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贵低着头战战兢兢走进了包厢里。

    目光低垂着扫视了全场一圈,他不认识萧尘,可他认识白家夫妇和陈天策,王天放,只见这几人坐在两边,以一个年轻人为核心,那个年轻人神色漠然,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深不可测的气势令他暗暗心惊,当下便猜出来这便是与陈家和军区王家关系密切的萧尘。

    赵平贵脑门冷汗直冒,犹如雨下。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白家有这层背景,他哪敢去对付白家,自己儿子被打了就被打了,那是他活该。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可是与陈家和军区王家关系密切,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让他面临家破人亡凄惨处境的大人物,他内心只有惶恐和对未知的恐惧。

    “各,各位下午好……”赵平贵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低声下气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哪里还像之前指点江山的大人物。

    萧尘面色漠然,动也不动,其余人见萧尘丝毫没有动静,也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赵平贵一颗心悬在半空中,腿脚发软,只差跪在当场了,他壮起胆子出声道:“萧,萧先生,您好,我是赵,赵平贵,我是赵甲地的父亲。”

    萧尘却是看也不看赵平贵一眼,反而与白暖陈天策谈笑风生起来:“你们两个人送我老婆的礼物,可不是什么廉价的西贝货吧。”

    “瞧瞧,这是什么混账话。”陈天策对着王天放大笑:“我送的手镯,那是前朝贵妃的御用品,天放送的是他奶奶传下来的,也有几百年历史,你得了便宜还说我们,不够意思啊。”

    “哈哈哈!”萧尘大笑道:“够兄弟,我就替我老婆谢谢你们两个了。”

    见萧尘竟然和陈天策、王天放谈笑风生,故意将他赵平贵给晾着当不存在一样,这让赵平贵面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他赵平贵自打出生以来,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过?

    陈天车和王天放冷漠讥讽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让他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寸基础都被千万道毒蛇给撕咬着。

    片刻之间,赵平贵只觉得浑身上下十分难受,屈辱、尴尬、想死的滋味猛的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当场就自杀而死不想受到这等侮辱。

    可是他赵平贵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死了没什么,要是拖累了赵家,那他才是罪人。

    此刻的他站在那里,要是有尾巴的话,一定是猛烈摇晃着尾巴,只为乞求萧尘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想想萧尘如此年轻能与陈家和军区王家关系密切,这手段背景那都不简单,内心更是对萧尘敬畏有加。

    半个小时过去了,赵平贵脸色涨成酱紫色,浑身上下被冷汗打湿,犹如一条走向死亡的老狗一样,凄凉无比。

    直到这个时候,萧尘停顿下来,目光颇为诧异的落到赵平贵身上,疑惑道:“这里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我都不知道。”

    赵平贵内心一个突突,躬着背连忙说道:“萧先生,我是赵平贵,我做错事触怒了您,特地过来向您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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