。
果然是一群奶娃啊，幸好发现的早，不然都饿死了。
宫千钰说道：“没事了，先这样养着，我不觉得它们能逃走。”
水灵也点点头，毕竟这些小牛都拴着，总不能把鼻子扯坏了逃走。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两人经过晒肉场，水灵看见巨大的牛角被仍在地上，她问道：“这些牛角不要了？”
宫千钰问道：“还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说起吃，水灵立即笑道：“能吃啊，拿上牛角跟我来。”
“哦……”宫千钰有点茫然，自己吃过的东西很多，可从来没听说牛角能吃的。
他将牛角都装空间，跟着水灵来到四合院的灶台那里。
现在锅空了下来，水灵苦恼的发现牛角太大了，一锅炖不下。
“帮我烧水，用热水淋一下，把里面的内芯儿弄出来就好办了。”
“嗯。”宫千钰点头，现在什么都不能问，默默干活就对了。
水灵用滚开的热水淋牛角，等整个牛角都变得灼热，能烫熟肉类时她有用木棒敲打牛角。
敲了一段时间后开始跟宫千钰两个人扯，因里面的内芯儿被敲松动，所以牛角外壳很快就脱落了。
宫千钰看着包裹牛角内芯儿上的一层厚厚的物质问：“就吃这个？”他以为是吃整个牛角芯儿。
水灵笑道：“对，扒下来卤制，然后切丝用辣椒等调料拌一下，很下酒哦。”
宫千钰天天嘴唇，这些东西看着有点像牛皮或者牛筋，这两者用辣椒凉拌就很好吃，所以口水很快就下来。
水灵继续敲下一根，还没敲两下，司善官说道：“丫头，你娘找你。”
“啊？相公，娘找我，我去看看。”说着就进了空间。
宫千钰连忙扶住倒下的牛角，接替了水灵的工作。
而水灵进入空间就看见苏勤在门口站着。
“娘，有事儿吗？”
水灵尴尬的一笑，“是啊，不过不要紧，我这里不缺这一袋。”
苏勤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我给你扔粮食进去吧，总不能让人饿死。”
水灵连忙摇头，“不要不要，现在基本物资完全够用，我总不能一直养着他们。”
“娘，你就别担心了，对了，我请你吃牛角。”
苏勤白了她一眼，“牛角有什么好吃的，上次那四头牛的角都在仓库里扔着呢。”
水灵立即说道：“用热水淋，然后用木棒敲，把里面的内芯儿扯出来，剥掉胶质层卤上，能咬动的时候就凉拌，很好吃的。”
苏勤笑道：“你爹说做牛角梳子，但我觉得那么大的牛角，颜色又漂亮，不如做工艺品，要是用热水烫了还能用吗？”
水灵点头，“能用能用，你觉得麻烦就给我，我来做。”
“行，给你吧。”苏勤可不想做那么麻烦的事儿。
她用意念将牛角拿到走廊，然后推进了办公室。
水灵笑道：“那等我做好了给你，牛角你要做什么装饰品？”
苏勤想了一下说道：“给我一对儿，就是那个尖儿是黑色，根部是琥珀色的那一对儿，别的不要了，不好看。”
“行。”水灵点头。
那一对儿的确非常漂亮，就是摆在那里都好看。
苏勤打量水灵，见她气色不错，于是说道：“你没事就好，你给的牛肉能卖大价钱。”
水灵皱眉说道：“娘，钱不重要，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哪能掉钱眼儿里呢？”
苏勤叹口气，无奈的说道：“没办法，现在京都的人都在挨饿，我们总不能每天都红光满面的去捡人。”
“尤其是你爹，一个大男人吃不到什么东西还能那么强壮肯定会被人怀疑，一旦被人怀疑，那就会引起嫉妒，引起嫉妒，那就指不定会有什么祸患上门。”
水灵觉得有道理，可也不能苦了自己，“化妆不就好了吗，难道娘亲和爹认识的那些朋友不能护着吗？”
苏勤露出讽刺的笑容，“一些人为了一口吃的，亲生儿女都能卖，谁还管什么朋友？”
水灵哑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时候迁都？”
苏勤摇头，“还不知道，本来都准备要走了，可还没出成那些大臣又不乐意……唉……总之反复好几次了，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咔嚓一下就断了水，没了水他们才会下定决心离开。”
水灵说道：“城外的水是水泵抽上来的，关掉水泵就会断水。”
苏勤沉吟片刻说道：“算了，我不插手，反正水流很小，已经不够城里人用的，早晚会把他们逼上迁移的路。”
水灵真没想到京都会是这样，早点走不就得了，非要等弹尽粮绝苦兮兮的上路，那这一路吃什么？吃草根还是沿途剥削？
苏勤见水灵面色阴沉下来，立即转移话题，“对了，闺女啊，皇后那边不太好，人家孕妇不是馋酸就是馋辣，她馋的不一般，正好你给我像个法子吧。”
水灵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她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