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山海拘灵册 >第35章 乔程联手坑保时捷,青向笛心死
    让你劝两句,没让你把人劝死了。程因戳乔渡生,“嘿,我说你这嘴皮子跟谁学的,比我还牛皮。”

    “你教的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向笛干呕了两声,血从嘴角缓缓向下淌,又不停地笑。心满意足地好像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漫天大雨,配合赵丹丹石破天惊的哭丧声。气氛组过于投入的表演,使得压抑的氛围更是沉重。程因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压着重担,喘不过气。

    赵丹丹的声音飘上青天,“河滩边杨柳根盘根,我哭断肚肠难报师恩。天上鸿雁双双飞,池中鸳鸯对对游,留我一人孤难双,一堆黄土皆文章,屋内白纸与羹香。”

    程因的眼泪也跟着刷刷地流,“MD,太感人了,这都不加钱,天理难容。”

    乔渡生递上一包纸巾,“哭什么?生生死死,你见得难道比吾少。”

    程因哽咽着声音,“你懂个尾气,你又没有心。”

    “谁说吾没有。”

    乔渡生抓起程因的手,按到他心口,一阵奇异地跳动,节奏忽快忽慢。心跳?程因的手掌贴在他的心口,越发的快,“你丫得心脏病了,快找个老中医治治。”

    逃似地抽回手,他不是没有心,哪儿来的心跳。细想,他又不是人,肯定有法子骗骗他这种无知小民。责怪到,“我成天骗鬼,你骗人。不得了啦,好的不学,坏的一学一个坏。”

    乔渡生示意程因别挡着,青向笛心里那口怨气吐出来了,执念一消,离死就不远了。

    “他也挺可怜的。”程因心一软,尤其是对于弱者。“怨生子不是他选择的,谈个恋爱,天不肯,地不让,搁谁,谁不心里扭曲。”

    程因商量到,“超渡了吧。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真的太惨了。这哥们一辈子活着就一悲剧。”

    “你可怜他,谁可怜白霜。”

    乔渡生轻蔑一笑,“青向笛,那穿云梭拿着可安心?”

    程因很少见乔渡生咬着不放,这回真是王八张口,咬死不放。心里琢磨,乔渡生不会暗恋白霜,没想到,这么个,浓眉大眼,相貌英俊的小伙子,也有段可歌可泣,爱在心口,口难开的暗恋史。

    乔渡生看一眼,便知程因此刻心理活动起码有两万字。

    “帮不上忙,别碍事。”

    青向笛一日不除,世间一日不太平。用当今的话形容,青向笛是个不定时炸弹,说炸就炸,危险程度比肩核弹。

    乔渡生嘴角往上一咧,“怎的不回答?”

    青向笛自责,悲伤,羞愧。白霜,没有抛弃他。想到此处,他又抑制不住地欢喜。青向笛认定,白霜是喜欢他的。

    乔渡生嘲讽到,“何止是喜欢。”

    程因突然想起来,乔渡生说过,青向笛偷盗师门至宝,穿云梭。白霜削骨重塑穿云梭,青向笛其实是个很容易满意,被感动的人。你给他一颗糖,他就会把心挖出来送给你。

    白霜所谓作为,青向笛要是知道了,程因用脚皮想也只知道,肯定是无地自容,以死谢罪。乔渡生是想用青向笛对白霜的愧疚,兵不刃血,引他自爆。

    借口车轮胎没气,让乔渡生下车,到边上等等。“我换个胎,两位都歇会儿,如何??”

    古栈道的入口快到了,车子也上不去。乔渡生进了山,如同,虎啸山林,龙腾大海。

    “阿生,早餐没吃吧?”

    程因在车里一阵翻找,拖时间。程因没仔细看,从座椅底下掏出一包过期干脆面,撕开袋子,递过去。乔渡生咬一口,问一句,古有杯酒释兵权,现在干脆面劝自爆。

    “尘辉观世代看守穿云梭,便是为防有人用它打开三千界间的屏障,引发乱世。”

    青向笛一抖,程因眼疾手快接住敛盒,险些摔到地上。

    青向笛没开口,程因先问了,“什么意思?”

    “青向笛,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穿云梭若是个好东西,何苦要用一整个尘辉观的人看守。哈哈哈哈!”

