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的名字,是拿我当朋友了!”,乌妮吉雅一把揽住塔拉的脖子,把他勒得紧紧的:“我今天就认你做我的小弟了。”

    塔拉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他不想当乌妮吉雅的小弟啊!

    “我,我就比你小一岁!”

    塔拉被捡到的时候,也说不清楚自己几岁了。所以他的生日,是巴鲁大叔目测确定的。很荒谬对吧!

    “你这是把我往什么地方带啊!”,这边明明不是繁华集市的方向,乌妮吉雅跑这么快干什么。

    “要到晚饭时间了,咱们快回去吧!”

    乌妮吉雅什么都不好,记性是真的好,轻车熟路的就摸上了门。反而是塔拉就去过一次,一点影响都没有,直到他看见了“定远王府”这四个大字,还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

    好嘛!早就想好了,跑出来就为了这个呀!

    “沈飞绝!沈飞绝我来找你玩了!”

    乌妮吉雅简直是吧宾至如归四个字做到了极致,轻巧的像是进了自己家门。

    是纸鸢在院子里扫雪先听见了她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我是不是幻听了?”,乌妮吉雅消停了好一阵儿了呢!纸鸢还在自我麻痹着呢,乌妮吉雅拉着塔拉,背后还有个不知道拦还是不拦的裴衍慌慌张张的就来了。

    “你每次出场一定要这么大阵仗吗?”,纸鸢把扫帚丢到地上。“你想干啥,一天到晚往我们这儿钻。”

    乌妮吉雅叉腰站着,之前被她欺负,完全是因为自己受伤了,行动不便,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现在她乌妮吉雅痊愈了,还不知道谁能说的过谁呢!

    她都准备好了!

    “你个小矮子!快把沈飞绝给我叫出来。”

    “小矮子!”,纸鸢的个头确实不高,可身为胡人的乌妮吉雅基因里就更高一些,站在旁边高出了纸鸢一个头。

    “你说我是小矮子?”,纸鸢又捡起了地上的扫帚:“你等着!看我不......”

    这两个小学生,

    “好了你们两个,别打闹了。”,裴衍和塔拉压根就帮不上忙,还是王嬷嬷出场控制局面比较靠谱。

    “乌妮吉雅小姐。你也知道我们王爷出征去了,王妃有需要休息。如今全府上下像没了主心骨一样,还有许多双眼睛正盯着我们,就等着我们犯错。您还是少来为妙。”

    王嬷嬷这一番话说得,谁听了都替乌妮吉雅害臊。

    多明显的逐客令。意思就是两国现在局势紧张着呢,您好歹也是个公主,这个身份不好和王府交往过于密切,要避嫌。

    乌妮吉雅哑口无言:“我不是来添乱的,是纸鸢先挑衅。”,她委屈的小声为自己辩解。

    哇塞!果然是皇后娘娘带出来的人,一出手果然不同凡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乌妮吉雅被人堵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乌妮吉雅小姐。飞绝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地在异国他乡遇害,才把您带回来的,可是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不一样了,三番五次地骚扰有一些不好吧。”

    “我没想来的,我不是联系不上飞绝吗?我是来找他的。”,乌妮吉雅还是不愿意松口,看来今天他见不到飞绝是不肯罢休了。

    另一边,死皮赖脸的撒娇也没被李琅玕带走的沈飞绝确实歇斯底里了好几天。不过这两天平静下来的他已经切换到了下一种模式:怀疑人生。

    “我没胃口,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愿意带我一切走,难道我真的是累赘吗?”

    在纸鸢第不知道多少次回答他:“不知道不知道,不是不是,你爱吃不吃之后。最后一个为他担心的人也丧失了耐心。”

    没错,飞绝现在正处于自闭状态,生人勿扰。

    “我们家飞绝现在的状态应该不是很适合见外人,还希望乌妮吉雅小姐理解,如果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大可转告给我们几个,我们一定会把话带到的,至于王府,您还是少来为好。”

    “当然,塔拉可以时常来玩儿。王妃说你喜欢吃我做的肉包子。”

    对着塔拉就慈眉善目的。

    其实王嬷嬷是看不惯乌妮吉雅总是欺负飞绝和纸鸢。纸鸢和飞绝在她眼里都已经是自己的孩子了,自己的孩子每天被人这么欺负当然不好受,可算是让她找到机会帮孩子们报仇了。

    乌妮吉雅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刚才和纸鸢对骂的势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那是,那是......”

    看见乌妮吉雅被王嬷嬷虐的这么惨,纸鸢都替她难过,幸好王嬷嬷是帮着她的。不要小看王嬷嬷的宫里,当年的宇坤宫里那也是皇后的左右手,管着宇坤宫上下几十号小宫女呢!姜还是老的辣!

    “还有啊,乌妮吉雅小姐。”,王嬷嬷准备送上致命一击了:“你应该知道飞绝的父亲沈括将军的事儿吧。”

    乌妮吉雅当然知道。

    “沈括将军的死一直是飞绝的一个心结。作为他亲近的人,我们自然也是希望和这件事哪怕有一点儿关系的人都能不出现在他的面前,省的勾起他不好的回忆。您很聪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飞绝真的会这样想吗,乌妮吉雅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很愉快的,他真的会让飞绝伤心吗?如果是这样,自己真的不出现在飞绝的眼前是不是一件好事儿呢?

    经过了这两个月的相处。乌妮吉雅也渐渐发现了自己对待飞绝和对待之前在草原上的朋友时有许多不同之处。

    比如,她会很不要脸面的故意说一些话,做一些事儿惹怒飞绝,制造两个人的互动机会。飞绝碰到她的手,或者是靠近的时候,乌妮吉雅会感到脸红,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这些事情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生在乌妮吉雅的身上过。比如说这一次,就算王嬷嬷把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她的重点却不在自己被人羞辱了,而是如果这样自己是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沈飞绝这个人了。

    从第一次在崇仁坊见面开始,这个男孩儿好像就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把乌妮吉雅吸过去,想一直跟着他。

    被巴鲁大叔限制在黑市的这段日子里,思念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吃饭的时候会想,睡醒之后一睁眼睛也会想。乌妮吉雅拍过很多次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吧这个念头从脑袋里拍出去,显然是失败了。

    再后来,他纠结过,纸鸢和飞绝究竟是什么关系。兄妹?朋友?分析起来又都挺有道理的。

    她和纸鸢说起来和飞绝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不同。最不同的不过是自己时招惹沈飞绝的那一号人,而纸鸢是被沈飞绝招惹的那一号人。

    还是很不一样的。

    飞绝看着纸鸢烦啥的时候的表情,看着支援被自己激怒的表情,都很暧昧,有一些憨憨的。

    飞绝是喜欢纸鸢的吧!那纸鸢呢,以她面对自己的态度,他们之间算是互生情愫。为什么不把话说开,如果表明心意。定远王和王妃不应该是兴高采烈地办婚事吗?

    喊人真是奇怪,什么感情都要藏着掖着。

    见不到人的这么些天,乌妮吉雅也想清楚了,既然两个人都没有要戳破窗户纸的意思,拿自己也不算是横插一脚了。她可是那种一旦抓住了就决不放手的人!

    自己的幸福凭什么不能争取,一定要遵守什么道德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白拱手相让呢!

    王嬷嬷的话只是让她决定换一个相处方式。

    “王嬷嬷,我无意冒犯。不如这样,你替我给沈飞绝带个话,就说我乌妮吉雅有最后一件事儿想找他帮忙。如果他愿意,就到黑市来找我,我可以等他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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