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彪是在青峰村的村委会被带警察带走的,当时半个青峰村的村民都在,他们听的清清楚楚,是何大彪伪造了日记本来抹黑顾安然的名声。

    况且那天顾安然从村委会回来这一路上逢人就落泪,诉说她的舅舅舅妈就是吸血鬼,因为她不把婆家的钱拿去给舅舅他们,所以才惹怒了舅舅一家,伪造了日记本拿过来羞辱逼迫她。

    顾安然嫁到青峰村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段时间,她已经在村民的心中塑造了一个善良温柔的正面形象,而何大彪的无赖懒惰,以及他媳妇的彪悍泼辣可是远近文明的。

    所以说顾安然已经将于金花的路提前堵死了,堵得严严实实,于金花今天过来黑她相当于自找无趣。

    于金花只是想来闹一闹,逼着顾安然去找警察说句话,只要她对警察说这件事情是个误会,何大彪就能被提前放出来。

    看这天气,这两天就会有一场大雨,地里的麦子必须得赶紧收割了!何大彪不回来,谁去收割麦子?

    令于金花没想到的是,她跑来大哭大闹指责顾安然对她舅舅不好,不但没有引起周围邻居对顾安然的谩骂施压,引来的确是村民对她的指指点点。

    “这就是安然的舅妈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欺负了安然这么多年,现在安然结了婚,她还来安然的婆家闹。”

    隔壁的刘春芳插着腰指着还在地上撒泼的于金花,声音盖过了于金花的撒泼声。

    “你还不快滚?你家老爷们用大喇叭诬陷莫北媳妇的事情莫北就憋着气了,你还敢来?你再不滚的话,一会儿莫北回来看他不揍你?!”

    于金花一听说保不齐会挨揍,她就收敛了那撒泼的气势,拍拍土站起来瞪着眼睛争辩:“谁说我家老爷们诬陷了顾安然?那日记明明就是她写的!”

    “我呸!”刘春芳斜了于金花一眼撇嘴,“警察都断案了!就是你家老爷们诬陷的安然!那日记上的笔记和人家安然的一点都不一样!”

    刘春芳扬声问周围邻居,“你们大家是相信警察还是相信这个泼妇?”

    “当然是相信警察了!”

    “对啊!要是人家莫北媳妇写的的话,她的笔记怎么可能完全不一样?”

    于金花恼怒的咬着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将周围来看热闹的人都指遍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被顾安然那臭丫头洗过脑子了吗?怎么都这么相信她?她就是个大骗子!这些年我和何大彪都被她骗了!她表面上是一头无害的小绵羊,实际上她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我叫你胡说!”王淑贞听不下去了,她拿起笤帚朝着于金花呼过来,于金花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那笤帚打偏了一点,擦了下于金花的肩膀落在了她旁边的地上。

    “啊!你还想打人?”

    “打的就是你!”王淑贞把笤帚往身边一立,指着于金花尖声怒问:“你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清楚,这些年安然骗你们什么了?我可都听说了,你们两口子花光了安然父母的积蓄和他们身亡的抚恤金,连他们的房子都卖掉了,我们家给的彩礼你更是全都扣下了不说,还连一点点陪嫁都不出!你们还天天大鱼大肉,给安然吃窝窝头头,你们忍心吗?”

    于金花嘴硬,“谁跟你说的我们天天吃鱼肉?你看见了?”

    王淑贞冷笑,“你瞅瞅你们一家,哪个不吃的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你再看看安然瘦成了什么样子?”

    刘春芳带头唏嘘:“啊?这也太没人性了!怪不得老二媳妇这么瘦!”

    “呸!”于金花梗着脖子继续嘴硬,“是她自己身体有问题,吃了好东西也不吸收!”

    王淑贞又举起笤帚,“别的废话别说,你不是说安然骗了你们这么多年吗?说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安然骗你们什么了?是骗你们钱了还是把你们卖了?”

    “她就是骗我们了!她表面上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实际上心眼比蜂窝还多!看上去人畜无害,却是绵里藏针,阴险的很!”

    “哼。”王淑贞冷笑:“安然要是像你说的这样,她能被你们欺负成这样?看我今天怎么替她出气的!以后我们莫家不认你们这样的亲家!”

    王淑贞举起笤帚就打,周围看热闹的邻居还在一旁起哄,“打她!使劲打!”

    “哎呦!”于金花躲避不及,抬起手臂生生挨了一笤帚,手臂上顿时红了一片,她生气的嗷嗷怪叫:“王淑贞!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顾安然那些坏心眼都是你教的吧?要不然她就算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子敢跟我们对着干!”

    王淑贞再次扬起笤帚呸道:“我以前没教过安然要和你对着干,但从今天以后我会好好教教安然的!”

    于金花想从王淑贞的手里夺过扫把,但常年不管地里的活的于金花,她的力气哪能和能干的王淑贞比?

    没几下就被王淑贞打了出去,狼狈的跑回去了。周围邻居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纷纷拍手叫好。

    顾安然全程站在屋里,就站在帘子后面吃着苹果看着。

    于金花一进来闹的时候王淑贞就按住了顾安然的肩膀说,“老二媳妇,你在屋里陪客人聊天,我出去对付这个泼妇!”

    王淑贞雄赳赳的回来,一进屋就冲着顾安然问:“怎么样?刚才妈那几下子打的解气不?”

    “解气。”顾安然竖起大拇指,“真帅!”

    “下次他们家再来人我就这么将他们打出去。”

    “行!就这么定了!”

    闹剧平息了,许英一家也该走了,临走之前,许英打开她随身带着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顶她亲手钩织的荷叶边的帽子。

    帽子整体是姜黄色的,侧面还钩织了两朵小花。

    许英的钩织手艺向来很好,既合身又新颖。

    上一世,她和父亲身上的毛衣和帽子都是她亲手钩织的。每次穿上妈妈新给钩织的衣服,同学们都会羡慕她有一个手巧的妈妈。

    许英抱住顾安然,两人依依惜别。

    “安然,这顶帽子是我昨天连夜为你赶制的,以后进城你就带上它,看见它你就能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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