    程因湿地浑身能拧出两大桶水,猛拍两下车门,“大哥,你说归说,能不能别笑,跟没吃药似的。”

    “闭嘴。”

    挥手指向一根树枝,劈头盖脸对着程因一顿抽。

    程因来气了,老子一心一意对你好,还不允许提个意见。雨伞往潘飞手里一塞,“乔渡生,你千万别拦着我。老子要淋死自己,哼。”

    “不许打断吾说话。”

    “再开口,老子跟你姓王八。”

    乔渡生、程因吵得鸡飞狗跳,互不相让。青向笛刚酝酿出一丝死意,不出所料地一瞬即逝,唤出飞剑,“紫霜,统统杀了,一了百了。”

    瞬间,乔渡生、程因一致枪口对外,“家务事,你算老几,要你管。”

    “程因,你想怎样?给吾一句痛快话,莫要喋喋不休,叫吾心烦。”

    “喂,到底是谁非要无理取闹,坐在车顶不下来。老子开五菱,支持国货,你要是嫌丢人,你跟青向笛走啊。你看人家要不要你。”

    青向笛连句话都插不上,听他们吵得实在烦人,不再同他们废话,重重地又一磕。这回的歉意,真心实意,不掺一点赌气的成分。“白霜,吾错了,呜呜呜,你回来好不好。往后,吾桩桩件件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

    程因往前一挤,潘飞手中的黑伞哗啦,雨水全倾倒在青向笛头顶。

    “你看看人家,好好学习,什么叫做真男人勇于认错。”

    乔渡生盯住程因,一副,你看,现在到底谁无理取闹的模样。

    青向笛也不是第一次见守山灵主,个个冷心冷面,清高地让他见面就想挨个抽一巴掌,以表达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但今日,见乔渡生和程因掐架,莫名地觉得还不算讨厌。

    程因被雨水打得眼睛都睁不开,两根手指扒开眼皮,“宁愿坐在保时捷里哭,也不肯在五菱面包车里笑。去,去,给青向笛当狗腿子去。”

    走到青向笛身边,“给我!”

    “什么?”

    “车钥匙。”程因重点强调,“是保时捷那辆的哦!”从鲍平手里抢过去以后,硬塞进乔渡生手中,“拿好了,你这没开过豪车的山里佬,土包子。”

    乔渡生手指转了转钥匙扣,放进口袋,“好,随时欢迎你来坐。”

    青向笛还没明白过来,鲍平楞住了,哈?合着这两人吵架,是为讹青向笛的保时捷。“你们两的格调,未免太低。”

    程因一句话把鲍平噎个半死,“你高,你有保时捷吗?”

    乔渡生接话,“无妨,与民同乐。”

    青向笛现在恨不得马上灰飞烟灭,“你告诉吾,穿云梭又如何?”

    不等乔渡生招呼,潘飞,黄老道几人手动抬车,分分钟将保时捷运回乌脚巷。干活不起劲,占便宜排头兵。潘飞提议,“以后,它就当公车。平时,放程因那儿。谁要开,谁拿走,就当今天的抬车费。”

    乔渡生一指树木,凡程因路过,皆有树木低头替他遮挡风雨。程因得意洋洋,VIP至尊级别的享受啊!对乔渡生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话回正题,”程因好奇宝宝的眼神看向乔渡生,“不要乱卖关子。”

    “你第一错:浮屠滩神魔大战皆因你强开三千界。你只知如何用穿云梭打破三千界间的界限,却不知如何关闭。导致魔族侵入,生灵涂炭。你第二错:白霜修为尽失,却从未放下对苍生之责。”

    青向笛并不在乎尘辉观一众人的生死,反而想,若不是他们强拉上白霜。她也不会战死浮屠滩。

    “哈哈哈哈,青向笛,你配不上白霜。你可知为何,白霜成了尘辉观的观主。因为六千弟子,皆战死。白霜领着竟剩的六个小弟子冲入阵中,力竭战死。你的小师弟经朗,十二岁便懂得承担苍生为主。而你,身为白霜唯一的弟子,自私自利,被怨恨蒙蔽双眼。”

    经朗?青向笛没什么印象,他唯一关心是白霜。“师父,她,她走的时候,可,可有惦念吾。”

    程因完全不理解青向笛这大魔头的脑回路,白霜有空惦记你,就不会灰飞烟灭。当时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留遗言。

    “她哭了,哭着喊,青向笛,我好疼,救救我。”

    两行清泪从程因眼框中落下,“阿生,别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乔渡生质问,“你需要她时,她在你身旁。她需要你时,你又在哪儿?青向笛,你配吗!!”

    程因拦着潘飞,“把鞋放下,他连挨你臭鞋都不配!青向笛,我鄙视你。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和白霜一段孽缘,宜解不宜结。”

    乔渡生有些动怒,青向笛死意已生,差一步,便可成功。程因总爱横插一脚,深呼吸,“程因,过来!”

    “脚长在我自己腿上,你管不着。青向笛,不放弃,不抛弃。”

    青向笛两眼流淌出血泪,仰天长啸,“青向笛,你有眼无珠,生这一双眼睛有何用。”

    紫霜飞剑跳出剑鞘,噔噔做响。

    密林中,传荡着赵丹丹的哭声,“坏了筛子,篾来补。坏了藤,藤皮补。坏了镬子,熟铁补。一错再错,大哭一场眼泪补!”

    程因大喊,“丹丹,大喜日子,唱什么丧,来点喜庆的。”

    青向笛颓坐在地上,一身雨水泥泞。失魂落魄地念到,“吾不是筛子,不是藤,更不是一只锅,白霜,何须你来补。”

    赵丹丹,你就不能唱点时髦的比喻,你又不是在五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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